这章内容和原版本开头有点像,所以不收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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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夜晚。
接二连三发生的杀人事件丝毫没有影响这座城市,绵绵细雨中的百老汇大道依然繁华。
来自日本的高中少女毛利兰撑着伞,抬头打量眼前的剧院。
今天是她来纽约的第一天,她和提前几天抵达这里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会合,一起来看《金苹果》演出,结果表演中发生杀人事件。
现在案件侦破,但相关人员不能回家,代替工藤新一说出破案线索的工藤有希子需要去做笔录。
工藤有希子站在一辆警车边,转头对他们吩咐:“抱歉,小兰,你跟新一先回酒店吧,我得去一次警局。”
“路上注意安全。”她又提醒,“警察刚才告诉我,那个逃窜的杀人魔可能在曼哈顿区,早上有人在巴特里公园那边看到他。”
工藤新一点头:“我知道了。”
警车很快开走,两个年轻的日本高中生目送车离开,然后走到街边。因为普通观众更早散场,他们很快打到车,朝酒店方向开去。
路上出租车开得飞快,为更快到达,抄了一条车辆行人比较少的的近路,细雨不断从窗户飘进来。
毛利兰回忆着剧院里发生的案件,女演员被带走时的微笑和感谢不断浮现在脑海里,让她心里仿佛压着一块石头。
工藤新一本想继续科普福尔摩斯,注意到她异样的表情,开口喊了一声:“小兰?”
“啊?……新一。”毛利兰回过神,连忙对他微笑。
“你难道在为刚才那番话耿耿于怀吗?”工藤新一很快猜到了她的意思。
“没有,她的语速太快了,我其实没听清楚。”毛利兰不想他担心,选择糊弄过去,并说起另一个话题:“对了,新一,这几天你在纽约玩得怎么样?”
毛利兰以为她会听他提到一些纽约景点或不错的餐厅,没想到她话音刚落,身边的青梅竹马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新一?”这下换毛利兰担心地呼喊。
工藤新一挠挠脸颊,撇了一眼白人司机,用日语回答:“其实这几天我遇到了一些案件,中途还被绑架过一次……”
毛利兰瞪大眼睛,目光控制不住地扫向工藤新一的手。
其实她之前就发现了,自家竹马身上有伤,尤其是手腕处,有被细绳之类的东西捆绑过的伤痕。因为痕迹非常淡,一开始她没有在意。
见毛利兰表情担忧,工藤新一反过来安慰她:“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好好坐在这里,再说绑架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对了!”
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工藤新一面露喜色:“后天他可能有休假,如果他真休息了,我带你去见见他吧。”
毛利兰莫名其妙:“他?他是谁?”
工藤新一嘴角咧得更高,笑容里带有几分展现喜欢东西的喜悦和自豪:“先保密,不过可以提示你一下,是个你之前见过的人。”
毛利兰眨了眨眼睛。
难道是像沙朗那样的知名明星?可新一又说她之前见过,他嘴里的见应该是亲眼见到接触的那种……去日本参加活动、她得到签名的外国明星并不多……
她一时想不出人选,不过这段话让她想到沙朗。她想起剧院里她给她的那块手帕,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它。
“你还留着?”工藤新一认出手帕。
“我想洗干净后再还回去,如果她还愿意要的话……”毛利兰说。
手帕上染着一小块血迹,是毛利兰为扑倒一名差点被砸中的女演员——同时也是刚才案件离的凶手——受了伤。
工藤新一对她这么做不奇怪,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温亚德女士最近好像很忙碌,几天前去音乐学院她没有去,今晚来了,却没留下看演出……”
毛利兰无奈笑了笑:“她可是大明星,行程是很满的。”
“但我老妈说她最近没有任何活……”
工藤新一话说到一半,车窗忽然卷入一阵大风,毛利兰的手一时没握紧,那块手帕竟然被吹了出去!
毛利兰一惊,连忙探身按住前排座位,对司机喊:“抱歉先生,请在旁边停一下车!”
司机忙踩下刹车,出租车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僻静道路停下。毛利兰打着伞下来,神色焦急地环顾周围。
工藤新一也跟着下车,见她的动作,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劝道:“小兰,算了吧。就是一条手帕。”
“不行,这是沙朗给我的。”毛利兰摇头。
工藤新一叹气,走到她身边左右看了看,然后仰头看向旁边一栋废弃公寓。
这条路偏僻归偏僻,路灯却都完好无损,他很快看到有条白乎乎的东西贴在外面逃生通道的栏杆上,随风飘动。
“你看那里,是不是那条?”他随手指去。
毛利兰看过去,很快点点头。工藤新一松了口气,走到公寓前收起伞,单手推起卷帘门,回头对她说:“那我上去拿,你回车上等我。”
说罢他独自进入这栋废弃公寓。
毛利兰听着他脚步声混杂在雨声中渐渐变小,心里那种沉闷的感觉没有消失。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剧院里凶手的话和笑容,开始回忆刚才车里新一说的话——他说,绑架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这是事实,两年前工藤新一作为交换生去港区中学读半年,结果遇到一个和他爸爸有仇的人,作为报复绑架了他。
这件事闹上新闻,毛利兰事后去工藤家探望,正好遇到他做完笔录从警视厅回来,当时送他回来的不是警察,而是……
不远处响起脚步声,打断了毛利兰的思绪。
她下意识抬起头,下一秒,她的手猛地攥紧伞柄——一個陌生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针织帽下的黑发垂到腰部。她愕然发现,他插在外套的左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手枪。
“喂!快点上车!!”
见到这一幕,出租车司机想起最近的新闻,探出脑袋大喊:“他一定就是那个逃窜的杀人狂!!”
毛利兰被他吼得回过神,她看了看着急的司机,又抬头看向公寓上方——她去找手帕的新一还没有出来……
凶恶的针织帽男人在她眼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他阴沉的表情比周围的细雨更刺骨渗人。
“可恶!”
司机又急又怕,见毛利兰被催促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低声骂了一句,顾不得再劝她上来,连忙自己发动汽车。
出租车很快拖着尾气扬长而去,毛利兰看着远去的尾灯,连挽留的话语都来不及喊出。
她浑身僵硬回头,对上男子那张冷漠阴郁的脸,恐惧让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
“……你大晚上挂着这种表情去接近独行女孩,绝对会吓到她的。”
前方传来一个无奈的男声。
针织帽男人侧过脸,毛利兰一愣,隐约这声音有点耳熟,循声一起看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站在他们眼前,他左手撑伞架在肩头,伞下是一张英俊的面孔,那头乌黑的长发带有不明显的弯曲,自然披散下来。
他身穿色调柔和的浅色风衣,脸上有一抹浅笑,所以同样是大晚上突然出没,他给人的感觉,显得和蔼又无害。
毛利兰看着那张识别度相当高的脸,眼睛缓缓瞪大,之前被打断的回忆,一下子全部重新涌出——
“青……青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