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皮子说:“你放心吧,你女儿这么乖,是你不托付我们,我们也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在地转了一圈,回头他又说,“不是我唠叨,我都说了那面墙看着不是那么结实,你们非要去逗引疯子,这回自食恶果了吧?有时候麻烦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们自己找的!”
伊琳娜制止了老黄皮子说:“别唠叨了,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在这儿憋着也不是办法!”
猩仔趴到门看着外边,低声说:“现在走廊里至少十个疯子,要是冲出去我可以对付六七个,你们俩有没有把握打倒另外几个?”
伊琳娜摇头说:“硬闯不行,这个走廊十个,往下往都有,刚才躲进屋里的至少六七十人,算是一半疯了还有三四十,我们不一定对付得了。再说,屋里这些算是能摆平,外边的那些怎么办?”
老黄皮子趴着窗户往外看看,院子里布满了疯子,这些疯子都是被锣鼓声吸引过来的,这时候失去了目标,在院子里悠荡着,老黄皮子自言自语说:“想要他们都散去还不知道得多久,或许一两天散了,也或许一周两周,再或许一年半载……”
猩仔过来问:“人不吃东西不是会饿死么?他们不吃东西怎么不死?”
老黄皮子说:“他们虽然说是活着,实际和死人差不多,戴一龙叫他们活死人很准确,是会动的死人,他们不吃不喝,至少也能行动几个月,戴一龙研究过,他们是要靠尽身体的精气神,逐渐衰竭,才会不能动,不能爬,慢慢死去,但是这种事儿要等多久,谁也说不好,个人体质也不一样,有人或许要等一年半载,有的或者是几天完了。”
伊琳娜走过来,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刚疯的时候力气是最大的,然后每天都在减弱,直到动不了的那一天。我在别墅的时候也观察到下边的疯子,我记住几个的特征,发现他们真的是一天一天虚弱,不过不那么明显而已。我相信早晚会有一天,所有的疯子都会死掉,不过那个时候……我估计人类不会幸存多少人的。”
这时候小赵姑娘又哭出声音了,几人回头一看,只见老赵已经会站了起来,双手乱抓,奔着小赵的哭声过去,小赵一边哭,一边往后躲闪着。
老黄皮子几步过去,把小赵姑娘搂在怀里,用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老赵眼睛蒙着,一失去声音,有些茫然了,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不再动了。
猩仔又扯了几块桌布,围着老赵绕两圈,把老赵的手臂捆在身子,在腿也绕了两圈,把俩腿捆在了一起。
小赵姑娘说:“行了小兄弟,不要勒得太紧了。”
老赵听到声音,又要奔着小赵来,腿一绊,顿时摔个跟头。
小赵要过去扶,被伊琳娜拉住了,轻声说:“不要了,你爹已经被咬了,终究是会犯病的,别伤心,好好的活下去,我们一起努力找到拯救别人的方法,到时候也算是对你爹的安慰。”
小赵看着在地扭来扭去的老赵,捂着嘴哭泣不止。
伊琳娜也是心急,本来想到这里吃点饭休息一下,结果还被困在这里了,学校里好几十人,转眼剩这么一个娇弱的姑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他们带来的祸事。
回头再看看老黄皮子,老黄皮子手里拿着一合粉笔,掰开粉笔头往下打疯子呢。
猩仔过去问:“老黄,你在干嘛?”
老黄皮子说:“我在教训刚才那两个惹祸的家伙!”
猩仔往下一看,只见刚才拿弹弓和敲锣的那两个小伙子也在疯子的队伍,老黄皮子的粉笔头扔下去,打在他俩的头,这俩人茫然不觉,在人群里走动,忽然迎面看见一个头顶斑秃的疯子,头还有一个血窟窿,打弹弓的小伙子扑过去按住了那个秃顶,张嘴把他的耳朵咬了下来,这个秃顶浑然不觉,站在那里,任由他一口一口咬下去!
伊琳娜过来看见,问道:“疯子之间还打架么?”
老黄皮子说:“这不是打架,这是报仇!这个小伙子刚刚疯掉,他的最大愿望,或者说是乐趣,是要打这个道貌岸然的镇长,所以即便是疯了,暂时意念,还是要找他报仇。而这个镇长可能根本不认得这个小伙子,所以对他没有仇恨心,他不是正常人,不能激活镇长,所以镇长只有挨咬的份儿了!”
伊琳娜说:“那我们也别只是看热闹,想想出去的办法吧,家里那边我不知道小毛能挺多久,如果不能及时重建时空机,怕到时候时空机做好了,也没有人有能力挽救这世界了!”
老黄皮子说:“你先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做一个时空机出来?”
伊琳娜说:“第一台是我和威尔士教授一起研制出来的,虽然有些地方我不一定能弄得懂,但是我有信心攻克它!我们去云海以后,我还要再看看威尔士教授的日记,会对我有很大帮助。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能不能把我们的困境解决了?”
老黄皮子捋着胡子说:“办法我倒是有一个,不过行不通!”
猩仔说:“草!”
老黄皮子怒道:“小子,居然会说脏话了?谁教你的?”
猩仔说:“小婵姐姐说过,说废话的人要骂他。”
伊琳娜问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是不是真的行不通。”
老黄皮子说:“如果猩仔会开车好了,我可以弄声音引开疯子的注意力,然后猩仔跳下去弄一辆汽车,一边鸣笛他一边跑,疯子会被引走,至少会被引走很多,到时候我们有机会逃出去了。”
“那猩仔呢?他怎么办?”伊琳娜问。
老黄皮子拍拍猩仔的肩膀,说:“这小子跑起来兔子都快,把疯子引走,走开一段距离之后,自然会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