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头嘿嘿一笑,说:“是李颖妈问我的……哎呀!”没等他解释完,毛日天飞起一脚,海老头在半空划了一道弧线,“噗通”落进水里,等他大脑袋从水里钻出来,毛日天已经开车走了。
毛日天到了万山县,先到海天大酒店,把单目鱼给厨房卸下去,然后泡秤算账开出条子来找财务拿钱。
毛日天已经给海天送了很多次单目鱼了,都没有去算账,这次要买车,把以前的条子都带来了,一共是七张条子,每张都是一两万,零头不算,一共是十三万五千。
毛日天拿着条子到了海天酒店,坐电梯直顶层办公区,电梯里还有几个穿着整齐的年轻人,都是大厦里的员,毛日天穿了一身工作服,一进来一身鱼腥味,这几个人不由都皱眉头。
毛日天冲他们一笑,转过来站在门口,这时候又来一个戴眼镜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了毛日天一眼,把鼻子捂了。
毛日天心说,我要是会运气此时一定放个响屁出来,让你捂着鼻子!
这时候身后真的有人“呲”的一声放了一个屁,不是响屁,但是也被毛日天听到了,毛日天一回头,见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电梯里瞬间被臭气弥漫,凭经验这是个萝卜屁,恶臭恶臭的!
毛日天也捂住了鼻子,说:“你们都看我干啥,又不是我放的!”
戴眼镜的女人瞪了他一眼,说:“没素质!”然后狂按电梯,电梯门一开,马冲了出去。
毛日天见所有人都跑出去了,自己坐着电梯楼,忍着一口气,一直到了地方,电梯门开了,他才开始呼吸。
这一层是栾兰租用的办公楼,海天大酒店的财会室在这里。
到了财会室敲了几下门,里边没人,过了一会儿,楼梯高跟鞋声音,刚才从电梯里出去的那个戴眼镜的女人扭着水蛇腰从楼梯间走出来,到了财会室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这女人走进去放下小包,回头关门,却见毛日天跟了进来,吓了一跳:“你干嘛?谁让你进来的?”
毛日天说:“我是来算账的!”
“出去!谁让你进来了!”女人分贝很高。
毛日天一想这都是栾兰的员工,打狗还的看主人,别跟她一般计较了,退了出来,眼镜女“咣当”一声,把门摔了。
毛日天敲敲门,里边的女人说:“进来。”
毛日天推门进去,女人又叫到:“别往里走,一身的鱼腥味,在门口站着行,干啥来了?”
毛日天这个气呀,但是忍着不发火,说:“我是来算厨房的的帐的,鱼钱。”
女人说:“出纳会计都没来,你出去等着吧。”
毛日天转身出来,在走廊溜达。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男人,也带着眼镜,看着像有点学问的人,敲敲门走进去。
再过一会儿,又来一个小姑娘,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过来了刚要敲门,趴在边听听,然后皱着眉到一边洗手间去了,一边走一边叨咕:“又搞到一起去了,还真的是肆无忌惮!”
什么情况,毛日天走到门边,他的听力强过普通人,不用趴在边能听到里边的哼哼声,他拧眉瞪目,眼光逐渐穿透门板,隐隐约约看见里边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接吻呢,那会计的手在眼镜女的裙子里摸来摸去,摸的眼镜女直哼哼。
毛日天暗骂,原来是两个狗男女,在办公室搞这套,难怪小姑娘不敢进去。
毛日天伸手推推门,门竟然没锁,他悄悄推开一条缝,把手机塞进去录视频,自从用手机视频要挟杨大虎以后他都快迷恋手机这个功能了。这绝对是抓拿证据的好东西。
录了一会儿,这俩人亲来亲去的,哼哼唧唧也没有后续动作,毛日天直接把门打开了,两人迅速分开,女的赶紧回座位,男的回头问:“干嘛的?”
毛日天一推他走进去:“算账!”
走进去大马金刀坐在眼镜女对面的大椅子,两只脚“吧嗒”放桌子了,问眼镜女:“你是财会经理吧?”
眼镜女被毛日天反常的样子惊到了,看着他没吭声,毛日天又问那个男人:“你是会计还是出纳?”
男人说:“我是会计。你是谁?”
这时候外边的小姑娘回来了,见门开了直接走了进来。
毛日天又问小姑娘:“你是出纳么?”
小姑娘点头:“是呀。”
毛日天把手里的七张票子扔给眼镜女:“给我拿钱吧,人都齐了。”
眼镜女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一下把票子扔回来:“你有病吧,凭什么指手画脚的?”
毛日天说:“别和我装屁,我最看不偷人老婆的人,你们要是不乖乖的,小心我把你们搞办公室恋情的事儿给你说到栾兰那里去!”
眼镜女彻底怒了:“谁搞恋情了,你给我出去!”
毛日天把手机的视频打开,说:“哈喇子都亲出来了,你别说你俩是在交流工作!”
眼镜女隔着桌子赶紧来抢手机,毛日天脚一伸,蹬在这女人的胸口,把她阻止了,说:“干嘛,狗急跳墙呀?我本来不打算和你一般见识,但是你们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我实在是讨厌,我一定把这个视频发给栾兰看看。”
这时候戴眼镜的女人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说:“你说你来算什么账?”
“卖鱼的帐呀,咋地?”
“哦,我想起来了,栾总特别关照过,您是不是姓毛呀?”
“姓毛和你有毛关系?”
眼镜女顿时满脸笑容,过来说:“是在对不起毛先生,栾总说过,单目鱼的帐随时都可来结账,不用找她签字,刚才我实在是得罪了!”
抬手不打笑脸人,本来看在是栾兰的员工,毛日天不好玩得太深,这时候见她道歉,也不深究,把桌子的几张条子用脚丫子蹬过去,说:“既然栾总有话,那你把我这钱算了吧,别和我这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呀!”
眼镜女见他蹬了一桌子泥,也不敢发作,知道毛日天和栾兰关系不是一般,自己和会计瞎搞,万一被栾兰知道也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