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身花纹的大汉冲着狗剩子一招手:“过来,小子,听说你挺能打呀?”
狗剩子一笑:“没有,我不如小毛能打。”
花纹汉子骂道:“少废话,让你过来没听见呀?”
狗剩子一愣,看看毛日天,毛日天笑呵呵说:“他是这里坐班老大,你过去看看他要干啥。”
狗剩子站起来,一边往过走,一边和身边看着自己的那些老犯点头微笑打招呼。
这个花纹大汉在万山县也是个有名的混子,外号叫花马,和杨火还有牛大癞都认识,听说他们和毛日天狗剩子两个乡下来的人打起来了,还以为是打人的时候被警察抓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俩小子是在挨打的时候被警察还抓了,想利用这个机会帮杨火出口气,以后杨火也算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杨火一开始打架的时候被毛日天踢昏了,始终没有见识到毛日天和狗剩子的战斗力,所以还想利用在监狱里自己这边人多再收拾收拾毛日天他们呢,牛大癞和这小子不算熟悉,见他要出头,也不阻止,心说你们打去吧,能打的了这小子更好,要是打不过,也没自己啥事儿。
狗剩子走到花马面前,一点头:“老大你好,我叫马宝来。”
花马用鼻子哼了一声,问:“你是哪个村的?”
“湖山村,我是丁梅煞子沟养猪场的保安队长。”
“草,跪下!”
“啊?”
“跪下!”
狗剩子回头看看毛日天,毛日天嘴里叼着根草棍儿看着他正笑呢。
狗剩子也嘿嘿一笑,说:“大哥你太幽默了,你又不是我媳妇,给你下跪干啥?”
花马坐在床沿,一脚踹过来了:“我让你嘴贫!”
狗剩子挨了一脚,知道这个花马不是开玩笑了,也把脸一撂,说:“哥们儿,我可没惹你,你要是想帮这个姓杨的,你可是别怪我不客气了。”
“呀,嘴挺横呀,不客气你能咋地?”花马问。旁边杨火和那些同伙全都站起来了,马要进入群殴状态了。
狗剩子说:“你要是打我,我报告管教,管教说了,谁打架他都收拾!”
杨火一个大嘴巴扇过来,但是再没有打到狗剩子脸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是毛日天过来了,闪电一般抓住他的手扭到背后,然后退后几步靠在墙,避免腹背受敌。
狗剩子刚要跟过去,被花马一把给抓住了,花马人高马大,狗剩子高一个头,把狗剩子抓在手里,狗剩子根本起不来反抗不了。
几个靠过去的人都被毛日天瞬间踹出来了,毛日天捏着杨火锁骨说:“谁再来我让他吃点苦了。”
花马一拳打在狗剩子脸,说:“放开火哥,不然我揍你朋友!”
毛日天笑道:“好呀,你咋打我朋友,我咋打你朋友。”说完一拳打在杨火脸,杨火疼的“哎呀”一声。
花马一看,把狗剩子往地一按,说:“给我揍!”
旁边俩下子抬脚踹,不过狗剩子皮糙肉很,对于拳脚根本不太在意,只要没有镐把片刀行,打几下还是擎受得住的。
毛日天学着花马的样子,把杨火撂倒在地,然后开踹,一旁也有想来阻止毛日天的,但是毛日天抽空踹出一脚或者打出一拳,这些人靠不过来,地杨火被他打得爹一声妈一声的叫唤。
最后还是杨火挺不住了:“别几巴打了,我的腰都快折了!”
那边花马一看,赶紧让手下住手,然后扯起狗剩子,问:“你还装不装了?”
狗剩子一口吐沫喷在花马胸口,说:“咱们别打了,谁也占不着便宜。”
同样是挨打,毛日天一个人打杨火,花马他们一帮打狗剩子,但是这两个人状态一点也不一样,杨火浑身疼的都站不住了,呲牙咧嘴扶着墙,一个劲说:“别打了,别打了。”
狗剩子自己在身拍打:“你看看,踹我一身土,妈呀,这谁还把鼻涕掉我身了。”
花马一看打了半天白打了,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一样,吼了一嗓子:“给我往死了打!”
对着狗剩子后脑勺是一拳,花马以前是体育院校毕业的体育生,这一拳力道相当有分量了,而且是在狗剩子毫不戒备的情况下打过去的,狗剩子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点倒下,紧接着,血灌瞳仁,有些意识模糊了。
毛日天一看急了,对花马说:“卧草,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呀?还不快钻床底下去!”
花马哪里能听他的忠告,第二拳第三拳紧跟着,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只听狗剩子“咕嘎”一声,花马打在他脸的拳头他浑不在意,一个勾拳打过来,花马横着出去了,飞出两米多远倒在地,然后还在水泥地出溜出一米多远,进了床底下。
毛日天一把扯着杨火躲在了角落,对杨火说:“让你看看打我的兄弟的后果!”
只见狗剩子两只手抡开了,像两个风火轮一样,江湖有言道,这叫拼命三郎王八拳!
旁边那些不知好歹的小子还想象刚才一样再揍狗剩子一顿呢,可是没有机会了,这两只拳头像小铁锤一样,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牛大癞幸灾乐祸地坐在床沿看着这些人挨揍,庆幸自己没有加入进去。突然人影一闪,狗剩子红着两只眼睛站在了他的面前。
牛大癞连忙说:“我可没动手!”
在平顶山他被狗剩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早已经知道狗剩子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战胜的,根本不想和他打了,但是这时候他要是不说话狗剩子或许没有发现他,他一说话,狗剩子一拳打过来,这小子从这个床滚下去,直接进了另一张床的床底下,在里边遇了不敢往出爬的花马。
花马说:“这小子练得什么功夫呀,忒他妈厉害了,我这脑瓜子嗡嗡地,根本站不起来了。”
牛大癞说:“听他喉咙里咕嘎咕嘎地,应该是蛤蟆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