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练月不语,曲檀儿又讪笑补充,“可也不能怪你,你就这么一个爷爷,危险前面,总不能丢下他不管。请大家搜索()!的那样,岂不是禽兽不如?对不对?”
就像她跟城城,不管多危险的情况,都一同面对。
她不自觉满脸笑意地身边的某爷,某爷薄唇微勾,回她一抹心有灵犀的浅笑。
这两人……是在秀恩爱吗?
练月匪夷所思,半晌,才不自在地收回瞪视。
可是,曲檀儿的话,是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
本来就是,丢下爷爷,那就是不对!
练月爷爷也终于缓过气来,“姑娘,练月是我家独苗,练月的父母当初因为我,命丧在一头九臂人猿的脚下,若是练月也因为我而有个闪失,你让我日后怎么面对他泉下父母?”
老人家忆起伤心往事,眼泪涟漪。
练月堵着嗓子,“爷爷,我不是说了,如果我眼睁睁出事,却什么都不做,爹娘见了,也肯定会生气的。”
“哎,是我,都是我老了不中用,如今还瘫了,连累了你……”练月爷爷自怨自艾。
练月攥紧了拳头。
老人家的自责,总让他说不出的挫败与心酸。
他父母是在他三岁那年,进山找采药草的爷爷时候,遇到一头强悍的九臂人猿,给当场丧了命。
三岁以后,他跟爷爷相依为命,虽然部落的人对他们额外照顾,但是爷爷心里一直有个结,他觉得,是他害死了父母。
这些年,爷爷心里一直难受,他也跟着不好过。
尤其,从火烧林回来,爷爷得知他是因为一株药草,才跟附近部落的人起了争执,被人追到要躺进那危险的林子里头去了,当时就被气晕了过去。跟其他部落的人争执,为的是那棵草药。再加上不知天高地厚,小小年纪又敢在两头猛兽打斗的时候跑出山洞,两件事情加起来,爷爷教训几句,他还敢不认错,才会让他爷爷惩罚了他。
两爷孙执拗地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曲檀儿这一回,总算明白了原因。
原来打,也是因为疼得深!
墨连城走过去,从练月的手里,将老人家一只手取出来,片刻后道:“脉象虚弱,时有时无……身体尚有毒素,没好好处理,后来血块堵塞了经脉,逐渐导致瘫痪?”
墨连城边听脉,边判断,末了,他收起手,淡然地望着口瞪目呆的二人,“老伯伯,你这双腿再不治,这辈子都走不了了。”
练月爷爷原本还想推开趴在身上任打任骂的孙子,闻言,动作僵住,抬起眼眸,透着震惊,与难以相信,“什么?你是说,我的腿——还能治?”
练月也迫不及待求证,“真的能治?”
墨连城点头,“我有八成把握。”
爷孙俩对望一眼,皆从彼此眼中找到了天掉馅饼的惊喜与惊吓,“那个,你没骗我们?真的能治?!”
墨连城皱眉,“能。”
曲檀儿站到他身边,笑眯眯地同被点了穴般,张圆了嘴吧与眼睛的爷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