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者做梦没想到,他们这个师侄打的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天华,既如此还需要动用石碑吗?”那瘦老者忍不住问道。
“那是自然,据我所知那杨南小儿精通阵道,若再加上玉玲珑,百万妖众,我东华宗如何抵挡前日我也曾派人游说蓝蝎魔帝,只是那魔头显然被打怕了,缩在魔窟内不出,对方势大,为防祖师基业毁于一旦,师侄我也只能如此了。”
刑天华一副蛋疼惋惜的表情,这厮说的句句在理,而且长老会已经通过动用石碑,他二人也无话可说。
很快一行人,包括两名太上长老在内,足有八名帝君来至了一座山谷禁制前,这还是前几日因为策应妖族,损失了一名妖帝,否则恐怕就是九名帝君了,这份实力足以称霸洪荒,这就难怪东华宗屹立百万年而不倒了。
动用秘法开启禁制,一行人进入了山谷禁地之内。
这禁地平时除了掌门任何人不得进入,这是东华宗祖训,现在为了对付杨南,东华宗连禁地都开启了。
峡谷中很空旷,只有在山谷尽头立着一块高七尺,宽不过三尺的石碑,看起来也是极为普通。
一行人来到石碑前,脸色都无比凝重起来。
“此碑乃是当初先祖飞升前所留,言我等非到了灭门之灾时不可开启,现在却是到了宗门生死存亡之时,弟子们不敬要动用此碑,望祖师原谅我等大不敬之罪!”
刑天华祷告了一番,又命人上了香烛,供果,最主要的这石碑要以童子之血引祭。
刑天华又将早已准备好的九名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童男之血洒在石碑上,一行行人纷纷跪地祷告。
感情他们也不知这石碑到底有何用,当日祖师留言遇大难时可以童子之血为引开启石碑,自有妙用,他们也只能照做。
一切准备停当,又是三拜九叩后,刑天华凝聚出大手拍在石碑上,一股血光溅起,半空中升起一枚灵符来。
这灵符绽起血光,在空中一个旋转便轰然炸开,一股莫名的力量被引动,只见九天之上无尽远处,虚空莫名的涌动起来,好似那深海旋涡一般越转越快,这旋涡由近及远,似是通向无穷远处,端的诡异。
“这是……”
刑天华等人正在发愣,那旋涡衍生出淡淡光点,光影一闪,在眼前的空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名白衣冷峻,颔下三缕黑须的英挺中年人来。
这中年人丰神俊朗,周身笼罩灵光,面目依稀难见,说不出的仙风道骨,英挺伟岸,只是眼神却是有些阴骘,给人一种洞穿一切的可怕感。
“尔等唤你家祖师何事?”中年人开口,手中擎仙光剑鞘,恐怖的威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等参见上仙!”
刑天华赶忙大礼参拜,身后左右两侧,呼啦跪倒一片,连他们都没想到竟然会凭空召唤下一位仙人来。
“上仙,敢问上仙一事,这灵符乃我家祖师所留,祖师无动,怎见上仙真颜?”刑天华仗着胆子道,感情眼前这仙人还不是东华宗祖师龙阳道人。
“哼!”那仙人哼了一声,“贫道陆无真仙,你家祖师在虚无越衡天随天主听道,故此嘱我前来,而等何事竟敢擅自惊动上方?”
听说对方是真仙,刑天华顿时大喜,入得真字方为上仙,想这真仙乃是比寻常天仙还要高一级的存在了,又听说自家祖师已是天主门生,想必在天界早已立了根基,东华宗众人一个个激动的热血沸腾。
“不瞒真仙,实乃我东华宗有灭顶之灾才敢惊动上仙前来,上仙即是祖师好友,还请上仙为我等后进主持公道。”刑天华赶忙跪地稽首道。
刑天华当即将与华夏宗、无情宫的恩怨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当然是都是杨南、玉玲珑无厘头之言,至于青塔一事自然被他隐去了。
两名太上长老自也不甘做了陪衬,也在旁边添油加醋,一干东华宗长老都说华夏宗与无情宫的坏话,玉玲珑得了东华宗真传,如何反叛云云。
感情,这陆无真人乃是仙界真仙,其位还要在天仙之上,再上乃是金仙。飞升不可逆,因为仙界与凡间壁垒的存在,若非是飞升仙人,或者凭接引神符接引,否则哪怕是金仙也不能擅自通过空间壁垒。
除非有那大罗之仙合数人之力才能打开壁垒通道,只是那等高人都在闭关潜修,焉有闲心管下界之事,故此在凡界基本看不到仙人身影。
东华宗祖师龙阳真人,在飞升之前耗尽全宗之力,辅以神仙手段,打造了一枚接引神符,故此这陆无真人凭神符接引才能轻松通过接引传送下界。
陆无真人哪里愿意去辨别真伪,顿时大怒,“尔等皆是废物,我听道友所言,这东华宗在他飞身之时早已冠绝下界,怎的到了尔等手中却是沦落到了这步田地,连区区一个叛逆都奈何不得了?”
“是是是,我等后辈无能,还请真仙为我东华宗主持公道,也不妄祖师托咐一场!”
“请前辈为我等主持公道!”无论是两名太上长老,还是其他帝君,面对真仙无一例外不诚惶诚恐,大礼参拜。
“也罢,即是道兄嘱托,本上仙就为尔等灭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陆无真仙站在上方神气活现,意气风发。
天仙在下界都是霸绝天地的人物,几万年不得见一个,何况他乃上界真仙,安能不霸气侧漏,颐指气使,故此才懒得去问孰是孰非,一切凭实力灭杀便罢了,仙就是理便是则,在他眼中怎会将杨南、玉玲珑这等下界小人物看在眼里。
“还请真人移驾,容我等备下酒宴为前辈接风!”刑天华唱诺道,心中自是狂喜,有真仙坐镇,哪怕杨南有百万妖众,也不过弹指一灰尔,他哪里还需要担心。
“无妨,而等不言那玉玲珑骄横跋扈,颇有姿色吗?本真仙先去把她捉了来,当个侍寝丫头,回来再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