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蓉虽然不能修炼,但是身边灵宝丹药无数,随便赏赐一点就够她修炼的了。薛彩衣也知恩,竭力开导这位少小姐。
出在修真世家却不能修炼,生命便是弹指一挥间,这无疑是件很悲催的事情,许家小姐自认自己也是苦命人,相同的境遇让两个人几乎相依为命,几乎到了出则同行,寝则同塌的地步。
薛彩衣是过来人,有着寻常女人没有的包容,导致许南蓉对她极为依恋,甚至因此对原来侍奉她的侍女都不屑一顾了。
许南蓉甚至放出话来,有朝一日要和她共侍一夫,嫁给同一个男人,对此薛彩衣也只是付之一笑,作为过来人她了解这位大小姐的心境,不过是因为把她当作母亲一般依恋,没头脑的孩子话罢了,这也说明了这位大小姐因为不能修炼,没有其他人那么市侩,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单纯。
“小姐,大人不是一直在帮你寻找天灵地宝吗?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能够健康起来,重新修炼的。”薛彩衣道,这种同样的问题这位大小姐问了不知多少遍,薛彩衣只能这样开导她。
出在王侯世家,随便一位许家子弟可能都有几百年的寿元,而她的生命却随时可能流逝,薛彩衣理解她的心情。
“哼!”许南蓉轻轻摇头,葱指轻轻捏起一朵含苞的花蕊,有些幽怨道:“父亲找了这许多年没找到,哪里说找就能找到呢,要是真有这种灵药岂不是早找到了?兴许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诞生灵根的灵药吧。”
许南蓉又有些伤感,苗条的娇躯迎着清风显得柔弱无依,孱弱的病态之美我见犹怜。
“姑娘莫急嘛,总会有办法……”
“小姐!老爷请姑姑过去。”一名府中的女侍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说道。
“我爹请姑姑过去何事?”许南蓉微微蹙眉道,微疼的样子更显的有一种柔弱无依的病态之美。
“婢……婢子不知!”那女侍眼神闪烁道,别看她只是个女侍,却也是个女修士,修为已是练气九层,是许靖彦的亲信之一,很多事都是由她来传话的。
“哼!”许南蓉撇了撇小嘴,知道这女侍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她终归是父亲身边的人,她也不好多问,摆手道:“去吧,告诉爹爹时间莫要太长,我还要等姑姑一起休息!”
“是小姐,走!”
那女侍拉着薛彩衣向门外走了出去。
许南蓉微微皱眉,怎么感觉今天这个侍女太着急了点?平时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许南蓉眼波转了转,总觉得今天的事有点反常。
“小莹,你过来!”许南蓉摆手让站在不远处的另一名侍女过来。
“小姐!”叫小莹的少女赶忙跑了过来。
“你过去打探一下姑姑去老爷那里做什么了!”
“是小姐!”
“注意,别惊动其她人,小心些!”
“是小姐!”
“去吧去吧!”许南蓉轻轻摆着手,那婢子拧着小屁股出了后花园,悄悄溜进了老爷、夫人所在的院子。
正当许南蓉等的心焦时,那婢子匆匆忙忙自外面跑了进来。
许南蓉赶忙站了起来,“小莹,姑姑怎么样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薛姑娘出事了。”
“啊!”许南蓉一把抓住小莹,“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莹抓起桌子上的灵茶喝了一口,这才喘息着道:“小姐,不好了,薛姑娘一到老爷房间,就被老爷下令禁锢住,派人送到郡王府去了。”网首发
“郡王府?老爷送姑姑去郡王府干什么?”
“我的傻小姐,去郡王府,当然是郡王看中薛姑娘了,听下面的人说是郡王看中了姑姑,要拉她做妾呢。”
“啊!”许南蓉傻了,半晌一把抓住了小莹,“此话当真?”
“我的傻小姐,此事府里都传开了,都传说老爷要……婢子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说!”
“都传说老爷要巴结郡王,这才把薛姑娘送了出去。”
“这……”
许南蓉杏眸微凝,上次和薛彩衣去街上的一幕在她脑海中闪现了出来。当时她和薛彩衣去一家商楼,出来时正碰到郡王倪奇墨的车队经过。
那倪奇墨坐在八头赤雷象拉车的辇车中,排场气势很大,却不知为何忽然挑开车帘向外观望,冲着这边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当时许小姐还以为郡王老爷是冲自己笑,虽然不喜郡王的轻佻之举,但因为对方终归是郡王,为表尊敬还是报以微笑。
现在想来,许南蓉忽然明白了,这位郡王爷不是冲自己笑,而是冲薛彩衣,早有传言郡王爷偏好异族女子,现在想来果然如此,薛姑娘来自下位面,无论穿着打扮,还是容貌,都与丰原大陆的土著有所不同,那不就属于异族吗?玩弄异域女子在整个王朝的上流人物中都是很盛行呢。
“不好,我要去劝阻父亲!”
许南蓉撇开丫鬟,匆匆忙忙往父亲府中跑了进去,可惜,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许靖彦又怎么可能反悔,他许家也不过是开桐郡几十个家族中的一员而已,得罪了倪王爷还怎么混?除非他许家以后不想在开桐立足了。
“砰砰砰!”
许家府外响起了叩打门环的声音,一男七女来到了府门前,正是杨南和七女赶到了开桐,他们来不及住宿就来到了许家打探薛彩衣的消息。
府门打开,两名许府家将走了出来,这两个人都是化龙境,两个守门小厮都是化龙修为,也让杨南对这开桐郡的势力重视起来。
“何事叩门?”一名许府家将问道,本来他们有些不耐烦,不过见对方似乎有灵台前辈,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尊重,毕竟他们家老爷也是灵台境,从气势上有所熟悉。
当然,他们所忌惮的前辈不是杨南,而是蒙兰,因为杨南气势内敛,就像个普通人,反而是蒙兰生的娇美犀利,气质冷俏逼人,让他们不敢太过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