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上官瑾已经冲进了屋子,伸手探了下杨南的鼻息,还活着,她终于长出一口气,又摸了摸杨南的头,却感觉他的头更烫了,顿时上官瑾更加紧张,望着刚进来的乌格雅道:“嫂子,你看他这伤,用老酒能降温吗?”
杨南身上的伤很奇怪,虽然衣衫碎裂,伤势很重,但是受伤的位置都已经自动愈合,当然上官瑾不知道,这完全是紫莲丹的功效,而他还受了极重的内伤,昏迷后没再服用紫莲丹,导致药力不够,是以虽然表面看来外伤无碍,内伤还是很重的,一身功力无法运转,又受到震荡这才昏迷不醒。
乌格雅看了眼上官瑾,眼神有些诧异,在她眼里上官瑾可是高傲的紧,而且很多村民都称这位清丽无双,身材高挑美丽的姑娘为仙子,平时对她动心的男子不知有多少,她从来不正眼看,今天怎么把一个陌生男子领家来了呢?
女人都是爱八卦的,有此想法乌格雅问道:“上官瑾姑娘,这床上的男子还是很俊朗的,但不知他是谁呀?”
乌格雅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上官瑾。
“他……他是我丈夫。”上官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说完了,脸蛋红晕烫的厉害,头都低了下去。
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其它可说的,终归是姑娘的闺房,把一个大男人带来,还让他盖自己的被子,枕自己的枕头,若没有个合适的理由总会被人猜疑,上官瑾给自己找着这样说的借口。
“原来是你丈夫?”乌格雅释然了,随即笑道:“我说大妹子,既然是你丈夫,你又有什么害羞的啦。”
她笑着上前查探了下杨南,顿时手一哆嗦,“真的烫的厉害。”
“嫂子,那怎么办才可以给他降温?”上官瑾紧张的问道。
“大妹子。”乌格雅转身看着上官瑾道:“既然草药不管用,你就用这酒给他全身擦擦,应该可以降热的。”
“啊?”上官瑾脸上顿时爬满了红云,她结结巴巴地道:“用……用酒涂抹全身吗?”
在上官瑾眼里原本以为只抹抹额头,脖子,最多擦擦胸口就会管用的,现在乌格雅却说全身擦擦,怎么不让她羞涩。
乌格雅望着上官瑾的模样还有些不解,不过山里人淳朴,她有没想太多,说道:“是啊,用酒涂抹在身上,的确可以降温的,而且这土法儿特别有效,我看你男人高烧不退,这草药又不起作用,他身子强健,未必挺不过去,但是就怕发烧时间长了给烧坏脑子,我听说山那边有户人家就是有人高烧不退,结果给烧成了白痴,还有啊,我家那口子平日里要是有个头痛脑热都是我给擦的,嗯,就是擦全身。”
“这……”上官瑾脸更红了,擦全身于她而言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两个人都在一起睡过几次了,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大仇人,帮他治病也就罢了,还要给他擦全身,上几次都是她被动,被人强上,她也没仔细看过他的身子,而这次擦全身的话就属于她主动去看了,他可是自己的仇人呐,主动去看仇人的身体,这算怎么回事嘛。
那边乌格雅见她不说话,往向杨南身上瞄了一眼,忽然半开玩笑道:“大妹子,说真的,你男人还真是不错的,人长的帅气、有男人味儿,皮肤也好,你要是磨不开啊,不如我來给他擦如何?”
上官瑾顿时大急,说心里话,这虽然是他的仇人,但是让别的女人碰他,她从心里还是不愿意的,赶忙红着脸道:“不不不,还是我自己來吧,谢谢嫂子。”
“咯咯!”乌格雅望着她娇羞无比的的样子笑的峰峦乱颤,说道:“我说大妹子,这是你自己的男人,羞个啥,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我现在就出去,有事你就喊我!”
“嫂子!”没等她说什么,房门已经关上了。
上官瑾上前将酒坛子捧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看杨南,低头又看看酒坛,上官瑾尴尬不已,上几次都是这小子把她强睡了,这次主动去看男人的身体,这个人还是她的大仇人,她总觉得不放不开。
但是一想到乌格雅说的可怕后果,可能会把人烧成白痴,她心中更加的紧张,乌格雅以为他是发高烧,但是她却知道他还重伤,她亲眼看到他满身是血的,重伤加高烧,时间久了,恐怕不是变成白痴的问题,可能会死人的。
心中纠结,上官瑾抱着酒坛,如同上刑场一般,一步一步向昏睡不醒的杨南走过去,来到床边刚想解他的衣服,想想乌格雅和丈夫还在外面,又怕她们突然进来撞见自己看男人的身体,那可就尴尬了。
再者天这么黑了,还让她们两口子等在外面终归不好,再说三更半夜再让人家走几十里路下山也不太合适,要是遇到狼群,即使岱劳是猎户也无法应对,反正自己这个茅草屋还有个东厢房,索性就让她们住在这里。
有此想法,上官瑾又来到了外面,却听乌格雅正在院子里训斥自己的老公,“岱劳,往那屋看什么看,上官瑾姑娘貌比天人,是你能惦记的吗?没事别老盯着人家那屋瞅。”
“嘿嘿,我就是看看,谁让上官瑾姑娘长的这么漂亮了,还这么高,跟仙子一样,不只是我,村里的男人都喜欢看。”岱劳一脸憨笑。
“看也不行,你看老娘还不够吗?”乌格雅一脸的不高兴。
听到她们的对话,上官瑾脸一红却是笑了,每次她去村里,那些小伙子都愿意盯着她看,岱劳又不是个例,正所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上官瑾觉得倒也正常,岱劳不过是有点憨才说的这么直白。
“嫂子!”上官瑾来到外面道:“这天色不早了,不如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我那还有一间东厢房,你们就在那屋休息。”
“好呀好呀!”岱劳又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