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婚:首长,早上好!
乔栋梁不是不知道,自己对乔楠说这话,太任性了,不就仗着他是乔楠的亲爸才这么说的吗?
可在别人的面前,乔栋梁怎么可能任性得跟个孩子似的,要别人像乔楠一样包容他。
王洋不安好心,乔子衿又不是傻子,是一个有思考能力的成年人了。乔子衿想不明白,那是乔子衿傻,活该被王洋利用。但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乔子衿其实是清楚这个情况的,但她还是心甘情愿地跳进了王洋这个大坑里。
那么,以后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更是乔子衿活该了。
乔子衿乐意跳坑,能怪谁?
乔栋梁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我这个爸当得,果然很失望。每次想到你以前吃的苦,我都不想再让你失望了,但是实际上,我却让你失望了一次又一次。楠楠,你不明白,我再气你姐,你姐也是我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哪一面受伤了,我都心疼啊。”
“等你以后长大了,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明白了。”
乔楠抿着嘴,好一会儿才回答道:“爸,就算将来我长大结婚有孩子了,我肯定不会让我的孩子跟我姐一样。我姐觉得,我们一家人都欠着她的,无论为她做多少,都是我们应该的。爸,本性不一样。”乔子衿没资格跟她将来的孩子做比较。
“成吧,你不管就不管,爸不继续为难你了。这事儿,的确是赖不着你,是你姐自己把王洋召回来的。其实爸心里都有数,可知道归知道,知道了想做到,太难了。”
面对乔栋梁这个感慨,乔楠不能答话,因为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保持沉默。
“幸好楠楠,你是个拎得清的。我们一家四口,三个是糊涂的,要是你再不能时刻保持清醒,那就是我们一家子的失败了。”乔栋梁苦笑不已:“我这是老毛病了,看到你姐出状况,我的脑子就开始不好使。楠楠,记住,以后要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认为对的,就别听我的。我是当爸的,我不可能只想到你一个人,我还得考虑到你姐。你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我跟你妈糊涂,你要再不冷静,这辈子,你得吃大亏。”
乔栋梁想对乔子衿好,想要帮助乔子衿,拉乔子衿一把,已经在丁佳怡的十几年洗脑之中,成了一种惯性思维,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以前,乔栋梁意识不到这一点,现在,乔栋梁能注意到这个,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爸,你放心,我会的。爸,人活一辈子,不容易。我能向你保证的是,我会在不主动伤害别人的前提之下,尽量保证自己的快活。”乔楠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今天要为了乔子衿的事,跟她爸吵起来呢。
亏得不用吵了。
“没事了,你该干嘛干嘛,我就是一下子钻了死胡同里出不来了,让我再冷静冷静就好了。”乔栋梁牵强地笑了笑,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他还缓不过来劲儿来。
得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可以放下了,心里才能真正的舒服起来。
“爸,别总一个人闷在家里啊。我记得你厂子里不是认识不少人吗,有几个关系挺好的,就好比上次送我们搬家的那个叔叔。要不这样,反正今天是周末,你也休息,那位叔叔估计也不上班。你呢,买瓶酒,买点菜,去跟那位杨叔叔聚一聚,聊聊天,走一走,天天闷在家里,闷坏了怎么办?”
女人有更年期,男人也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时候。
她爸天天一个人闷在家里,除了上班,就是一个人独处。
要不就只能一个人面对一台电视机,这多闷啊,人都得闷出毛病来。
乔楠这才发现了自己没想妥当的地方,她爸太孤单了,没她妈这个吵架对象,她爸半个月里,除了她回来的这两天,几乎都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
不提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话题,光是这一点,都得让她爸憋出毛病来。
是她疏忽了。
“这,这样好吗?”乔栋梁有些心动,他也觉得自己天天一个人闷在家里,这样不好。
“当然好啊,杨叔叔肯定欢迎你。爸,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的。”说干就干,乔楠把乔栋梁扯了出来:“爸,赶紧的,你一天天忙,上班这么辛苦,也要犒劳一下自己,好好放松一下。跟杨叔叔吃完饭,你再跟杨叔叔四处走走。现在开春了,平城好多地方的风景可漂亮了。我听说平城有一个村儿叫霞村,那儿的晚霞特别漂亮,就是现在不是时候,但晚霞看不到,桃花儿能看到啊。爸,你要去了,记得帮我采一枝桃枝回来,我插在家里,能开挺久的。”
“你一个人在家,真的成,不用爸陪着?”
“不用,我看书,要安静,爸你顶多也只能坐在这里看电视,多没意思,找我杨叔聊天去。记得晚饭前回来就成。”
她爸现在除了上班赚钱,就没别的事,肯定是一有空就想跟她乔子衿的学习问题。这问题啊,从来都是越想越多,哪能少的。想得多了,没问题都变成有问题。
“成,那我不打扰你看书,找你杨叔去了。爸不在家,你午饭记得自己弄啊。”乔栋梁本来就意动,再加上乔楠这么一劝,终于同意了。
“爸你放心,我肯定饿不着自己,麻烦得不弄,下碗面,煎个荷包蛋,多容易啊,我肯定亏不了自己。”
“行,那我走了。”既然决定了,乔栋梁还真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小院儿。
看着乔栋梁离开,乔楠松了一口气。
等乔楠才回到家里,电话就响了:“喂,你好。”
“楠楠,是我。”
“翟大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乔楠很惊喜。
“方便说吗?”
“方便,我爸出门找人玩儿去了。”
得到允许之后,翟升的语气就沉下来了:“楠楠,还记得我回部队前,你答应我的话吗?大半个月了,你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