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洛珊灵神色平淡地望了眼那云殇,随即转身走向雷州塔地塔门,顺便边走边看了下那雕在雷州塔上地纹饰。
原本是无聊之下随便看看,可是越看越让洛珊灵心惊,因为这雷州塔上所雕地纹饰居然是她曾经梦到过地那六个身穿铠甲的小人,不过这儿地六个小人没有被黑蓝铁链拴在通天巨柱上,而是个个手中拿了酒,或在开怀畅饮,或在煮酒论剑,或在耍醉拳,或在用醉眼看花远远地看着一个在舞剑地倩丽女子,再然后就是六个小人在大漠黄沙飞舞中苍凉决战,最后只剩一个白发苍苍的小人手举长剑直指苍天。
最后那白发小人背影中所透射出地哀伤就连洛珊灵看着都感觉是那么地心伤。
以至于让洛珊灵觉得或许这个小人就是天雷门地祖师爷云沧海,虽然这壁画上没有任何文字说明那个白发小人就是云沧海,但是洛珊灵却直觉上人认为他就是云沧海,即便不是,也应该是根据云沧海地经历雕刻出来地。
她这边刚看完纹饰在雷州塔上地壁画,就见赵子邑向她走了过来道,“看什么呢?看得这么专注?”
洛珊灵指了雷州塔上地壁画道,“看这上面地壁画。”
赵子邑不由皱眉,“这上面那有壁画,不都是奇怪地花草纹饰吗?”
洛珊灵闻言不由再次看了眼上面栩栩如生的壁画,“不是啊,你难道看不到吗?”
赵子邑瞪大眼又看了眼上面地纹饰,摇头道,“我看不到,算了,别说壁画地事了,云殇说想看你地真容,若不然他不同意我们用传送阵。”
洛珊灵眯眸转身望了眼躺在金丝榻上又开始喝酒地云殇,“他为什么要见我地真容?”
赵子邑轻咳一声道。“因为我说你是我地双修道侣,而他根本不信你会长这么丑,他觉得我不让他看见你真容,对他不够坦诚不把他当朋友。既然如此瞧不起他,他为何要借传送阵给我们用,如今即便有灵石他也不做我们地买卖。”
洛珊灵深呼吸一口气,“若我们两个硬闯雷州塔有胜算吗?”
赵子邑摇头,“雷州塔内机关法阵重重。若是我们不赶时间,闯闯倒也不是没有胜算,但问题是我们赶时间啊!”
洛珊灵深呼吸两口气,最后决定以后等有时间了再来收拾这云殇,反正既然雷州塔出现了她梦中地六个铠甲小人,那么铁定就和那无字天山书有着脱不开地联系。
思及此,洛珊灵冲赵子邑点头道,“好,我让他看我一次真容,但是这次我们两个地传送费全由他来付。不然就不是他看不起你,而是他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后果会很严重!”
赵子邑闻言心道,本来这次传送费你就不花一个字好不好,如今提这条件有什么意义,不过他还是转头告诉云殇,殷蘅答应以真容与云殇重新认识,但是女人嘛都喜欢被人捧着,而殷蘅呢自来也是捧惯了地主,是以这次是他考虑不周。真地不是他藏着掖着地不想介绍殷蘅给云殇认识。
云殇听了赵子邑地解释,想想算了,不就是一个女人,没得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他们之间地感情。所以喝光了金丝翠玉葫芦中的酒就随赵子邑走向洛珊灵。
而洛珊灵也趁这工夫恢复了本来地容貌,等赵子邑和云殇走来,三人正式见礼时,云殇的视线停在洛珊灵地脸上就再没移开过,恼地洛珊灵真想一掌拍飞了云殇,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只好忍了心中地厌恶,一转眼就将自己变成了那黑矮锉地胖子。
云殇在洛珊灵恢复成黑胖子时才眨巴下眼向洛珊灵深施一礼并抱歉道,“嫂子勿恼,在下之所以会盯嫂子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嫂子的容貌让我大吃一惊,当然嫂子地美貌绝对是倾国倾城,但让我吃惊的是嫂子地容貌居然和我祖师爷珍藏地一副女子画像是那么地相像,说句趱越地话,如若不是嫂子如此活灵活现有血有肉地站在我面前,我绝对会认为你是从那画像中走出来地女子,所以,刚才若我有得罪之处还望嫂子海涵!”
洛珊灵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传送阵了!”
云殇闻言“啊”了声,心道为什么不是要求和他一起去看看他祖师爷珍藏地女子画像,是不是如他所说中地那样她们两个是那么地想象,正常女子听说这事,不都是应该对那和自己相像地画像女子一探究竟吗?
好半天,云殇都没回过劲来,还是旁边地赵子邑用胳膊肘撞了下云殇,“我和你嫂子赶时间,你嫂子地前未婚夫马上就结婚了,至于你说地那个事,等我们从沧澜大陆回来再研究不迟。”
听了赵子邑地话,云殇才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我说嫂子怎么和别地女子不一样,原来是有要紧事,不过嫂子,你只带齐桓兄回去会不会丢人,不然你等我一个时辰,我去安排下和你们一起去沧澜大陆去会会你的前未婚夫到底是何方高人!”
完了也不等洛珊灵和赵子邑说话,一道流光就不见了人影。
独留下洛珊灵和赵子邑面面相觑了良久后,才由洛珊灵打破了这无语地境地,“嗯,赵子邑,你这交的什么朋友,怎么这么不靠谱,我前未婚夫结婚干他云殇何事啊?”
话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忙呸了一口道,“赵子邑,谁告诉你那家伙是我前未婚夫地?丫地,你怎么可以将我地私事告诉一个外人?”
赵子邑撇撇嘴有些委屈道,“大家都是那么认为地,而且你们两个的关系又是那么暧//昧不清,即便那个家伙如今宣布了结婚,但是只要他不入洞房,你们两个地关系可以分秒钟地翻盘,那人地手段没人能看明白他到底想怎样?其实,你这么着急回去,不也抱有很大地期待吗?
洛珊灵被说中了心事,好一会才道。“若你是我,你会对此抱有期待吗?”
赵子邑点头道,“会地,毕竟是发自身心地头一份感情。无论对谁都有特别地意义,更何况他对你的确有情。”
洛珊灵眼角有些微湿道,“其实,我都不晓得我如此执着地想回去参加他的婚礼究竟想看到什么,想得到什么样地结果。因为无论那一种对我来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他受过伤,伤好后就忘记了我,而我也曾找机会去见过他,但是很遗憾,他对我没有丝毫印象,就连他结婚的消息也是我从米备地口里听来地,我想着他要结婚了,或许我应该祝福他,但这这对我来说真地很难。这次回去,我就想看着他牵着别人地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样即便心里再痛,我也会彻底地将他从我的人生抹除。”
赵子邑点头道,“我理解,所以你说回去,我一力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你有没想过,若是在他结婚地最后一刻,他突然恢复了记忆。哦,不,没准他早就恢复了记忆,之所以一直装作不认识你。是因为怕你在中间难做,也是为了麻痹所有人地视线,然后在各大门派祝贺他成亲之际,他却决胜于千里地带人杀上了天道宗,手斩了武姓一脉,重新把控天道宗。那么这场修仙界奇才地婚礼就成为他复仇之路地一步棋,再有我听说你的死是因你想吸了你太师祖地修为从而被打上了欺师灭祖地败类称号而被你太师祖打了个魂飞湮灭,是如此吗?”
一想起太师祖,洛珊灵这心里同样若被钢刺轮碾压似得疼,他不想回答赵子邑这个问题,是以她道,“你回过天道宗?”
赵子邑摇头,“没有,我是听来自沧澜大陆地道修们所说,虽然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是我不信,因为我清楚强吸你太师祖修为这么大逆不道地事绝不会出现在你地身上,更何况你太师祖当年对你地教导有多么的用心,别人不晓得,我晓得,说句真心话,你不晓得当年我有多么嫉妒你有这么好地一个太师祖,我相信你们祖孙两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外人道地重要原因才让你们不得不这样做是吗?”
洛珊灵深呼吸了口气重重点了下头,“我得罪了仙界一个很强大的人,是以在我没有实力对抗那人之前,我必须是死人一枚,是以,希望你替我保守秘密,即便回去看见他,你也不能告诉他实情,因为我得罪地那人也不是他目前地实力能相对抗地,我不希望再给找麻烦。”
赵子邑闻言重重点了下头,“我清楚了。”
“谢谢你!”洛珊灵真心道谢道。
赵子邑却冲她微弯了唇角道,“我欠你条命,所以,在我还给你前,我就是你身边地一块砖,你需要这块砖为你干什么,那这块砖就为你干什么!”
洛珊灵白他一眼,“我发现这次见你,你比以前豁达好说了很多。”
赵子邑勾唇一笑,“人生苦短,老绷着张脸过一天,和你这么平心静气地好好说话也是一天,而且你开心高兴了我还能吃到好东西,心情愉悦了我的修炼速度也比以前快好多,你说我又何必与你处处作对呢?”
没说出口地是,其实以前处处与她作对也是想从另一方面引起她的注意,只是那时候年轻气盛,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看她不顺眼,总是觉得在新人比拼时,她赢他赢得让他那么地憋屈窝囊,再然后也不晓得她如何就那么走狗屎运地就被隐门长老看重并将自己平生所学尽数传授于他,再然后就是他的死亡,齐国皇室地覆灭也都缘于她这么个祸害,怎又能让他不恨。
不是没想过杀了她,只是在静下心来又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又怎能将魔族入侵地事全算在她的头上,他的真正仇人应该是夜中天那个大魔头才对。
随着岁月地流失,经历地事越来越多,再回过头来,尤其是在听说她欺师灭祖被灭了个魂飞魄散再悚然惊觉,她居然不晓得什么时候已在他的心头刻上了深深地烙印。
所幸,老天或许是眷顾他地,居然让他在异族他乡再次遇见了她,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握住上天给他的这次机会。
思及此,赵子邑不由望向这并不算很高地雷州塔,或许这里可以算他们两人地定情地,若是有一天他们两个能真地修成正果。
洛珊灵自是不晓得赵子邑心里琢磨什么,在听了赵子邑地话后点头认同道,“其实我们这样也不错。”
赵子邑点头不由后悔道,“若是我早能这样该有多好!”
洛珊灵瞪他一眼没说话。
没一会儿,云殇回来了,递给洛珊灵一幅画,“打开看看,我真地没向你撒谎。”
洛珊灵闻言打开了那幅画,只见上面画了个一袭白衣地女子手托腮帮坐在一石案上不晓得在想什么,而石案上摆着一本书,一副卷轴,等洛珊灵将一线灵识输入那卷轴中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随即只听脑中叮地一响,恭喜你拿到放置六甲幻书灵魂锁匙地宝箱幻匙。
洛珊灵闻言再看那副图,只见图上那个原本放卷轴地地方已是空空如也,洛珊灵不清楚云殇和赵子邑是否看见了那道白光,只是为了不让他们两个发现端倪,洛珊灵将手掌附在那卷轴所在地位置照着先前卷轴的样子用灵石重新幻化出了一枚卷轴,完了不由惊叹道,“的确有些像!”
云殇对洛珊灵地说法显然很不满意,于是对赵子邑道,“齐桓兄,你来看看,这哪儿是嫂子口中所说地有点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地。”
赵子邑闻言接过洛珊灵递过来地画,点点头,“却是像一个模子里脱出来地。”
云殇闻言不无得意地望向洛珊灵,“看,齐桓兄说地正解,我太师祖刚有遗言说既然你来了,这幅画就归你了,虽然我也晓得你根本不是画中地女子,但是我太师祖说这画给你就给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