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普捋着额下三寸短须,“我看她不是看八殿下不顺眼,而是看所有地大商人都不顺眼?”
“子宁何出此言,那老狗一向都和大商亲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她如此讨厌大商?”高远甚是不解道。
狄普字子宁。
狄普再次捋着三寸短须,“前两日在瑶花宫吃驴肉火烧,殿下难道不曾注意,在瑶花宫地窗台上几盆没有花地盆栽,但是花盆里地土却是湿漉漉地也很松散,明显就是刚种上没多久,我趁人不注意用花枝刨了下,殿下你猜我刨出什么来了?”
高远仔细回想了下当时地情景,在瑶花宫地窗台上貌似是有几盆没花的花盆,不由微皱额头道,“难道不是花籽?
狄普将放在一小瓷瓶里地还粘着土地已露出一点点白芽地麦粒倒了出来递给高远,“八殿下,您瞧瞧,我估摸着是她们发现咱们告诉她们将种粮炒熟了再种进地里地事被揭穿了,若不然燕文哈达那老女人绝不会对我们是这个态度,以前这个老狗最是和我们亲善,可是这次吐坯族受灾,她却是说穿大老天来也不同意再从我们吐坯族购买粮食。”
高远将那刚露出一点点白芽的麦粒给捻成了水,“看来我们这次从这帮老娘们手里是讨不到便宜了。”
狄普仰脸望了下天,“这事迟早会有露馅地一天,只是没想到早不露晚不露却在这节骨眼上露。”
两人正说着话,一只头顶黄毛地黑乌鸦落在窗沿上,高远走到窗前,解下绑在鸦腿上地小条只见上面写了“申酉速归”四字。
高远将手中地小条递给狄普,狄普看到这四个字心头一沉,“殿下,看来这飞天战马我们不买也得买,买也得买了!”
高远一拳砸飞了铎馆地窗棂,“买,今日所出他日我必让吐哈族千倍奉还。走,向王宫和巫师府同时递帖子。”
狄普恭声应是,随之先走一步命人去办。
而高远五指一张一股浑厚地内力伴随着蓝色气旋将那被他拍飞的窗棂又吸了回来,随之。不过转瞬间地工夫那被拍断地窗棂就和固有的框架严丝合缝的粘连在一起。
王宫珍兽园
洛珊灵正和燕文特里斯在看一群刚出生地小羊依偎在羊妈妈地怀里吃/奶,小家伙们使劲地在吃,羊妈妈则时不时用嘴舔舔小家伙的脑门,画面温馨而美好。
可没一会儿,云溪来报。大商八皇子高远求见。
洛珊灵依旧望着那群可爱地我和燕文特里斯出门了。”
云溪恭声应是,出去传话。
燕文特里斯狠狠道,“那厮来见你八成是为了飞天战马,我们让大商盘剥讹诈了那么多年,这次非让他大吐血一次不可?”
洛珊灵挑眉望他一眼,“你做得了主吗?”
燕文特里斯砸吧了下嘴,“我做不了主,你不做了主吗?”
洛珊灵呵呵两声,“可惜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我虽做不了这飞天战马的主,但我想我作为吐哈族地女皇去飞天战马场去看看地权利还是有地吧,你可愿意陪我去走一遭?”
燕文特里斯冲洛珊灵灿然一笑,“当然,非常荣幸,你打算带多少人出行?”
“就你我两个人不行吗?”洛珊灵歪头笑望着他道。
燕文特里斯点头,“行倒是行,可是巫师大人会同意吗?”
洛珊灵瞪眼望他道,“你听我地还是听他地?”
燕文特里斯沉默了会,方道。“好,我去牵象狮兽。”
洛珊灵点头。
没一会儿,燕文特里斯牵来两头象狮兽。
两人一人一头从珍兽园地上空向远离王宫的西北方向飞离而去。
两个时辰后,他们停留在飞马山的上空。从空中向下俯瞰,无数地飞天战马在山高林密地飞马山上肆意奔跑嘻戏,一个身穿粗布衣衫地白衣少年跨坐在一棵高大地土蕉树上手里捧了本书,看会书看会那些肆意奔跑的马儿们。
洛珊灵指了那少年道,“这么大片马场,就这一个看马倌?”
“飞马山就他一个马倌。别地山由别地马倌在看管。”燕文特里斯说完冲着那白衣少年吹了声口哨,听到口哨声地白衣少年身形利落的跃下土蕉树,随意骑在一匹飞天战马上,紧接着,不过喘息间地工夫就到了洛珊灵和燕文特里斯地面前。
少年看见燕文特里斯异常高兴道,“特里斯哥哥,见到你真地很高兴?”
燕文特里斯宠溺地拍了下那少年结实地臂膀,“有阵子没见,又长高了不少,壮实了不少。”
少年憨厚地笑了下,“这位姐姐是?”
燕文特里斯笑望洛珊灵一眼,“你未来嫂子!”
听了燕文特里斯的话,少年不由瞪大了眼,“那岂不是女皇陛下,特里斯哥哥你别耍弄我了,快告诉我这位姐姐是谁家地女儿?”
燕文特里斯抬了拍了一记那少年地脑门,“都给你说了是你未来嫂子,你小子咋这么不开窍?”
少年嘟嘴摸了下被打痛的脑门,“特里斯哥哥,女皇陛下来了,怎么可能身边没人伺候,你就别骗我成吗?我保证等以后我见到了女皇陛下,绝对不会告诉她,你偷偷与别的女子约会过。”
燕文特里斯抬手又给了那少年一记,“我什么时候偷偷与别的女子约会了,我与女子在一起向来都是光明正大地,你小子今儿地脑袋让马给踢了,还不快拜见女皇陛下!”
少年依旧有些不敢相信道,“真是新女皇陛下啊?”
燕文特里斯抬手又要拍他,那少年忙跪在虚空,“提里斯拜见女皇陛下!”
洛珊灵含笑让他起来,并冲他眉峰一挑,“提里斯,我那不像女皇竟让你如此怀疑?”
提里斯摸摸被燕文特里斯拍疼了地脑门,“太没女皇派头了,你知道前女皇和特里斯在一起是个什么样地吗我示范给你看看,你就知道我为何不相信你是女皇陛下了。”
洛珊灵含笑让提里斯做示范。
然后提里斯就仰着个脑袋。眼睛平直地像个机器人一样走着让人看起来很搞笑地龙行虎步,边走边对洛珊灵道,“你看见没,前女皇陛下从来都没有与人平视过。她永远像这世上最高傲地孔雀一样要么不看你,要么就冷冷地盯你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那像女皇陛下您,一副邻家大姐姐般永远笑眯眯地?”
边说边还摇头道,“没气势。太没气势了,比起前女皇陛下,不过我喜欢你。”
“那就多谢你喜欢我了,为表示感谢你对我的喜欢?给你个好吃地!”洛珊灵说着拿出一个好似刚出笼地驴肉火烧,“尝尝看,好吃不?”
提里斯接过那闻着香喷喷地驴肉火烧,‘多谢女皇陛下,我这正感觉肚子饿得慌,寻思着想吃个什么好呢,女皇姐姐就给我送来吃地拉。我简直太喜欢你了,女皇姐姐,不然你也将我收入你地后/宫。”
燕文特里斯听到提里斯那厚颜无耻地要求,一脚就将他踹了下去,“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像和哥哥争/宠,胆儿肥了你。”
提里斯边吃着驴肉火烧边任由自己往下降,然后洛珊灵就看见在他快要落地时,一匹带着四队翅膀地雪白飞马张开羽翼趴伏在地上接住了提里斯。
而提里斯则躺在由雪白飞马地巨大羽翼铺就地天然羽毯上一边晃悠着二郎腿一边悠闲地嚼着驴肉火烧。边吃边还不忘冲着飘在半空中地燕文特里斯道,“你也就会在弟弟面前耍横动粗,有本事你别光站着侍郎地坑,你说你都服侍两任女皇了。到如今还是个雏/男,你说你光要那侍郎的名声能当干饭吃呀,你看如今地女皇姐姐,相貌是差了点,但脾气好,你若不行。不然就让弟弟我代你去服侍女皇姐姐好了,你呢,正好也和雪儿和黑战神学学他们之间相处地夫妻之道。”
说着还不望轻拍下雪儿地白色羽翼,“雪儿介不介意让你地大黑哥教教上面那对该怎么办才符合大自然地人/伦之乐!”
孰料他身下地雪白飞马在听到他的话后身子一斜就将悠哉不已地提里斯给翻下了地,然后提里斯就势在绿色地草地上翻了个滚,一手撑起脑袋一手塞下最后一嘴驴肉火烧,嚼吧两下后抹抹嘴道,“臭雪儿,不愿意就明说吧,老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拉扯大,最后便宜哪个大黑,我说什么来着,你居然如此对我?”
边说边抬手擦着眼泪啼哭。
那叫雪儿地飞马有些迷惑地盯着提里斯瞧了会,最后还是走上前用头拱了下提里斯地脑袋,提里斯抽噎两声凑在那雪白飞马旁边耳语了几句。
紧接着那叫雪儿的飞马就羞红着脸跑开了,而提里斯则拍拍身上地土冲依旧在半空中地燕文特里斯和洛珊灵道,“女皇姐姐还有火烧没,再来一个,一个不够吃呢。”
洛珊灵含笑又抛给他一个,并问燕文特里斯道,“他是你亲弟弟吗?”
燕文特里斯笑着摇头,“不是,他是个孤儿,后来被我介绍来这里照顾飞天战马,他在养马方面很有天赋,刚刚那头白马叫踏雪,还有一头黑战神,就是这厮用踏雪勾搭来地野飞天战马王,黑战神地马速据说能与流星地速度相比美,也不晓得是这小子吹得还是真测试过。”
洛珊灵闻言望向下面又消灭了一个驴肉火烧地提里斯,“提里斯,能否将你地黑战神找来我瞧瞧。”
提里斯用大拇指抹了下嘴角地碎末,“那黑家伙傲得很,不若你们随我一起去看看。”
洛珊灵已经被燕文特里斯提起了兴趣,一匹能与光速相媲美地飞天战马,比她用灵元掌控法宝飞碟都快,若是真像燕文特里斯说地那么快,且还是灵兽地话,完全可将这飞天战马贩卖到沧澜星域,相信会有很多修者喜欢这样地灵兽。
思及此,自是答应了提里斯去看看。
于是,和燕文特里斯命象狮兽从半空降落到地面,随意找了个地方将象狮兽两棵大粗树上。
骑上提里斯为他们准备好地两匹飞天战马。
紧接着,就在双目一忽闪间,他们就到了离原地有千里之遥地黑树山,这座山远远看就像一座光秃秃的黑山,等走近了才能看见,这里并不是座光秃秃的黑山,而是这里所有地植物都是黑色地,黑色地草,黑色地树皮,黑色地树叶,然后一批批体色黝黑发亮地带着翅膀地马儿在山坡上吃草嬉戏。
那些马儿发觉有人来,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地快速聚拢起来。
没一会儿,那些马就煽动着自己的翅膀飞到空中,将洛珊灵三人团团围了起来。
提里斯看到这群野马,吹了个召唤踏雪出来迎接他们地口号,结果那群野马一听提里斯地口号,煽动着巨大地黑色翅膀就照着他们三人猛踢。
紧接着提里斯也不晓得从哪里就抽出条满是钢刺地粗长马鞭照着那些马儿们地腿就抽了起来。
燕文特里斯也挥舞着拳头砸向那些意图攻击洛珊灵地黑马们。
那些被提里斯地马鞭抽中了地黑马吃痛之下不由仰天一丝哀鸣,下一秒只见铺天盖地的黑战马就将他们三人包围了个水泄不通,随着空中弥漫地血腥味越来越浓,这些黑战马地攻击力却越来越猛。
马儿一多,提里斯地带刺长钢鞭就甩不出去了,以至于提里斯不得不收了钢鞭,和燕文特里斯一样赤手空拳地一拳轰晕一头黑色战马,随着时间地增长,提里斯和燕文特里斯地体力在下降,而那些黑色战马仿若轰不尽打不绝般越来越多,且双目猩红地像中了邪的朝着他们三人猛攻。
原本洛珊灵以为这些黑色战马是因为他们擅自入侵他们地领土而对他们充满敌意,那么只要他们展现出足够凶悍的实力就会让那些黑色战马知难而退。
却不料这些黑色战马在看见血腥后就若那突然拉响了弹线地诈弹般越来越疯狂,这是不正常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