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神抠了抠耳朵皱眉道,“太吵了。”
声音不大,但落在信众的耳朵却仿佛圣旨一样振聋发聩,腿脚不受控制的弯了下去,跪在地上齐声道“天神饶命”。与此同时,两道蓝灰色的光射向空中的妖男妖女。
魔上出手了,这对妖男妖女铁定是没命了,这个念头在众人的心中闪过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只听刺啦啦得一道刺耳声,抬头就看见一火红色的盾牌挡在了那妖男妖女的前面。
而他们的头顶也被一层澹黄色的光罩保护了起来。
再然后他们就看见两道白光化作一道利剑飞向大魔神。
大魔神宽袖一挥怒道,“何方宵小,尔等找死。”
大魔神自以为他这一挥定能将这两个宵小碾碎得灰飞烟灭。
却不成想,那道利剑若游龙般轻松穿过他施展的气海,大魔神一惊,原本坐着的身体纵身一跃到半空,下一毛就听彭地一声巨响,护卫在他周围的魔兵,个个化成飞灰消散在空中。
漂浮在半空的大魔神怒道,“尔等找死。”
只见大魔神手握一柄散发着幽蓝之光的剑柄砍向妖男妖女所在的地方。
只有剑柄没有剑身,这能砍死人吗?
这个疑问刚闪现在众人的脑海,下一秒,大魔神就告诉众人不仅能行,而且威力惊人得能要人命。
挡在那对妖男妖女的火红色盾牌连同人刹那间就被那柄没有剑身的幽蓝剑给打成了碎末,连同护在众人头上的澹黄色广罩给打了粉碎,倒霉的是那一剑的余威震的他们头脑发昏,两眼直冒金星,在晕倒前,大多数人想,这好在他们是跪着的,就算倒在地上,也不会将脑壳给摔傻了。
这柄剑看似只有剑柄没有剑身,实则在斩杀敌人的时候,隐约间能看见一道剑影划过,人瞬间就没有了性命。
姒灵对照着那对被抓男女模样幻化出的灵之傀儡就这么轻松被那大魔神灭杀,凝眉道,“什么剑这么厉害?”
“上古神剑承影,杀神于无形。”暮昭道。
“哈哈,既然知道我的厉害,还不出来乖乖受死,没准我心情一好,还能留你们个全魂,下辈子投胎还能是完整的人。”大魔神仰天大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大魔神的笑声未落,一道惊雷炸在大魔神的头顶,刹那间他的头发就像洋葱头似地根根直立。
身上的华服也被那惊雷给炸得若破烂般在夜风中呼扇呼扇直响。
若不是他反应快跑了,大魔神觉得他的脸非得被炸毁了容不可。
大魔神怒了,自他统治这方世界,从来没有人敢动他的头,“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这是在找死。”
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剑影直直打向姒灵所在的地方。
同时,一种姒灵自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天威直直得压在她的心头,她要跑,必须跑,不然还没有开打,她就灭了。
心中意念一动,姒灵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落在人们眼中的是,一道道剑影直接将黑夜斩成两半,一半黑,一半白。
只见虚空中,一黑一白两道残影交战在一交战在一起,一道道惊雷震天响。
双方交战一个多月,天空中时不时来阵倾盆大雨。
不然就看见一条火红色的长龙在空中绕着黑影盘旋,逼得那黑影来回乱窜。
最后那黑影没有办法了,索性不跑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黑影突然暴涨,身形高大地与天同高,与地同宽。
一种能将人神魂碾压于无形的恐怖力量,直接将那些胆大地还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们团吧团吧,团吧成了一个黑球,然后天地间裂开了一道血红色口子,那黑球一个蹦跳就被那道血红色口子给吞没干净。
“太少了,我需要你们,都给我出来,我承诺你们的子孙后代将与我同寿,只要你们今日献祭,你们的子孙将与天同寿,与我同在。”
大魔神的声音响在屋内所有人的脑海里。
“我的子孙真的能与天同寿,与您同在吗?”
疑问在每个人的心中闪过,若是真的,我甘愿任大魔神驱使。
“当然,我大魔神向来说一不二,作为我的子民,我何时亏待过你们,让你们失望过,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张开眼看看,我就是天,天就是我,现在你小小的牺牲将未你的后来换来无限未来,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大魔神一副给你机会不赶紧抓住,错过就不会再有的轻蔑口吻,那样子就是现在老子是需要你,不然你们这般蝼蚁一样的存在,还想与我同在,做梦敢这样想,都灭了你满门,让你满门永世不得超生。
作为普通的民众哪里能知道大魔神的想法,他们只知道,只要他们走出去,未来他们的子孙将会长生,永远不会死。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早晚他们也得尘归尘,土归土的消亡在这个世间,现在他们的生命只不过比以前提前了些,却能换来他们子孙的永不磨灭。
用他们有限的生命,为他们的子孙搏个无限的未来,长生的存在,的确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原本胆小如鼠,只敢躲在屋子里,偷偷往外瞧的他们,源源不断的打开房门,捋了捋褶皱的衣角,整了下散乱的头发,拍拍身上的尘灰,在那恐怖的恨不得将他们撕个粉碎的威压下,努力地让自己的身体站直些,再站直些,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地渺小,他们曾经也是能在这天地间站立的人。
除了十四岁以下的孩童,所有的人都从屋里走出来了。
大魔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张狂大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子民,哈哈哈。”
一道巨大的黑色飙风绕城而旋,只见一圈圈的黑色旋风冲天而起,旋风所过之处伴随着一股股凄厉而壮美的呜咽之声,凄厉是他们承受不住神魂被碾压的巨大痛苦而不得不发出的声音,痛苦吗,很痛苦,可是他们受的这种痛,这种苦,不仅值得,而是很值得,甚至说是千年难遇的非常值得。
别人要修炼千年万年也不敢说能与天同寿,与地长存,而他们只要这轻轻的一死,就能为他们的子孙换来长生永存,他们不仅赚了,而且是赚大发,是那种祖上冒青烟的赚老鼻子去了。
若是有幸能看见自己的祖先,他们可以挺直了腰背,自豪的告诉他们,他们家里不仅后继有人,而且还是能看护后世子孙一生的永生人,他们的神魂是痛的,但是他们心魂是美的,是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