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给乔修奈恩的意见,他们先大张旗鼓的撤回去,逃入深山里的村民看他们走了肯定会回来,若不然那些村民在山里缺吃少喝的还有遭到山中猛兽袭击的危险,哪儿有回家的好。
乔修奈恩听后采纳了那人的建议,然后整理了人手带着人走了。
等远离了那个山村有十里左右,又派了那个献计的人带了两个人悄悄返了回去。
连天黑都没到,果然见村里的人陆续都返了回来。
第二天,那人就扮成了过路的客商去村户家中讨水喝,很快就摸清了梅妮可家的情况。
将梅妮可家的情况摸清后,那人就守在梅妮可的家门外,然后在梅妮可的母亲给老祖奶送饭的工夫找到了老祖奶藏身的山洞。
等梅妮可的母亲一走,那人就带着两个手下将老祖奶和梅妮可一起绑了带回去见乔修奈恩。
乔修奈恩问老祖奶,洛珊灵都和老祖奶说了什么。
老祖奶说就给洛珊灵讲了些村子里有关海神的传说,别的什么也没说。
乔修奈恩自是不信,然后命人将梅妮可带到老祖奶地隔壁,让人用鞭子抽打梅妮可,直到老祖奶说实话为止。
老祖奶听着梅妮可凄惨的叫声直骂乔修奈恩畜生,乔修奈恩冷笑一声说,头一日不说鞭子抽,第二日不说,就往梅妮可那伤痕累累的鞭伤上浇放了辣椒面的盐水,第三日再不说,那就让老祖奶听听她的亲孙女被人****时所发出的声音,他倒要看看,是一个外人在她的心里重要还是她亲孙女重要。
乔修奈恩说完等了会,看老祖奶没有交代的意思,命人看好了老祖奶,然后下令加大对梅妮可的鞭笞。
老祖奶在听了梅妮可一天地惨叫后,最终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草七窍流血而亡。
乔修奈恩在得知老祖奶自尽后,原本并不确定的心仿若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般让他浑身兴奋起来。
于是他找了个和梅妮可年龄相仿的小厮,然后让那小厮在半夜偷偷将梅妮可救走,然后买药给梅尼可疗伤治病,贴心照顾梅妮可,最后让那小厮编造,乔修家族杀害了他的父母,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愤怒,言语间时不时的流露出想要变强但却无路可走没有人教地无奈,最后在小厮的反复念叨中,梅妮可最终用让那小厮帮她将老祖奶一起救出来,然后就带他去找老祖奶留给她的东西。
小厮在请示了乔修奈恩后,乔修奈恩找人假扮了老祖奶,然后让那小厮和梅妮可一起将假地老祖奶救了出去。
小厮将老祖奶救了出去后,自是又是请郎中又是尽心照料老祖奶,两天后,老祖奶睁开了眼,然后小厮又在老祖奶地面前声情并茂的演了一遍,老祖奶听后为表对小厮的救命之恩,并以自己腿脚不便为由,让梅妮可带着小厮去将东西取出来。
小厮不仅对梅妮可有救命之恩对老祖奶也有救命之恩,再加上老祖奶已经亲口让梅妮可带那小厮去取东西,梅妮可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山里娃,就算心思灵透聪慧又那里分辨得出来那就是个精心设计好的骗局。
再然后,梅尼可带那小厮去山洞里将洛珊灵给老祖奶的道德经取了出来,小厮在拿了道德经后再没看梅妮可一眼。
梅妮可追了那小厮很久,可是梅妮可发现她根本追不上那对她很好很好地丹尼尔哥哥,这个时候梅妮可已经隐隐感到了不好。
等她发了疯地跑到那小厮给她和老祖奶租住的小屋,看到地自然不是那个能开口说话地老祖奶,而是满脸血污,早已死了好多天,甚至尸体都开始发臭了的老祖奶。
这个时候的梅妮可如遭雷劈了似的傻了。
大脑停止了转动,心里痛到已经不晓得痛是什么滋味,眼里也流不出一滴的眼泪,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发臭的老人尸体才是她真真正正的老祖奶,那个告诉她无论别人带给她多大的伤痛也不可将秘密说出来的老祖奶,为了守住那个秘密,为了守住族人的传承和希望,选择了毒杀自己。
而她,就如此的将老祖奶誓死也要保护地秘密和传承送人了。
这让梅妮可觉得就算她现在去死,也没有脸也不敢去见老祖奶,她不晓得她该去哪里?
不晓得以后的路她要怎么走,她的前路就是一片黑,没有点滴的光源和希望,那怕就是一颗一点都不起眼的星星来给她一点点的光和热,给她一点点让她站起来活下去的勇气。
没有,那她该怎么办?
梅妮可在枯坐半晌后,茫然四顾,然后她就看见院中有一个平板车,站起身,找了一张半旧的草席片,瘦小的身子艰难的将老祖奶那已经发臭的尸体从土炕上拖拽到草席片上,再一步步地拖到平板车旁,抬头望望,搬来两块个头较大的石头,将平板车翘起来,用石头堵上那平板车的车轱辘,然后再将放着老祖奶尸体的草席片拖拽到平板车上。
等梅妮可将老祖奶的尸体放好,天已经黑了下来,梅妮可抬头望了眼天,然后扎下头来吃力的拉起那辆比她还大还沉的平板车。
走出院子,上工回来的人很多,看到梅妮可,有那好心的劝梅妮可,天黑了,城门也快关了,不若等明天一早再出城。
结果这人的话音还没落就引起了一大片的反对声,“尸体都臭了,还不赶紧将那尸体清理走,难不成她家死一个人,全院的人都要跟着遭罪闻那臭尸味,万一传染了大家得了瘟疫怎么办?”
那人听了讷讷两声,将手里刚刚买回来的两个糖包挂在了梅妮可地车把头道,“可怜地孩子,这个拿着路上吃吧。”
梅妮可抬头望了那男子一眼道,“谢谢你。”
男子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这时只听他旁边的一个胖女人道,“你给了她,我们家娃吃什么?”
男子看那胖女人一眼,“我们家娃不吃糖包又不会死,可你看看那女娃那么小,车上连一口吃地都没有,已经死了一个,我们能帮地帮一把吧。”
胖女人望了眼那在车把上直晃荡的糖包,最终什么也没说的跟着男人回家了。
男子做出了第一步,众人看看那一胖一瘦地背影,纷纷将手里的熟食放到了梅妮可的车把上,没有熟食地,则从身上摸出一两个铜板放到老祖奶的身上,然后叹口气,摇摇头走了。
直到梅妮可拉着平板车走到胡同的拐口,一个长相丑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把将梅妮可抱了起来,然后将她放到平板车上道,“俺送你们。”
梅妮可看了那男子一眼,这个男子她认识,原先住在那丹尼尔给她租住屋子的对面,是个抗大包拉货地。
名字不晓得,只晓得每天睡觉那呼噜能震破了房顶,梅妮可初在那里住的时候,听到那呼噜声根本睡不着觉,后来不晓得怎么地,这个抗大包拉货地就不回来了。
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他。
梅妮可在看了那扛大包一眼后就不再看他,满眼都是黑,梅妮可已经不晓得该将眼睛放在何处。
如果梅妮可扭一下头就能看见站在一株银杏下的塔沙和一个光头和尚,但是梅妮可没有扭头,所以她没有看到那个给她带来地本该是希望和传承却变成了灭顶之灾的塔沙。
西门庆望着那在夜风中挺直了脊背的瘦小身影道,“你就这么放手不管了?”
洛珊灵长呼口气道,“我要怎么管,等我察觉事情有变时,老祖奶已经死了,我虽是驭灵师,可是我没有起死回生之术。”
“你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可老祖奶终是因你给她的东西而亡,说好地,是给他们族人希望的传承,但结果是灭顶之祸。”西门庆双手合十诵念一声阿弥陀佛。
洛珊灵狠狠白西门庆一眼,“那早在老祖奶和梅尼可落难地时候你为何不出手?”
西门庆翻翻眼皮道,“姐姐,这是你的因果,我如何插手,我若插手这个因果会变得更加地复杂,到时你我相争必有一伤,我可不想和姐姐你变成仇人,我要紧紧抱着姐姐你的大腿一路撒娇卖萌到最后,当然,免费为老祖奶这样地不晓得是大义还是心狠地老人超度一番,祝她来世能投生个好人家富贵安乐过一生还是可以地。”
洛珊灵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西门庆当然是紧紧跟去。
等那丑陋的男子拉着梅妮可到了城门口,城门口都已经关了,不得已,男子将大家给梅妮可的吃食分给了看城门的人,然后让看城门的看看,老人的尸体的确是已经有了臭味。
看城门的人这才捏着鼻子才给他们开了城门,让他们赶紧走。
出了城,男子问梅妮可的家在哪里?
梅妮可愣了会神,然后让那男子带她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然后就不再说话。
男子挠挠头,只好将梅妮可拉回了他的老家,然后在他老家的附近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回家拿了铁锹,找了几块木头,订吧订吧地给老祖奶做了个棺材,然后帮梅妮可将老祖奶埋了。
埋完老祖奶,男子问梅妮可要去哪里?
梅妮可看了眼那男子,向那男子道了谢,然后说她要在这里静一静。
男子说山上晚上有狼不安全,若是她想看老人,可以明天一早再过来,梅妮可说没事,让他回吧。
男子嗯了声,去平板车的底下拿了两个鸡腿上来,一个放到老祖奶的坟前,一个递给了梅妮可道,“吃吧,我偷偷藏起来,不管你心里多痛,总要吃些东西。”
梅妮可看了那男子一眼道,“你吃吧,我不饿。”
男子望着那肥硕的鸡腿猛吞了口唾沫,然后抬手摘片树叶包了起来放到梅妮可的旁边道,“等你饿了再吃,俺走了。”
完了,长呼口气拉起平板车就走了。
站在比这个山头还高一截地一处山峰上的西门庆看见大个子走了,不由好奇的望向一直黑着脸地洛珊灵道,“你说这个大个子帮梅妮可,是出于同情心呢,还是心疼他的平板车被梅妮可拉跑了所以才向梅妮可伸出援手,再或者,这大个子是看上了梅妮可,想讨个免费的媳妇回去?”
洛珊灵冷睨一眼西门庆,“超度经你念了多少遍?”
“一遍。”西门庆扁扁嘴道。
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的一遍度经,能顶那些只会骗钱的老和尚百遍。”
洛珊灵微闭了下眼道,“那你就念个百遍吧,念不完,不要再跟着我。”
西门庆闻言拧拧鼻子道,“姐姐,你要不要这么狠,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我给他念一遍已经很不错了,若是别人我不收他们万儿八千个灵石休想我念度经。”
洛珊灵看一眼西门庆,“我说过想跟着我就念,不然你就别念,我从来不强迫人。”
西门庆望着洛珊灵那双冷若寒星般地冰眸,砸吧下嘴道,“好吧,好吧,我也是服了你了,不就是念度经吗?多大的事?”
“多大的事,让你做你照做不就是了,又那来那么多地废话。”
面上洛珊灵朝西门庆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西门庆看洛珊灵不搭理他,顿觉无趣,接下来自是盘膝而坐拿出木鱼边敲打边给那老太太念度其轮回的佛经。
梅妮可在老祖奶的坟前枯坐七天七夜,滴水未进。
男子每顿都来给梅妮可送吃的,但是梅妮可从没吃过。
这一天男子从城里买了两个糖包回来对梅妮可说以前那个和她在主人祭祀期间和女仆私通于昨日被在祭坛活活烧死。
同时城里传出乔修家族大公子乔修奈恩睡了一觉后就离奇的死了,后来在大祭司的测算下,是刚刚去给海神办事的乔修理查回来将大公子乔修奈恩接走了。
梅妮可听到这里呵地一声冷笑并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狗屁地去给海神办事,死了,那两个恶人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