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酒馆内,黄宗羲遇上天梵姬,更遭群雄所袭。生死一线间,黄宗羲心念一转,竟迎头撼向风火轮。出乎意料,没有脑浆四溅的场面,黄宗羲头颅依旧完好无缺,
破碎的反而是风火轮?风火轮崩裂片碎,蔓延至祚国手上,整个人竟肢解破碎。不但如此,碎片爆射向四周,波及群雄。最后一一化成飞灰,荡然无全。
厅
内灯笼亦遭毁坏,环境变得暗淡。黄宗羲心想:果然如我所料,一切也是幻象。本是繁华璀璨的酒馆,霎那间打回原形,变得破旧荒废,残旧不堪,与刚才对比极
端。厅内还布置了十多个稻草人,均贴上邪天盟标记符咒。天梵姬说:“果然有本事,不愧是玄学的大行家。”黄宗羲说:“天灰云暗是暗,虚虚渺渺是幻,无迹无
形是空,似真如幻是伪。你以昏暗灯光布阵,从暗生幻,自空化伪。若我不及早自投似是死地的生门破阵,就会惑于阵中,与虚像搏斗脱力至死,对吧?”
天
梵姬说:“好,一语道破,黄宗羲果然名不虚传。”黄宗羲说:“若非青蛟龙之毒乱我心神,岂会轻易着你道儿?”天梵姬说:“玄术试过了,就再考阁下功夫,看
你可有实力为玄帝卖力。”话犹未毕,天梵姬已攻扑而至,掌劲夹着红,蓝两色烈焰,交缠燃烧,黄宗羲不敢怠慢硬拼。四掌交碰,黄宗羲竟不敌震退。黄宗羲心
想:青蛟龙毒性遍布全身,掌力大打折扣。唯今之计,先把毒性全聚于背门,谷尽掌力收拾她。天梵姬说:“且看你有何妙计扭转败局。好家伙,身负剧毒,仍能挡
住我的火罡。”
继续说:“但毒性集中一处,只会加速复发。”黄宗羲心想:她想游斗拖延时间,要速战速决。黄宗羲急于求胜,不惜施
展大耗真元的轻功追袭天梵姬。突然,黄宗羲停下了,心想:糟,果然支持不了多久。她是使火的,难道这也是我的火劫?天梵姬说:“乖乖跟我回邪天盟吧,你这
模样,刚好和你两个徒弟组成邪天三怪。哈哈哈。”毒性发作比之前加倍剧烈,黄宗羲难再压抑,痛苦地弓腰抽搐,背部如驼峰般鼓胀暴凸,逼裂上衣,皮肉隆起一
节节嶙峋脊骨,似要破体而出。
南杰随老者进入神殿,对邪天玄帝的神像泛起异样感觉。老者恭恭敬敬走进巨像脚下,虔诚亲吻。南杰心
想:邪天玄帝?记得师父说过,他是百年前显赫江湖的绝顶高手。我与这家伙相隔数代,素未谋面,为何会产生莫名的熟悉感?牧师说:“看来圣主终想起自己的使
命了。”南杰说:“使命?本少爷为所欲为,谁也不能左右我行事,哪管我是否什么圣主?也不会听你的。”继续说:“百年前再威风,现在也不过是白骨一副,本
少爷连秦始皇也敢挑战,你算老几?”
牧师说:“圣主,你怎么可对玄帝不敬?”南杰举起天雷破说:“我有兵器在手,早晚建功立业,
成就势必超越这死人,何用敬他?”“天雷破本性妒忌,战意高昂,它像感到我有伤在身,自行调节电能使我轻易驾驭。好,我们一起粉碎这劳什子神像。”天雷破
快要击中目标之际,玄帝像双目突然绽放异芒,周遭空间变得漆黑寂静,如置身另一境界。
玄帝像仿佛活过来,头颅瞬间涌向南杰,散发
强大的压迫感。玄帝像鼻息一吐,喷出两股强烈气流。呼气之力犹如暴风,南杰一下子被吹得倒飞撞地。南杰心想:怎,怎会这样的,是幻觉吗?啊,劲风从后扑
近。牧师陡地挥杖施袭,南杰惊觉已迟,面颊硬吃重击。南杰说:“妈的,你是活得不耐烦。”牧师说:“你虽是圣主,但竟敢亵渎玄帝,我决不轻饶。”牧师勃然
大怒,气劲冒发激飞帽子,银发倒竖,露出头顶的斜纹标记。南杰说:“呸,我不是你任他的禽兽。”看似弱不禁风的牧师,身法竟迅若惊驰,避过天雷破疾绕至南
杰身后,杖棒连环痛击。
牧师说:“对,你侮辱玄帝,连禽兽也不如。”南杰说:“可恶。”南杰忍痛反攻,手腕却被抢先击中,连天雷
破也把持不住脱手。失去天雷破,南杰更是招架乏力,全身
龙凤佩燃文被带有斜纹标记的杖势恨击,打个落花流水,骨裂声连珠架起。牧师说:“快向玄帝叩头认错。”南杰心想:若非受伤,哪会怕你,这臭神像若真有本
事,便显灵给我看。玄帝像上外露的肋骨纷纷伸长,似在回应南杰的控述。南杰四肢骨碎,动弹不得,任由肋骨紧扣抓起。南杰心想:好邪门,搞什么鬼?牧师说:
“玄帝显灵,施降神迹。”
南杰被牵升至玄帝面前,骤觉他双目诡异如镜。只见玄帝瞳中竟反照出一个身上被异骨包裹成甲,强横神勇的南杰?现实中的南杰被重创得不似人形,何以玄帝眼中却反映出截然不同的影像?
戚
继光神秘失踪,浩劫应验降临,惊天动地的雪暴席卷山庄。先前因不听陈神明劝告畏死出走的戚家弟子,途中惊见雪浪涌至,骇然色变。倾盘倒塌的雪暴,如万马奔
腾般争相涌下,连绵不绝的隆然巨响,似为山岳激起愤怒的咆哮。单是那股横扫千军的气势,铺天冚地的震撼,足以教人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弟子们进退失据,拔
足狂奔。但死亡顷刻而至,面对大自然的可怕威力,没有人能抵抗,更别妄想逃避。铁蹄所过之处,所以生命变得渺小脆弱,只有任其践踏,撞击,无一幸免。
即
使宏伟雄奇的戚家山庄,在灭绝性的雪暴之下,也惨遭肆意蹂躏,无情吞噬,戚继光花费大半生建立的心血基业,一瞬间崩溃摧毁,淹没于茫茫白雪中。牢固的竞技
殿,被千万斤积雪冲击轰压,墙身倒陷逼裂。岌岌可危。陈神明说:“到底是什么回事?”老仆说:“这种震荡与巨响,定是雪暴无疑。”安国说:“都是陈神明你
这臭小子,害我们在此等死。”雪暴逐渐停止,整座山庄被厚血覆盖,不见天日,如葬在巨大血幽中。
陈神明说:“外面再无动静,看来
山庄已遭活埋。”熊瑚说:“山庄还撑得住,别担心。”安国说:“撑得住又怎样,我们都被困死了。”陈神明说:“大家快把炉火弄熄。”安国说:“你发什么
颠,没有火温,想活活冻死我们?”陈神明说:“若不这么做,殿内空气维持不了半个时辰,到时大家也要窒息而死。”安国说:“喔。”众弟子依陈神明所示,扑
息全部炉火。最后只余下一点微燃炭火。周遭气温顿时急降,变得又冻又暗。
陈神明说:“大家放心,我令各位被困在此,定设法助你们
安然脱险。”安国说:“大言不惭,这情况就算爹在,也无计可施吧。”陈神明跃上殿顶稳抓柱壁,以手臂贴墙试探。奇力浅发感应,只感到雪层重重阻隔,似无边
际。陈神明说:“望上逃行不通,我们另想法子。”时间越久,温度越趋严寒,众弟子冻得牙关打颤,瑟缩发抖。陈菜与熊瑚互相拥抱取暖,但体温持续下降。老仆
说:“不能生火驱寒,迟早冻死。”陈神明心想:火。
陈神明聚起臂力,连拳密轰,击穿精钢地板。当日火天皇永泰以太阿掏穿华山岩
层,离开地心。现在陈神明裂土分金轻而易举。陈神明破地而出,重返兵工厂,位置刚好落在主炉旁边。陈神明心想:且看如何解除障碍,恢复主炉运作。瞄准封死
的主炉口,迅即看穿整座坚冰结构。陈神明谋定策略,付诸实行,豁尽奇力引掌推轰,庞大坚冰被压得窝陷变形,急堕而下。
沿着输送地
火的深坑迈进,陈神明眼看成功在望,哪料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股烈火突然倒涌逼近,陈神明急挥臂护身,抗衡热气。陈神明心想:奇怪,怎么地底有另
一空间?戚家山庄兵工厂下,赫然另有洞天,只见石教内摆放八尊形态各异,面目憎狞的神像,围绕着中央一个悠悠翻滚的溶池,高热火柱正是由此引发,笔直扯
上,却未有向四周发泄,蔚为奇观。
陈神明心想:啊,为何手臂无故颤抖起来,似是有所感应。这股莫名感觉,似是源自池中。对了,是那柄大刀令手臂产生激烈反应,莫非是兵器?一柄奇形怪状的大刀,被烘烘烈焰缠绕焚烧,竟可承受煮铁溶金的酷热而无损,足以是兵器级别,它正是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