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9月25日,101师团的又一场悲剧终于降临了!他们的师团长伊东政喜不幸被中**队出的一发炮弹击中,挂了彩!
伊东政喜,日本大分县大分郡竹中村人,时年58岁,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14期毕业,曾参加过日俄战争中的旅顺攻城战并获得战功最新章节此后他进入日本陆大学习,并先后担任近卫炮兵联队联队长、三岛旅团旅团长等职务,1934年晋升中将军衔。七七事变以后,在侵华日军中指挥第101师团,参加淞沪战役和南京战役。1938年,101师团奉命投入武汉战役,沿庐山山麓西向攻击,意图从星子方向进bī德安,企图包围中**队第九战区薛岳所部的侧后,切断南浔线。“老虎仔”薛岳敏锐地注意到了日军动向,立即挥军阻击,双方连续展开jī战。
南浔线战场的中日双方军队虽然也遭到了瘟疫的袭击,但却都最先恢复了过来!刚刚逃离死神怀抱的中日两国大军立刻在隘口展开了新的一轮厮杀!
在隘口和伊东师团对战的,是中**队第25军的两个师,论装备和训练本来不是101师团的对手,但中**队巧妙地利用了当地庐山山地的险峻地形,以逸待劳,将日军死死挡在德安外围,使它苦战十几天无法取得进展。双方堪称棋逢对手。
以儒将著称的伊东政喜,和中国陆军第25军军长王敬久斗了个旗鼓相当!
从履历看,王敬久是江苏人,学生出身,入黄埔军校为第一期毕业生,指挥德械师,深受最高当局的信任,是早早封侯拜相的年轻将领个履历很容易让人产生“公瑾当年”的感慨,当时也真有多位iǎ姐对其憧憬万分,专赶去要嫁的事情。而不幸这位王将军实际是个地地道道的“粗胚”,生得五孔朝天、其貌不扬不说,还举止粗俗、满口脏话、毫无礼貌,吃饭喜欢蹲在地上吃,开会喜欢蹲在椅子上开几位要嫁的iǎ姐看到这位将军要么一见面就uā容失宁可进戴笠的集中营也不嫁,要么嫁了以后大喊退票,落荒而逃‖他的部下也以军容不整著称。
对上这样的对手,伊东政喜心里觉得很窝囊。
然而,王敬久这个“粗胚”却偏偏很会打仗。“八一三淞“沪会战时,率87师直捣日租界的,就是王敬久。此次在隘口,王敬久硬是用一个师将伊东政喜的101师团挡了七天七夜,直到工事全毁才撤退到二线阵地。
此后第101师团虽然伤亡惨重,但却再也没能突破王敬久的防线!
于是焦急的伊东政喜决定青紫上前线去观察中**队的布防,试图从中找出破绽来。
由于伊东政喜是个很谨慎的将领,所以,他并没有直奔一线阵地,而是选择了阵地侧方的一个高地,来观察双方的战斗情况。此时双方正在进行jī烈的炮战,伊东政喜觉得他选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安全的所在。
然而,一个戏剧的场面发生了。伊东政喜才刚开始观察没多久,就飞过来了一颗炮弹。然后伊东政喜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没有人知道中国炮兵的这一炮到底是怎么打的!也可能是中国炮兵打得太准了,也可能中国炮兵是打得太差了,完全偏离了预定的目标,最后飞到了伊东政喜的身边!相比之下,应该是后者更有可能!因为如果中国炮兵是瞄准打的,他们不应该就开了这一炮!
所以当炮弹炸响的那一刻,伊东政喜觉得他的运气实在是霉到家了!
庐山脚下,日军第101师团由于师团长伊东政喜中将被炮炸伤,攻势一时再难兴起iǎ说必去##iǎ坳附近,由华北驻屯成旅团扩充并编的本间雅晴第27师团则接到了冈村宁次的死命令,不顾一切的朝着黄梅猛扑而去!一副不救出第6师团就埋在黄梅的架势!
随着这两个日军师团的沉寂,整个南浔线战场全都僵住了。但大战之中,这种沉寂反而叫人不安,似乎一场新的风暴就要来临。
德安西南一个iǎ村庄里,薛岳将军正在他的第1兵团前进指挥部里心绪烦地踱着。步子时快时慢,有些他的心里,象是有两个人在jī烈地搏斗,一个喊“放人”,一个喊“不能放得他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能让薛岳如此为难的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最高当局天前,薛岳接到武汉急电,令一兵闭把74军调到长沙休整。鉴于一兵团是机动兵团,不但要阻击敌人,更要大规模地向日军反击,所以薛岳逆天石5200舍不得放走一兵一卒,遂回电给最高当局称:“部队调不下来。”
可最高当局似乎不死心,昨夜再次来电,说:“74军在岷山伤亡甚大,应予调下整补。”看来最高当局有些动了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要换了别的将领,尤其那些趋炎附势或胆i事的人,恐怕没人敢得罪最高当局。可广东籍将领、有“老虎仔”之称的薛岳却不信这个邪。4个月前兰封之耻至今想起来还令他浑身燥热,记忆犹新。
当时,就是最高当局帮倒忙,最后桂永清的第27军搅了薛岳围歼土原师团的好事。可事过之后,最高当局却把责任都推到了薛岳和程潜头上,甚至挖苦他的失利“在战史上亦为千古笑柄”。
前耻犹记,薛岳自然不愿再当木偶,再受摆布№外,他还知道最高当局关键时刻为什么这么关照俞济时,关照第74军。
俞济时能够在最高当局面前得宠,主要是有两条关键因素在起作用:一来俞济时是最高当局的浙江老乡,二来俞济时是黄埔将领。但不同于其他人的是,早年他的广东族叔俞飞鹏曾是黄埔军校的军需处长,因而能时常在最高当局面前替他说说好话,加上俞济时学习刻苦,早在黄埔时他就在最高当局脑中挂上了号。
从两次东征至黄埔毕业后几年内,正是这层特殊关系使俞济时可以紧随最高当局左右,担任卫。特殊的身份给俞济时带来了无形的权势和接连的破格提升,同时也给了俞济时一种勃勃野心和目空一切的骄傲。
年俞济时受任浙江省保安处长时,因他制定的一份计划在省府耽搁些时日,他就在省府会议上对省主席鲁涤平的亲信杨绵仲大骂道:“整编保卫团,乃委座特jiā事项,所拟的计划,系秉承委座的旨意,你算什么东西,胆敢从中阻挠。”说罢还嫌不解气,竟举拳向杨挥去。
俞济时公开扯虎皮拉大旗,抬出最高当局,竟使浙省主席鲁涤平,一个曾在旧中**界有着重要影响的老军阀也奈何不得,只能长叹道:“我从军几十年,转战千里,当我身为大将时,这iㄓ尚在襁褓中,何必与他争一日长短。哎,算了吧!”
俞济时有恃无恐,骄狂无羁。各地军、政要人谁也不愿惹这个最高当局手下的太保,这使他一时更狂。他走到哪里,与哪里的友军关系都很僵。从而导致没人感jī他,没人领他的人情。
友军没人心疼他,可最高当局心疼他。南浔线两月大战,冈村宁次的淞浦、伊东师团虽死伤惨重,但中国官兵在炮火、装备都处劣势的情况下,死伤自然更重高当局心疼部队,可也不能任由日军一气打到武汉去。于是在两难取舍的情况下,他自然又把恩惠施给他的嫡系,施给维系他政权的支柱军队。
在最高当局的一生当中,似乎从未忘了区分嫡系部队和杂牌军,这也是他政治、军事生涯的一大特点。几十年来,他的嫡系对他是很效忠,他的嫡系替他打下了江山,撑住了江山。但事物的两面终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得到了嫡系,得到了一支表面上能震慑军队、控制政权的武力集团,但他却失去了军心,失去了土气结果最后失掉了江山。
嫡系部队既是最高当局一统天下的踏板,嫡系部队也是最高当局落入渊底的断桥℃是成也嫡系,败也嫡系。
对74军与最高当局的关系,薛岳知道得清清楚楚。他虽不想得罪最高当局,但他更不想在这时节放走74军。赣北之战刚入正戏,好戏还在后面。放走74军不但失去了一支生力军,也将失去整个前线部队的军心≯下在他的第1兵团当中,74军的损失可是最低的。仅凭最高当局的面子就放人?这可不行!
拿定主意之后,薛岳叫来机要秘书,然后口授电文:“赣北各军作战时间都比74军长,伤亡都比74军大,各军都未调下整补,对74军也请缓予调下整补。”
薛岳这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使得还真有一点黄浩然的味道!
最高当局接到一兵团电报,心情十分的恶劣!但薛岳说的话有理、有节,最高当局也不好强行要求调走74军!于是几天后,最高当局又致电薛岳。“调64军赴粤作战。”
薛岳明白最高当局这是在死要面子,如果他再不放64军,恐怕最高当局不会罢手!但薛岳用兵心切,能抠就抠,还是从64军中硬卡下了一个师!
未完待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