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拼起来的长桌,用红布盖着,上面放着一只烧乳猪,几盘水果,两边立着两根燃烧着的烛台,一个香灰坛放在中间。在长桌的前面,则是拿着三炷长香的雷觉文,他左右两边的是王京和钟楚虹,后面则是千王斗千霸这部电影的主演。除了雷觉文外,其他人手上的香都只有一炷而已。
就桌台前的边上,则是放着一台摄影机,摄影机上也用一块红布裹着。至于摄影机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是因为目前电影的拍摄是胶片时代,摄影机里的胶片往往会因为意外而划伤。如果发生‘划片’事件,将给剧组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可机器划片又不可预计也难以预防,如此一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红布盖住摄影机,用来‘镇邪’。
港岛这个地方很多人都迷信,因此每部电影开拍之前,都要举办开机拜神仪式,为的就是讨一个好彩头。而在剧组之中,开机拜神仪式每个人的位子都是根据重要程度来站位的,通常都不能改变。
当然,这都是通常的情况下,像千王斗千霸这个剧组,雷觉文是老板,自然站中间位子不用说。王京是导演,站在他旁边是很正常的。唯独钟楚虹站的位置不对,港岛本身就相对不注重女演员,更不要说一部男人戏中的女演员了,即使是女主角,却还没有一个男配角有地位。可谁让雷觉文让钟楚虹站在他的旁边呢,别人就是有意见也没用。
雷觉文这么做,剧组中的人表面就算不会说什么,暗地里肯定会有意见,他们不敢对雷觉文这个老板有意见,必然会在接下来不待见钟楚虹。雷觉文自然是知道这点的,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对他来说,钟楚虹来这个剧组只是过渡而已,无所谓交不交到朋友,只要没人敢在表面上给他捣乱就行。真要是有人敢捣乱,他相信王京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千王斗千霸这部电影,除了雷觉文和钟楚虹两人外,其余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是无线那边的,却是王京后来和雷觉文说有一些人不好换掉,而换掉的人使用亚视的人的话,两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起做事,将会对电影的拍摄不利。
雷觉文听后考虑了下现实情况,也就没有坚持,索性就用无线的人。不过也就这么一次,这次是他没有想到丽的电视台会这么快到手,所以才会是这种情况,以后自然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千王斗千霸这部电影的演员,完全就是按王京第一次给雷觉文过目的演员表那样的安排,唯一被换掉的,就是黄锦桀饰演的郭胜这个角色了。这个角色的演员,换成了雷觉文。
雷觉文心中有着这么一个想法,只要不是走不开,以后光幕影业旗下的电影,他都会参与进去,饰演其中的一个角色。或是主角,或是配角,或是一个龙套,具体看情况。他很想知道,要是几十年后的网络时代,有哪个无聊的人搜索光幕影业旗下电影的时候,发现他这么一个人始终都存在于每一部影片中的话,那会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开机拜神仪式完成,剧组第一条要拍的戏的场地已经搭好,各人转移阵地,前往拍摄点。
第一条要拍的戏份是郭胜和罗四海初次在台球厅赌球,看谁打的分数多,郭胜自然是被主角罗四海虐的份。而后雷力会找到台球厅这里,同时有当地黑社会敲诈罗四海,被罗四海教训的桥段。
只不过后面就不关雷觉文的事了,雷觉文只需要和谢闲演对手戏,而且也就几句话的功夫而已,再在打斗结束之后,出来露个面就好。
化妆上,雷觉文并不需要做什么,稍稍化妆了下,能上镜就好,而后戴上假发和假胡须、眼镜这三样道具就行。
当所有的演员都准备就绪后,王京出声询问各个部门准备的如何,确定没有问题后,带着激动喊出导演生涯的第一声‘开始’。
雷觉文饰演的郭胜听后来到台球桌前,开了一杆后,看了两秒台球桌上的局面,抬头对正在脱下外套的谢闲道:“我们这一局,五万元。”
“不是这个数,我也不会来了!”谢闲在抽着雪茄,在手下的帮助下,脱下外套。
雷觉文本身就是导演,演技也不差,谢闲就不用说了,饰演罗四海这个角色那是一点困难都没有,两人拍摄的很是淡然,没有出现丝毫的问题。
接下来自然是谢闲打着台球,一杆进入好多红球,全部一杆清台的画面了,并没有雷觉文的戏份。当然,谢闲本身肯定没有这种一杆清台的本事,一颗颗进入的红球,自然是旁边有人在丢进袋中,只不过不会进入摄影机的画面就是了。后期上,更是会进行一些处理,让其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好,过了!”
当王京喊出声来的时候,就表明雷觉文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了。他本身的戏份就不多,后面拍摄的是罗四海、雷力二人相识斗黑社会的戏份,这些戏份有着一些的武打戏份,拍摄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
谢闲还要接下来拍摄他的戏份,因此他并没有去卸妆,雷觉文的戏份结束,自然是要到剧组的化妆间卸妆。等到雷觉文卸妆出来的时候,钟楚虹正在外面等着他呢。
雷觉文和钟楚虹两人回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正是在拍摄武打戏的时候,这武打戏动不动就会出现问题,需要重拍,雷觉文趁着一次重拍的机会,和王京招呼了一声,带着钟楚虹离开。钟楚虹今天并没有戏份,要不是开机拜神她需要来,她今天完全可以没有必要过来的。
在开车送钟楚虹回去的路上,雷觉文邀请钟楚虹晚上一起看电影,可惜却被钟楚虹给拒绝了。
钟楚虹想到之前两人的接吻,正是害羞的时候,一时间哪好意思和雷觉文独处。
雷觉文见她拒绝,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因而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