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笑傲美人劫 > 第八十九章 强欢

  入夜,烛灯早已熄灭,陌无极在觉亮殿中还是没有出去,月光在满地素雪反射下直透窗纸,昏暗房内便有了些光亮,也让这间房中多了几分寒意。重重帷帐后两具交缠**朦朦胧胧,染上轻纱艳丽红色。女子颤抖不已,雪白双肩随着身后撞击不停耸动,贝齿用力咬红唇,汗水纠缠着乌黑发丝滚落枕边,一声声呜鸣,攥着锦被的手就会更加用力,却挣脱不了手中限制的铁链,身下的大红缎面的被子上,也不觉留下道道褶皱。

  腰身精瘦的男人伏低上身,火热胸膛紧贴女子白皙脊背,面容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

  “十年没有男人碰你,你就不空虚吗?羽晴夕,又何必装矜持,其实你也有需要的,对吧?”带着讽刺语气又是猛地一下冲撞,听身下女子传来隐忍的尖叫声,玉雕似的脸庞抹上一丝冰冷笑容:“陌无极,你这么做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骂,尽管骂。如果让牢笼中的男人发现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别人身下承欢,此刻正在与人苟且**,怕是要立马找我拼命还是要去自杀了吧?”陌无极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那边中了迷魂药的武封息。

  “无耻,卑鄙。我一定要杀了你!抽筋拔骨,碎尸万段!”屈辱和痛苦,还有身上被下了药的情潮,让羽晴夕恨不能此刻立马操刀砍了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杀我?有那个能力的话,我早就死了。让你整整躲了十年了,你还是杀不了我,哈哈……”

  “有本事你让我死,我死了做鬼也不会访过你!

  “我还不想让你死,你的滋味还是这般美好,死了多可惜,可再美好终究是两个人,你甚至不及你姐姐十分之一。难怪人家碰都不碰你。”陌无极的嘲讽之声未曾停止,下面一句话却更像一把利刃,直接刺伤得羽晴夕体无完肤。

  让羽晴夕听得这话,死死的拽起拳头不顾手上被铁链勒出的血痕,拼尽了全力向陌无极打来。

  “我说了,你永远斗不过我,还是放弃吧。”陌无极说完,眼眸微微眯起,一个挺身再入温软,脸上的笑容温度越来越低:“不过,你姐姐的女儿却比你有出息得多,至少她已经开始用天魔琴杀了慕容天了,你说,我是不是该给她点惩戒呢?”

  “嫣儿?嫣儿,哈哈~陌无极,你还想着你能一直长胜下去吗?如果嫣儿找出真相,她一定会杀了你!”

  似乎是对那句“一定会杀了你”有所不满,陌无极毫不怜惜突然加快速度,等羽晴夕实在扛不住咬破了嘴唇血染床单时又戛然而止,眸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平复。

  “你毕竟老了,哈哈哈,陌无极,你毕竟老了,总有要死的一天吧,到时候我就可以安心下去和羽家叶家的人交差了,哈哈哈”羽晴夕空洞的笑着,声音几近沙哑。身子不停的晃动。

  陌无极没有再多言语,俯身压下,又一轮索取在一声低吼中,直至一片白浊洒落床单,万籁俱寂的黑暗中漾起冷笑。

  “我老了,可是我会在我死之前让她们下去给我陪葬!”

  说完,往已经被他折磨得半死不会的羽晴夕的口中放入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才解开限制着她的锁链,将她拖入偏房。

  “我知道你厌恶这样的自己,洗洗或许可以减轻些,就当是我仁慈,成全你这洁癖。”陌无极冷哼道。

  羽晴夕在冰冷的地板躺了许久,陌无极早已离开,这样的空气让羽晴夕生不如死。直到浑身失去了知觉,她才披上纱衣走到隔间,全身浸在已经失去热度的浴桶里任由水面没过额头溢出桶外。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连她也看不到自己的眼泪了?羽晴夕绝望的想道,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不想再看见这世间的肮脏。

  人很奇怪,在临死的那一刻,所有记忆的一切像排山倒海一般,一下涌入自己的脑海。在意识飘忽到差点抓不住的那一刻,羽晴夕却突然退缩了,她还不能死,哪怕体内的毒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哪怕陌无极加在她身上的痛苦撕心裂肺。陌无极这么做不过是让她牢牢记住她曾错的多离谱,而现在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已,她还不能死,她的苦痛还没偿还完,她要亲眼看着陌无极先倒在自己面前。

  重出水面深深吸口空气,羽晴夕无声哑笑,想不到自己竟然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连死都不怕了害怕活着吗?拿过布帛狠狠擦拭身体,羽晴夕疯了一般拼命想要擦掉白皙皮肤上陌无极留下的点点斑痕——不,应该说是肮脏而耻辱的印记才对,一个自己仇恨了十年的人,带着轻视笑容趾高气扬留在她身上、心上的肮脏污渍。

  一遍一遍这般虐待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污秽罪孽,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这都是为了还武封息的深情,为了亲眼看看嫣儿为他们报仇的那一天!

  颓然靠在桶壁上,羽晴夕眼神发直,凄厉的笑声哭声回响在空荡荡房内。

  直到刺骨的浴汤将羽晴夕淹没到麻痹,浑身麻木之后,羽晴夕才从水中起身。随意批了件薄衫躺回那个肮脏的牢笼里。

  陌无极是不会让她死的,但比起严刑拷打或是万箭穿心,这样给自己下媚药让自己不得不夜夜被他折磨身心更要来得残忍,如果死能解决事情,羽晴夕想自己早已经死过千百回了。可是她还活着,猪狗不如没心没肺的活着。

  没了天魔琴,又被陌无极卑鄙的封住了内力,还给自己下了毒,即便是在大家的睡着的夜里,羽晴夕几乎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一样,甚至连一个人的资格都称不上,毒药在体内的发作时间越来越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下一次还有没有勇气熬过去。就在三更时分,羽晴夕又感觉自己体内的寒毒开始作祟,不知不觉间汗水沾湿了发梢,脸色也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