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忍校,
已经冷清了一段时间的学校,今天再次嘈杂起来,
鸣人的影分身懒散的半趴在教室的窗台上,远远的围观着喧哗热闹的学校操场。
“……伊鲁卡,像你这种思想古板、不知变通的老顽固,已经被时代淘汰了,
你还想要拉着更多的年轻人,跟你一起做旧时代的残党吗?
你这是在害他们!你懂不懂!”
原本也是鸣人班级上的老师、前不久却突然神秘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中忍水木,
此刻,身后正带着一大群不同年龄、不同学级的稚嫩学生们,站在操场上,
朝着伸出双臂阻拦自己的海野伊鲁卡,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子,神情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
大声愤怒咆哮。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个年龄的孩子,就应该好好待在学校里成长学习……”
海野伊鲁卡紧张得满脸都是汗、声音支支吾吾,不知所措的茫然又倔强的拼命辩解着,
被围观、被指责,他本有些忍不住的想退缩,
但看了看水木身后,被这个居心叵测的成年人蛊惑的一个个幼小稚嫩学生,咬了咬牙,他再次努力伸直手臂、拦住去路,像个拼命护崽的老母鸡一样、一步也不肯让,
作为一个老师的本职与天性,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有责任去拯救帮助这些还不懂事、不了解世界真相的孩子。
“愚蠢!”水木感觉自己都被气笑了,
自己这个同僚,还真是个天真的大白痴!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像规规矩矩的小孩子一样,整天说这种可笑的梦话?
这个现实的世界竞争起来,究竟有多么残酷……小孩子不知道,你这个成年人也不懂吗?
拼命去抓住一切机会成长、变强,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失败者、天真愚蠢的家伙,
就都去死好了!
“啪!”
干脆利落的一记耳光,被水木恶狠狠的扇在了伊鲁卡的脸上,
接着,还不解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将刚挨了一个大比兜、还在懵逼中的伊鲁卡踢翻在地,
然后,又追上去,一边不罢休的继续狠踢,
一边暴怒着冷笑咒骂,
“蠢货!你知不知道,这个机会究竟有多珍贵?!!!
为了说服那位大人,多给忍校学生留一些名额,我冒了多大的险?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人情?
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平民家的孩子、一个弱小忍族里最不受重视的普通孩子……没毕业前,就拥有中忍以上战力的机会有多重要?
你知不知道,这可能会改变他们未来的命运?
不用再死在前线、当一个战争中毫无价值的炮灰;不用再因为弱小、在任务中看着自己或自己的朋友,死得像条野狗一样卑贱可怜;
不用再为了活命,被逼到丑陋得出卖掉自己的尊严、灵魂、道德……所有一切;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胡说八道!”
像是被这份“天真”刺激得发了狂一样,双眼都变得溢满血丝、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凶狠,
水木仿佛一只歇斯底里的野兽一样,对着伊鲁卡拳打脚踢,
手臂、面孔上的血管暴起,宛如蜘蛛网一样颤抖、跳动,浑身都渐渐染上过度充血似的赤红。
教学楼上,
鸣人眸间的目光越发专注,仔细打量着水木的情况。
不得不说,在人体实验的“尺度”这一方面,终究还是团藏领导下的根组织更胜一筹,
够大胆、够放得开,敢“当众”毫不掩饰的草菅人命、演都懒得演,压根一点都不把实验体小白鼠的死活当回事。
从水木的表现特征中,就能很直白的看出来,
他体内“忍术器官”的改造部位,是以向全身供血的心脏为主;
而且,绝对不止是单纯的“单忍术”器官改造。
大概率是在同类型相近忍术的基础上,采用“嵌套”结构,
在一个“基础忍术”的结构之外,又嵌套了能够以这个忍术的部分结构为基、再添加少部分结构,便能共同构建出另一个更复杂一些的“升级款忍术”,
就像是一圈又一圈、共享同一个“圆心”的“同心圆”结构一样,
从而实现,一个忍术器官拥有多个同类忍术的目标。
这是最简单、最容易实现的一种“复合忍术器官”设想,当然……也极其危险!
鸣人之前就和大蛇丸讨论交流过,即便是以他们两人的能力,联手去完成,
在“豪火球之术”的基础上,再嵌套一层以豪火球为基、变化后的升级忍术“凤仙火之术”的部分外层结构——这一个最简易的“二重嵌合忍术器官”,
前期的死亡率,也必然会在90%以上,
这是没法避免的事情,人体太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统计出足够多的“错误案例”、足够多的“死亡数据”,才能够避免出问题,保证后续改造者的稳定与安全。
有大蛇丸和穿越者出手,尚且如此,鸣人都有点难以想象就凭团藏根部的能力,
这是死了多少人,才成功搞出来水木这种“半成功”的实验品?
尸体堆成山?到处抓“耗材”?
……拿人命堆数量、拼概率,硬生生堆出来的?
好家伙!重演当年“木遁人体实验”时代的盛况是吧?甚至更加热情、更加疯狂?
毕竟,这玩意可比“千手柱间的细胞”好伺候太多了!
楼下操场上,
被突然暴起的水木惊呆、一时间集体愣住的围观众人,终于回过神来,
几个成年老师,一边跟随旁边其他人一起劝架,喊着“别打了”、“水木老师冷静啊!”、“伊鲁卡老师受伤了”……
一边壮起胆子,犹豫了一下,一齐向水木扑去,想要将两人分开。
“砰!”、“砰!”、“砰!”、“砰!”……一连串肉体与脚底亲密接触的声音响起,
那几个冲上去的中忍老师,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如盛开的花瓣般整齐的摔落到周围一圈,圆心处,水木冷笑着收回刚刚踢了一圈的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