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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光速响应定成败,七速宇宙扭乾坤

  众人合影之后,赵不琼迫不及待地拉着王隽谦和陈莉娜,提议趁热打铁,立刻着手起草合同,以免夜长梦多。

  王隽谦和陈莉娜同样心急如焚,希望尽早把事情敲定。于是,五人又回到了会议室,开始逐条讨论合同的细节。赵不琼、李一杲、陈莉娜各自打开电脑,调出中午已初步讨论过的合同,再次与王隽谦一边商讨,一边进行修改。

  在赵不琼为王隽谦和陈莉娜设计的合作方案中,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核心点,那就是将滴水岩公司的真我余影平台作为合作的轴心。然而,真我余影APP尚未发布,至少还需一个月才能进行内测。这意味着,王隽谦和陈莉娜的这个项目,实际上是在与未来签约。

  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真我余影平台上线后能否长久运营都是个未知数。那么,为何王隽谦还愿意签约呢?其中的关键原因,无非是为了留住陈莉娜和周刚强,让他们能在自己的公司发展,而不是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至于陈莉娜为何愿意,甚至担心赵不琼不合作,那是因为她对王隽谦并非完全信任。按理说,作为学生,应该信任自己的研究生导师,但人心难测。王隽谦虽算得上是一位不错的导师和老板,但每个人心中都难免有些难以言说的念头和行为。尽管王隽谦并未对陈莉娜有过什么暧昧举动,但陈莉娜那种专注刺绣时的神韵,颇具江南女子的韵味,女人对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格外敏感。陈莉娜自然也对导师那种满含深意的眼神多加防范,否则她也不会对周刚强这位三年同学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

  这种相互防范的心态,也是女子在社会中洁身自好、在夹缝中周旋的策略。

  至于王隽谦给出的待遇,虽然还算中规中矩,但研究生们的工作强度却堪比全职996,甚至更忙。他们毕竟是兼职,所以陈莉娜对王隽谦这方面也是多有防范,自然希望有第三方介入,以确保自己不会被导师坑害。

  赵不琼深谙此道,她知道在这种情境下,“宁赠友邦,不予家奴”的心态最容易产生。无论是王隽谦还是陈莉娜,都会对“熟悉的陌生人”产生更多的信任。因此,此刻正是签约的最佳时机!

  果然,李一杲准备的三方合作合同很顺利,王隽谦只是简单提了几点意见,陈莉娜更是没提什么建议,三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各自在合同上签了字。王隽谦还立马盖上了公章。

  李一杲拿着合同,对王隽谦抱歉地说:“王教授,我们公司的章在大师妹那儿。本来今天打算去拿的,但现在都四点多了,看来得等到明天了。我明天再盖我们公司的章吧。”

  话音未落,赵不琼就插话道:“不用等到明天,大师姐一会儿就到,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哟,大师妹怎么会过来?”李一杲好奇地问。

  “她带女儿来华农玩,就顺路过来看看我们。”赵不琼解释道。

  “那我去接她们吧。”李一杲说着就站了起来。

  “好的,快去快回。”赵不琼点头答应。

  李一杲下楼去接张金枇,而王隽谦则和团队继续埋头研究那份独立事业部的合同。这份合同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远远超过了与李一杲的那份项目合作合同。它直接关系到王隽谦和两个年轻学生的未来。因此,王教授对每个字句都反复琢磨,提出了很多细致入微的修改意见。

  在处理这份合同时,陈莉娜和周刚强配合默契。陈莉娜负责细看合同,先找赵不琼问清楚条款意思,再听听王隽谦的看法;周刚强则像法律顾问一样,上网查法律条文,到处找人咨询,然后把意见悄悄告诉陈莉娜。所以,讨论这份合同特别花时间、费精力。

  王隽谦很理解这两个学生,他们毕竟是新手,小心点是应该的。要是他们对自己完全不设防,导师说啥都信,那以后做生意可能会摔大跟头,甚至可能把公司的老本都亏光。

  赵不琼解释法律条文时显得特别专业,王隽谦听了很惊讶,就好奇地问:“赵总,你的合同知识真挺厉害的,你是学法律专业的吗?”这个问题如果早几个月问,赵不琼可能会觉得尴尬,但现在她心态好多了。

  她笑着回答:“其实,我小时候被老爸逼着学艺术,初中高中都是搞音乐的,本来想通过艺考进大学。但高考时考得不好,连三本都没上,民办大专又不想读。后来家里就让我去美国留学,我选了个容易进的酒店管理专业,就是那种分数要求很低的。不过,我并没读完这个专业,觉得不太对劲,就去听了两年商科课程,还有其他一些课。可惜最后连毕业证都没拿到就回来了。所以,我最高学历就是高中,还是艺术类特长生的那种。”

  王隽谦听了心里有点吃惊,觉得赵不琼这经历挺有意思的。不过,他也很佩服赵不琼,能这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学历问题。他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不宜多说,就赶紧把话题拉回到合同上,继续和赵不琼讨论。

  赵不琼对王隽谦的惊讶并不在意。她以前很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自从拜师无问僧后,她学会了坦然接受自己。现在她甚至能自嘲了,对学历的自卑感早就没了。

  小娜和小刚听到赵不琼的经历也挺惊讶的。他们原以为李一杲是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他老婆学历也不会低。没想到赵不琼竟然是个曾经的学渣留学生。不过,他们跟赵不琼交流时,对她知识的广度和深度还是挺佩服的。特别是赵不琼和王隽谦讨论合同和法律时,明显能看出赵不琼的法律专业水平比王隽谦还高。

  赵不琼看小刚和小娜停下了工作,猜到他们可能对自己的学历好奇。她就笑着说:“你们俩刚开始创业,还在摸索阶段。现在有王教授指导,真的很幸运。我自己这几年变化也很大,这都要感谢我遇到了一位好老师。遇到好老师是一辈子的福气,我特别感恩。”

  小娜和小刚听了都点头表示赞同。小娜好奇地问:“赵总的老师一定很厉害吧?我听你叫李总为大师兄,难道他是李总的导师?”

  赵不琼笑着说:“他不仅是大师兄的博士导师,也是我的博士导师。”看到小娜和小刚一脸惊讶,她又补充道,“我说的是社会人生大学的博士导师。”

  小娜恍然大悟,又追问道:“难道就是你故事里提到的无问仙?”

  “没错,就是他。”赵不琼确认。

  王隽谦也感兴趣地说:“有机会真想见见他。”

  赵不琼知道老师的性格,现在已经不讲课、不见客、也不收学生了。如果替他们引荐,少不了要挨骂,所以她就没直接回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把话题拉回到合同上,和团队成员继续讨论合同的完善。

  李一杲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办公室,手里紧紧攥着公司印章。很明显,张金枇一家人很贴心,没上楼来打扰他。他麻利地完成合同上的签字盖章,然后一本正经地把合同递给王隽谦和陈莉娜,他们各拿两份,自己也留了两份。

  又过了半小时,赵不琼、王隽谦和陈莉娜已经把另外两份合同的所有细节都敲定得妥妥的,正式的合同文本也打印出来了。大家有条不紊地在合同上签字、盖章。就这么短短半天工夫,王隽谦、李一杲、陈莉娜三家合作的合同,陈莉娜和王隽谦工作室签的独立事业部合同,还有他们两人的个人合同,三大合同全都搞定了。

  王隽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想:公司核心成员的事儿这下算是尘埃落定了,未来至少三年不用再为这事儿发愁。才花几十万,当真是太值了!

  陈莉娜和周刚强也是满心欢喜,他们俩有了这个共同的事业,感情和事业都能一起往前走了。有了独立事业部这条船,再加上王隽谦的资源和支持,创业的路怎么也得好走多了。

  李一杲和赵不琼也是心花怒放,这可是滴水岩公司的第一份合同啊!公司还没正式开张,合同就先到手了,这可真是个好兆头。

  在三份合同中,陈莉娜和王隽谦的个人合同是合作的关键。这份合同,之前让小娜特别头疼,她担心王隽谦教授会对签个人合同有所顾虑,毕竟这种合同跟公司合同很不一样,法律约束力更直接,对个人影响也更大。但没想到,王隽谦特别痛快,他不仅理解小刚和小娜提出的一些比较严格的条件,还主动做了一些合理的调整。这让小刚和小娜对王隽谦既敬佩又感激。

  不过,他们可能还没意识到,合同的约束力对双方都是一样的。在要求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王隽谦作为小刚和小娜的硕士导师,对他们的实力和潜力都非常了解。他知道,能把这两个才华横溢的学生留在团队里,对公司未来的发展大有好处。所以,那些看起来对自己有点限制的条款,在他看来,其实是双方共同的承诺和保障。

  合同签订后,大家热情地握手、拍照,纪念这个重要的时刻。搞完之后,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大家纷纷告别,各自回家。

  李一杲和赵不琼回到酒店,刚踏进一楼大厅,就意外地看到了等在那儿的张金枇。赵不琼快步走上前,迎了上去,“大师姐,你找我们啊?怎么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呢?”

  李一杲想起下午去见张金枇时,她是带着一家四口一起的,也也好奇地问:“大师妹,你老公和孩子们呢?没跟你一起来?”

  “他们去逛夜市了,待会儿会过来接我。”张金枇回答着,指了指大厅旁边的沙发,“大师兄,四师妹,咱们坐下来聊聊吧。”

  张金枇为什么会突然来酒店找李一杲和赵不琼呢?原来,今天是假期,张金枇的女儿很想看各种各样的植物,所以一家人早上去了华南植物园玩,下午又顺便来了华农的植物园。张金枇知道李一杲夫妇住在华农的酒店,就顺路把公章和合同章带了过来。

  之前赵不琼跟王隽谦师徒几人谈合同的时候,李一杲下楼找张金枇拿公章,顺便把今天为什么又来跟王隽谦谈合作,以及赵不琼怎么说服小刚和小娜,把手办服装项目做成独立事业部的事情,都跟张金枇说了。张金枇是个行动派,李一杲一走,她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无问七子团队的其他人。她最担心的还是真我余影项目的进度,和对方公司独立事业部的发展能不能对上趟。

  张金枇算了一下,小刚和小娜硕士论文答辩一结束,就会着手成立独立事业部并注册子公司。按照这个速度,暑假七八月就能开始运作了。可是,真我余影项目APP上线快,要跟他们同步的话,首家实体店也差不多得在这个时候开业。但是,现在真我余影实体店的筹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始,张金枇怎么能不焦虑呢?于是,她和团队成员商量之后,决定得跟李一杲和赵不琼当面谈谈这事儿,免得签了合同之后,留下一堆麻烦,那以后还怎么合作呢?

  三人在大堂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虽然签合同这事儿确实有点突然,但李一杲并不觉得是个大问题:“大师妹,跟王教授签合同这事儿确实急了点,不过我和四师妹刚才也琢磨过了。要是我们不跟他们签约,等他们自己搞起来,咱们可能就边缘化了。到时候再想搭伙,可就难了。”他苦笑了一下,“这次机会难得,合同得签,就是咱们的计划得稍微调调。”

  张金枇是个喜欢按部就班的人,见李一杲总是变来变去,心里有点不安稳,哼了一声:“大师兄,关键是要快。计划赶不上变化,你得让小师弟的开发和四师妹的市场都跟上节奏才行。”

  赵不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无问僧给沧海集团的建议,通过一个点,改变了企业的速度,从而改变企业的命运,心里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说:“看来,一个项目的速度真的能决定成败啊。”

  李一杲好奇地问:“哎,老婆,你是不是有新想法?说说看。”

  “项目一启动,速度就决定了里面所有事情的走向。你看我们现在,系统开发是核心,进度也快,月底就能出第一个测试版。所以,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应该调调工作节奏和计划?”赵不琼解释道。

  李一杲一听就懂了赵不琼的意思:“老婆,你这是不是说‘速度决定命运’啊?那‘因果是命运的边界’又怎么理解呢?咱们跟王隽谦教授的合同,算不算因果?那是不是这份合同就成了咱们命运的框框了?”

  赵不琼点了点头:“没错,今天签的合同就是因果的开始。咱们跟他们签合同,就建立了因果关系,这个因果就框定了咱们的命运。所以,接下来就看咱们怎么处理这个因果了。”

  李一杲没想到赵不琼说得这么有道理,马上夸道:“老婆,你现在越来越有哲学范儿了,真棒。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呢?”

  赵不琼提出了她的想法:“我觉得,实体店可以先缓缓,跟小刚的合作不一定非得靠线下。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跟小刚和小娜的合作问题。系统测试可以从线上写故事开始,‘十分烂片’可以放一放,同时也可以试试让内部测试用户生成内容故事。这事儿可以先跟小师妹聊聊,她对游戏手办很懂。这样,咱们不开实体店也能有收入。”

  张金枇和李一杲听了赵不琼的建议,心里一下子亮堂了许多。他们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既新颖又实用。于是,三个人立马聚到一块儿,商量怎么具体实施。简单讨论了一会儿,他们就达成了一致,并且马上开了无问七子的全体网络会议。

  会上,陆静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对小刚和小娜的手办服装项目特别感兴趣,决定第二天就去华南农业大学服装学院找陈莉娜和周刚强,跟他们当面谈谈,看看能不能更进一步合作。王禹翔则提出调整开发计划,打算把原本计划在第二版上线的一些功能提前到第一版,实体门店的部分功能就先放一放。这样一来,到五月底内测的时候,就能跟陈莉娜那边顺利对接了。

  网络会议一结束,张金枇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李一杲和赵不琼先去餐厅简单吃了个饭,然后回到酒店房间。他俩之间好像有种默契,很自然地又聊起了“光锥之内皆命运”这个话题。

  滴水岩公司现在正在开发的系统有两套,一套是特别重要的“烂片时代”APP,这部分是王禹翔在负责;另一套是“渣渣时光”APP和小程序,这是李一杲主持开发的,现在已经快弄完了,马上就能上线内测。

  今天遇到的问题,表面上看是“烂片时代”进度跟不上,其实这也反映了公司机制的问题,就是跟不上变化。那该怎么办呢?李一杲昨天在沧美集团,看到他们公司的员工速度特别快,当时心里还有点抵触。但现在,他完全不这么想了。事实告诉他,如果换成员工来处理今天的事情,恐怕根本就不会签约。这种事情,一签合同,公司里的一大堆事情都要变,员工怎么会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所以,必须改变!必须提速!因为,速度真的就是命运啊!

  那么,咱俩得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这速度给提上去呢?

  俩人一合计,觉得得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提高员工的干活速度,二是遇到事情的响应速度。

  员工工作的快慢,那是由好多因素决定的。首先得看能力和经验,老手自然比新手干得利索;再者,公司的制度也很关键,大家能不能默契配合;还有心情,心情不好,干啥都提不起劲儿。这些个复杂问题,李一杲和赵不琼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透,怎么才能让员工干得更快些。

  赵不琼留学那会儿,学过一阵子酒店管理。她突然想起个事儿:有个特出名的酒店,生意火得不得了。有位老教授就好奇了,跑去调研为啥这家酒店这么受欢迎。他问了好多客人,客人都说,那是因为酒店里的服务人员态度特别好,让人如沐春风。

  教授不甘心,又去问了酒店的服务人员。服务人员挺纳闷,说:“我平时就这样啊,没觉得对客人有啥特别的。”

  教授摸不着头脑,干脆去找了酒店的老总。老总这才透露了秘密:原来,他们酒店招聘有个绝招,就爱招那些爱笑的女孩。要是碰到个女孩,哪怕受了气、被人骂,还能保持笑容,那他们肯定不惜高薪也要把人请回来。

  教授听了,觉得挺奇怪,就问老总:“为啥要压抑员工的天性,挨骂了还得笑呢?”

  老总摇摇头,说:“这可不是压抑天性,有些人天生就乐观,爱笑。有时候别人开个玩笑,讽刺一下,她也不当回事,照样乐呵呵的。笑,就是她们的天性,也是我们的宝。”

  赵不琼分享的案例,让李一杲猛然想起,张金枇不久前才给他发了一份厚厚的员工招聘方案。他当时只因方案太冗长,匆匆一瞥便扔了脑后,但隐约记得里面似乎提到了“岗位与天赋匹配筛选”的内容。

  “这就是天赋甄别嘛!”李一杲兴奋地喊道。

  按照无问七子团队的惯例,张金枇负责人事事务,她提交的方案虽需李一杲过目,但李一杲若不否决,具体执行便全由张金枇说了算。李一杲收到方案后,还没来得及细看,自然也就没决定是否行使否决权。赵不琼和其他团队成员手里都没有这份方案,这让李一杲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迟钝。公司眼看就要在两天后开业,自己却还在拖沓。显然,得加快速度,赶紧定下个方案来。

  他急忙翻出张金枇发来的方案,迅速定位到“岗位适配天赋甄别”的部分,然后让赵不琼打开平板电脑,他手机轻轻一碰,将内容传输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仔细研究起来。

  张金枇为不同岗位设计了不同的天赋匹配策略:内务人员主要看重的是观察力天赋,而外事人员则更注重反应速度天赋。这两种天赋的评估,都需要通过软件来测量。方案中还用红笔圈出,提醒李一杲尽快开发一个小软件来测试这两方面的天赋。

  “好在现在看到了!”赵不琼松了一口气,轻轻捅了捅李一杲,问道,“还来得及吗?”

  李一杲瞥了一眼张金枇的要求,自信满满地说:“简单!马上就能搞定!”

  李一杲打开电脑,十几分钟就编出了一个小软件,然后发给赵不琼体验一下。

  这个小软件挺简单,就是在屏幕上随机显示字符,字符总共有四种,一共显示60次。测试的人得用纸笔把屏幕上显示的字符按顺序记下来。

  一开始,字符每隔1秒才出现一次,挺容易的。但如果测试者能通过,难度就会逐渐升级,每次字符出现的间隔时间会缩短0.05秒。

  赵不琼自己先试了试,前几轮都轻松应对,全答对了。但当间隔时间缩短到0.45秒时,她就开始出错了。到了0.4秒,错误率明显上升。到了0.35秒,错误已经过半。而到了最快速度的0.2秒,字符几乎是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楚,更别说记下来了。

  赵不琼输入自己的答案后,软件很快就给出了评分。她的“眼-脑-手”反应速度综合成绩是0.43秒,评价为“及格”。

  赵不琼刚测完,李一杲就已经编好了第二个小软件,也拿给她试试。

  这个小软件是“找不同”的游戏,屏幕上会显示两张看似一模一样的图案,测试者需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出两张图案中的不同之处。总共有六十组照片,每组照片显示的时间都有限制,而且一次比一次短。这次,赵不琼的成绩有了显著提升,达到了“优秀”的评价。

  李一杲也做了测试,“眼-脑-手”反应速度成绩为0.35秒,评估为“优秀”,而“找不同”的测试就比较凄惨了,测了两次才勉强及格。

  李一杲哀叹一声,“人比人,比死人啊。”

  赵不琼心中也同样感叹,张金枇在备注中写着,“眼-脑-手”反应速度最高成绩,竟然是0.25秒,是无问僧当年测试过的一个学生的成绩,而张金枇迄今为止,都没有见过这样快的人。而0.25秒,李一杲和赵不琼两人联手,都没办法能够达到一半的准确率,更不用说全对了。

  李一杲是个坚信天赋论的人,他知道,有些事看起来轻轻松松,但换个人来做,效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就像苍蝇看人动作,再快也像电影里的慢放;反过来,蜗牛就算拼尽全力,在我们眼里还是慢悠悠的。人和人之间,这种差别是明摆着的。

  那说到组织呢,情况又是咋样?

  李一杲想了想,要说哪个组织动作最快,他觉得非程序员团队莫属。现在他们开发程序,早就不搞那种一步步来的瀑布流了,都是极限流,大家各干各的,互不干涉,速度快得飞起。而且啊,就算版本更新了,他们也能让新旧版本互相兼容,这速度,别的组织可比不了。他转头问赵不琼:“你说咱们这极限流,算不算得上是组织里的‘速度之王’啊?”

  赵不琼虽然不是程序员,但听李一杲说过不少他们团队的事,也知道极限流是咋回事。她点了点头:“嗯,听起来挺有道理的,极限流应该是组织里最快的了。”

  夫妻俩围绕着“极限流”这个想法,又琢磨出了不少新点子,比如模块化、接口交互、专注单一任务这些。这样一来,员工们干起来就简单多了,事情也容易组合起来。至于怎么协调大家的工作,李一杲想到了用AI来帮忙做自动化测试。只要把需要推演的参数整理好,AI就能搞定大部分推演了。

  要是AI发现问题了,他们还能根据不同的情况,决定先干哪个后干哪个,就像在合并代码的时候,可以选择不同的合并方式一样。

  当然啦,要是遇到那种特别难搞的问题,用老办法解决不了,他们就直接上手,让高层来拍板决定怎么解决,怎么调整计划。

  赵不琼在市场这行干了好多年,以前在公司里,她总是觉得支持部门动作太慢,拖拖拉拉的。现在自己成了市场老大,她才真正体会到,市场部门动一动,整个公司都得跟着忙活。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能让整个公司忙得不亦乐乎。

  跟李一杲这么一聊,她心里透亮多了,对以前的公司也多了一份理解。

  尽管赵不琼给了肯定的反馈,李一杲却很快自我质疑起来。他觉得,真正的“最快”绝不仅仅是内部流程的快,那种快外人根本察觉不到。“我琢磨着,‘最高速度’得是那种能让大伙儿一眼就看出来的快。”

  赵不琼沉吟片刻,觉得李一杲的话挺在理。公司内部再快,客户感受不到,快从何来?“嗯,有道理。那给客户的送货速度算不算?就像咱们网购,客户都巴不得下一秒就收到货。”赵不琼抛出了新见解。

  “送货速度?那当然算!客户直接能感受到的,正合咱们‘最高速度’的意。”李一杲眼前一亮。

  不过,赵不琼细想之下,又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先摇了摇头,“客户是想快点收货,但对公司来说,送货得经过好多内部环节。这么说来,送货是最后一步,那送货速度不就该是最慢的吗?”

  李一杲也被问住了,“你说得在理,让我再想想……”

  那到底怎么衡量最高速度呢?俩人都陷入了迷茫。赵不琼叹了口气,“除了发信息快,咱们好像也没啥更快的招数了。”

  李一杲眼睛又是一亮,“发信息?信息?对了!这不就是响应速度嘛!”

  “响应速度?你是说处理客户投诉那种?”赵不琼好奇地问。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点醒了李一杲。不过,“响应速度”这个词,越想越贴切。

  “没错!但这只是冰山一角。客户投诉、用户咨询、员工找领导沟通,甚至是对公司影响大的事情,咱们的响应速度都重要。如果能都迅速回应,这不就是整个体系里的最高速度了?这些都能立马办到,就像:永远秒回!”李一杲进一步阐述。

  赵不琼点头,“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咱们得给这个响应速度下个准确定义,这样大家才知道怎么干。”

  “对,准确定义很关键。”李一杲补充,“还有,咱们得有个系统,让信息能快速响应、同步,让整个团队都能迅速动起来。”

  赵不琼想了想,提出了实际操作的难题:“但有的人可能没空及时看信息,或者有些信息不适合所有人看,这怎么办?”

  “这个问题其实挺好解决的。”李一杲一脸轻松地说道,“咱们可以设定不同的权限,还有对应的响应速度。比如说,遇到那种特别紧急的事儿,咱们就定个更快的回应时间。我听过这么个事儿,有个老板请了个高管,那高管说,工资啥的都不是问题,但我提的建议,你得八小时内给我回复,不然我就自己拿主意了,出错了可别赖我……”

  赵不琼以前也听过这个故事,但那时候就当是个员工跟老板谈判的段子,没往心里去。现在听李一杲这么一说,她突然有种“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的感觉,心里不禁五味杂陈。“这事儿还真挺有启发的。那咱们是不是得先定个最快的响应速度,比如SSS级,就是超级紧急的那种。你觉得咱们应该多久给回复呢?”

  “十分钟怎么样?”李一杲想了想,回答道,“从收到信息、到沟通清楚、再到回复,这些都需要时间的。十分钟之内回复,处理公司的事儿,那都算秒回了。像那种可能让公司倒闭的紧急信息,就得归到SSS级。一收到这种信息,相关人员必须十分钟内给反馈。”

  “没错,这种情况下,时间真的太重要了。”赵不琼点头同意,不过对那十分钟还是有点犹豫,“不过十分钟是不是还是长了点?我平时看短视频,三分钟就差不多了。十分钟的话,那都快能看完一个长视频了。”

  李一杲平时专注技术,一投入进去,时间都是以小时甚至天来算的。所以,对他来说,十分钟已经是非常快了。没想到赵不琼觉得还是慢了,不过,他一向都听赵不琼的。他立刻就答应了:“行,既然越快越好,那咱们就设个‘光速响应’,就三分钟!”

  “好主意!咱们就叫它‘光速极限’吧。”赵不琼接着说,“不过,得明确这三分钟是从啥时候开始算,总不能事情都凉透了才开始计时,那就没意思了。”

  赵不琼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得再细分细分:“每个人碰到问题,不外乎两种,一种是自己能搞定的,这种事后说一声就行,不用急着回应;另一种是自己搞不定的,这时候就得立马发信息,收到信息的人也得马上回个处理意见。这样一来,形成一个快速循环,习惯了以后速度自然就上去了。如果能在三分钟内搞定,就算‘光速极限’响应,你觉得咋样?”

  李一杲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场景,觉得这个时间确实挺紧凑的。不过,要是真紧急情况,还真能做到。习惯了以后,那更是秒回都不在话下,更别说三分钟了。他连连点头:“应该没问题!就把这个最快单一循环的响应时间定为三分钟,算是‘光速响应’。”然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点,“有最快速度,那是不是也得有个最慢速度呢?就像你刚才说的,自己能处理的事后汇报,那也得有个时间限制吧?”

  “咱们不是常说嘛,夫妻吵架不过夜。那咱们就把‘不隔夜’当成解决问题的最低要求吧。”李一杲半开玩笑地说。

  赵不琼接过话茬:“这个我同意,那就定为最慢24小时内必须解决?”

  李一杲想了想,摇头道:“老婆,24小时还是长了点。你想想,要是早上6点就开始拌嘴,那得晚上12点前和好,这才算是不隔夜呢。”他算了算时间,又说:“早上6点到晚上12点,嗯,一共18个小时。咱们就设18小时为最慢的和解时间吧。你觉得呢?”

  赵不琼点了点头,“18小时我没问题。那我现在就拟一份方案,把响应时间从最快的三分钟到最慢的18小时,按照紧急程度分成七级。这样安排行不行?”

  李一杲大笑起来,“好!就这么办!”

  赵不琼翻开笔记本电脑,把刚才两人讨论的结果仔细记录下来。经过一番商量,他们决定把响应速度划分为七个等级。李一杲灵机一动,把这七个速度比作了宇宙速度,从慢悠悠的十八小时“第一宇宙速度”,一直到飞快的三分钟“第七宇宙速度”,他管这个叫“七速宇宙”。

  接着,他俩又一起规划了每个响应速度的具体流程。首先,信息收集、分析、决策和执行这几个关键环节肯定不能少。执行完了,还得有个反馈机制,看看效果如何。要是效果不理想,那就得赶紧改进和优化。所以,结果反馈、持续改进和完结归档这些也都得加到流程里去。这样一来,整个响应链路就齐全了,不管是单循环还是多循环,都不过是这些步骤的部分或全部重复罢了。

  李一杲算了算,总共也是七个步骤,他高兴得不得了,又编了个挺有气势的对子:“七子七色绘创世,七速七步定乾坤。”横批:“七色紧箍咒”

  没过多久,赵不琼就在笔记本上把方案做好了,然后立刻把方案发给了“无问七子”的其他成员。大家很快就都给了反馈,这事儿就这么顺利通过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可这事儿啊,对每位被“紧箍咒”罩着的员工到高管,那都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于是,这两人接下来的大活儿,就是得把这苦差事变个魔术,让那些头上顶着“七彩紧箍咒”的兄弟姐妹们,压根儿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赵不琼首先开腔,说咱们搞个定时炸弹钟咋样?就跟那沙漏似的,沙沙一流,时间就嗖嗖地过。沙漏一翻,时间到!还没搞定?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丢个“炸弹”过去,当然不是真炸啊,别吓着,就是个提醒,告诉你任务超时了,分数嘛,自然就得咔嚓咔嚓往下掉!

  李一杲一听扣分,眉头就皱成了小山丘。他琢磨着,咱们来点温柔的,整几个小萌宠出来玩玩。每只小家伙血量不一样,这血量啊,就代表时间。时间一过,血量就哗哗地掉,小家伙们就开始各种不舒服,甚至哀嚎起来。最后,血量归零,小家伙就“噗通”一下,假装晕倒或者“牺牲”了。咱们还得在游戏里给它来个葬礼,埋了或者火化了。这样既不扣你钱,也不伤你皮肉,但就是让那没按时完成任务的人,心里头跟被小猫挠了似的,痒痒得难受,比扣分还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俩方案一摆出来,赵不琼那套是实打实的钱包瘦身法,李一杲这边呢,纯粹是心理战术加情感攻击。结果你猜怎么着?赵不琼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拍板了,弃了自家那套,改走李一杲的路线。这看似不罚实则罚得深的招数啊,对多数人来说,那可比直接掏银子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