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淮南郡。
刘御从邺城班师时,打算从白马津坐船从水路返回建邺。
后来改变主意,从濮阳上岸从陆路经济阴、沛国返回建邺。
刚到淮南的时候,便收到冉闵让天机阁送来的书信。
书信中说:佛家金蝉子、达摩、普净出手救了李元霸,导致自己功亏一篑,无法与吕布联手杀死此人。
刘御眉头紧锁,手中握着那封来自冉闵的密信,信中的字句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切割着他心中的平静。
金蝉子、达摩、普净,这三位佛门高僧的名字,在他脑海中盘旋,犹如暮鼓晨钟,震颤着他的思绪。
他立于扬州城外的古道上,四周是匆匆赶路的行人,远处是炊烟袅袅的村落,一派祥和景象,却与他此刻的心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御知道,李元霸不死,自己谋取天下的道路便多了一重难以逾越的障碍。
那李元霸,力能扛鼎,勇猛无匹,更有佛门高僧暗中相助,其势力愈发不可小觑。
“哼,佛门中人,也妄图插手世俗纷争?”刘御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等进入太守府后,刘御让士卒召集众文武商议。
等众人来到后,询问刘备道:“叔父,不知道广陵太守可是笮融?”
刘备闻言,微微颔首,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正是此人,笮融如今在广陵,也算一方诸侯,他虽名义上归属朝廷,实则拥兵自重,对朝廷的旨意阳奉阴违。”
刘御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笮融此人,我素有耳闻,他信奉佛教,曾在徐州牧刘繇麾下任职时,便大肆兴建佛寺,甚至不惜挪用军资,可见其对佛教之狂热。
要问谁是三国第一卑鄙无耻的小人,非这笮融莫属。
比起笮融所犯下的斑斑罪恶,吕布的三姓家奴简直不值一提!
史书中的笮融先是凭借着八面玲珑的处世作风获得了陶谦的信任,先做了下邳国相,继而迁任广陵太守。
笮融到了广陵郡,摆脱了陶谦的束缚之后便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并且在治下推广佛教,实力壮大之后便不鸟陶谦了。
不仅不给陶谦缴一粒粮食的税赋,而且对于陶谦的命令公然唱反调。
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曹操大军压境,陶谦病死,笮融率部向南逃窜。
淮陵大族赵昱以贵宾之礼相迎,隆重的款待笮融一行。
谁知道笮融非但不感恩,而且还恩将仇报,在筵席上灌醉了盛情招待自己的赵昱一行,将其与部属全部斩杀,纵兵在淮陵境内大肆劫掠,残害了许多无辜百姓。
笮融劫掠完毕,纵兵过了长江,进入了扬州境内,投靠其故友薛礼。
薛礼曾经在陶谦手下任过职,与笮融算得上是旧交,因此设宴款待笮融。
没想到笮融故技重施,再次趁着酒筵杀掉了薛礼,吞并了其部曲,盘踞在秣陵,向扬州刺史刘繇投降。
彼时,刘繇正缺兵少将,对于笮融的投降表示欢迎,委任笮融为秣陵县令。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又命笮融与自己任命的豫章太守朱皓前往柴桑赴任。
谁知道走在半路上,这笮融又把朱皓的脑袋砍了下来,自己占据了豫章。
至此,刘繇方才看清楚了笮融反复无常的小人品行,亲自率兵征剿笮融。
在豫章境内杀的笮融大败,逃进了深山之中,最终被山越与百姓联手杀死,结束了腹黑的一生。
要说这笮融有什么功绩的话,那就是他大力促进了佛教的发展,由他主持建造的浮屠寺、九镜塔在佛教历史上都有重要的地位。
只是这个表面上信佛的人却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与佛教提倡的精神完全背道而驰。
“子淮,你现在要将将士们训练成精锐之师,明年恐要不太平了,还有,恶来、夸父先调到孤身边,孤有大用。”刘御对韩信说完后,又对陈庆之说道:“子云,你带着刑天、陆压、陆文龙去江陵但任主将,益州的刘焉明年可以要对荆州动手。”
韩信闻言神色凝重,抱拳道:“诺!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所托,誓将麾下练成铁军,以应不时之需。”
陈庆之亦是英姿勃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主公放心,庆之定当竭尽全力,守好江陵,不让刘焉有丝毫可乘之机。”
刘御大喜,当下设宴款待众人,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次日,刘御带着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广陵郡治所淮阴进军。
本以为广陵郡太守笮融会望风开门相迎,没想到远远看去,广陵城竟然竖起了吊桥,关起了城门。
根据斥候之前反馈回来的情报来看,广陵太守笮融今年三十多岁左右,在广陵太守任上待了一年,自己手中有一万五六千私兵,这两年又大举发展佛教,信徒众多,几乎将广陵郡变成了一个政教合一的半独立国度。
随着势力的逐渐壮大,笮融根本不鸟刘繇,俨然一副半独立的状态。
“来人,上前跟他们说,让他们告诉笮融,说孤这次前来只是去寺庙上香,没有其他的意思。”
言罢,一名亲兵应声而出,策马至广陵城下,仰首高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家主公乃楚王刘御,此行只为前往寺庙进香祈福,并无他意,还望太守大人行个方便,打开城门。”
城头之上,一名守将模样的人探出头来,目光如炬,扫视着城下的刘御大军,冷笑道:“刘御?哼,谁知道你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家大人有令,广陵城近期戒严,概不接待外客,尔等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亲兵闻言,脸色一变,正欲再言,却见刘御轻轻摆手,示意他退下。
刘御目光深邃,凝视着紧闭的城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笮融啊笮融,你倒是个谨慎之人,只可惜,这谨慎用错了地方。”
刘御随即朗声下令:“孤看这广陵城墙不算高厚,城头上的守军秩序也十分涣散,四面强攻,最迟一天可破。
孤在这里派遣四位将军领兵出战,听我中军一通鼓响,便从四面同时攻城!”
“恶来,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南门!”刘御把第一道命令下达给了恶来。
“末将领命!”
恶丰拱手领命,提了双斧大步点兵去了。
李靖又把目光投向周泰:“夸父,孤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西门!”
“诺!”
夸父答应一声,大步流星的点兵去了。
“邓九公,孤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东门!”
“文鸯,孤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北门!”
“末将领命!”邓九公与文鸯二人亦是齐声应和,各自领命而去,点兵准备攻城事宜。
刘御立于中军之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整装待发的将士们,声音铿锵有力:“诸位将士,此战关乎我军士气,更关乎我军未来在淮南的立足之本。
笮融虽拥兵自重,然其人心术不正,背信弃义,我等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自当奋勇向前,不负所托!”
言罢,刘御拔出腰间长剑,剑指苍穹,一股凛冽的剑气直冲云霄,将士们见状,士气大振,齐声高呼:“誓死效忠主公,誓破广陵!”
随着一声令下,战鼓擂动,如雷鸣般响彻天际,四面攻城的号角同时吹响。
恶来、夸父、邓九公、文鸯四位将领各领五千精兵,如猛虎下山般向着广陵城的四面城门冲去。
恶来手持双斧,身形如巨灵神般威猛,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散,南门守军在他的猛攻之下,很快便破绽百出,摇摇欲坠。
夸父则是手持混铁杖,力大无穷,西门守军在他的冲击下,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倒地不起。
邓九公老当益壮,经验丰富,他指挥若定,东门守军在他的巧妙布局下,逐渐陷入混乱,节节败退。
文鸯则是年轻气盛,勇猛异常,他身先士卒,亲自冲杀在北门之下,敌军在他的凌厉攻势下,难以招架,纷纷败退。
广陵城内,笮融闻讯大惊,他原本以为凭借广陵城的坚固城墙和充足的粮草,足以抵挡刘御的大军。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御的军队竟然如此勇猛,攻势如此凌厉,让他措手不及。
笮融急忙登上城楼,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暗自焦急。
如果此刻打开城门迎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然而,如果继续坚守,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正当笮融左右为难之际,一名亲信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报告道:“太守大人,不好了!南门已经被敌军攻破,恶来正率领大军杀进城来!”
笮融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此刻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基业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刘御率领中军杀到,他望着城楼上失魂落魄的笮融,冷笑一声,高声喊道:“笮融,你的末日到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笮融闻言,心中一阵绝望。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拼死一搏。
然而,他刚欲挥剑自刎,却被身旁的亲信一把拉住。
“太守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还是快随我逃吧!”亲信急切地劝说道。
笮融闻言,心中一阵挣扎。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在亲信的搀扶下,从城楼后的小道逃出了广陵城。
然而,他刚逃出不远,便被刘御的追兵追上。
笮融望着眼前如狼似虎的敌军,心中一阵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刘御望着被俘的笮融,冷笑一声,道:“笮融,你可知罪?”
笮融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即便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辩白。
刘御见状,也不再多言。
他下令将笮融拖下去砍了,并将他的心剜出来看看,是不是一个黑心之人!
随着一声冷酷的命令,笮融被粗暴地拖离,他的身影逐渐在众人的视线中消逝,只留下一串绝望而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
不大会功夫,笮融便被悬首广陵城门,一颗心也被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行刑的侩子手做了手脚,还是笮融天生就是这样,反正刘御看到了一颗黑心。
随后,刘御下令释放所有俘虏,并派遣官员前往广陵郡各地,宣读他的命令,承诺将一视同仁,对待所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