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昌一脸正气，“你看错人了。”
大概是见过很多这样的客人，绮华的神色没什么变化，“这间酒店的环境很好的，隔音也无可挑剔。三千块，五十分钟，没有限制（任*）。”
就拿这个考验警员？
哪个警员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但看她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很需要钱，作为一名港岛皇家警员，沈昊昌有义务和责任，帮助港岛市民，以防止这样的市民，会因此走极端。
“房间号多少？”沈昊昌带着你看人真准的神色问道。
她们这一行，沈昊昌有一个朋友…恩，有时候会跟他分享一些经验，比如有做一楼一凤的，地方反正就在那儿，铁打的营帐，流水的兵。
想想也是，出来玩的，谁盯着一个人照顾生意？自然常换常新。
也有流动的，有马夫负责联系，送货上门。
像这种在酒店的，一般提前开好房间，多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抛开那些野模广告明星什么的，以这种质素最高。
绮华报了房间号。
见她准备起身，沈昊昌开口，“把这本书拿着，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到。”
不理解，但绮华没有拒绝客户要求，将桌上那本《锁的构造与设计》拿了起来。
等她走后，沈昊昌走到尤辉他们那桌，“我出去透透气。”
尤辉点头，又八卦道：“刚刚那個妞，找你做什么？”
“她说她家的锁坏了，看到我在看这方面的书，就问我借。”沈昊昌耸耸肩，“我反正也看完了，就送给她了。”
“……”
“怎么能送呢，有借有还，才能多接触啊。”尤辉朝沈昊昌露出个【你懂的】的银剑笑容。
坐在桌上的曹米高有些好奇，“昌哥，你看这些和锁有关的书干嘛？”
“我家的锁坏了。”
曹米高：“……”
出来的透气的沈昊昌，步行到了酒店的停车场，从地下坐电梯去了9层，又按照楼层指引，找到了906号房。
沈昊昌按了门铃，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先前还是一袭黑色长裙的绮华，这会儿穿着淡粉色两件套的睡裙，精美的锁骨、胸口大片白皙的雪肤，以及裙衫下笔直浑圆的长腿，都毫不吝啬的展示在沈昊昌眼前。
“你先去洗澡吧，我刚已经冲过了。”侧身让沈昊昌进来的绮华说道。
沈昊昌没有回应，径直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放到了茶几上。
见状，绮华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可以，但要加钱。你可以用鞭子，但如果破了，要付医药费。”
沈昊昌：“？？？”
在把手铐掏出来之前，沈昊昌想到了她会求饶又或者破口大骂，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展。
拿着手铐在茶几上敲了两下，让她听听响，沈昊昌哭笑不得，“你以为这是道具？”
绮华终于觉察出了不对，但也没有太慌张，“长官，这不犯法吧？”
港岛虽然有禁娼令，任何处所由超过二人主要用以卖银用途，即可被视为卖银场所，任何人管理、出租、或租赁卖银场所都可被检控。
换句话说，只有一个妓女是不犯法的，这才发展出一楼一凤。
不过这样的形式虽然合法，但合法和非法的边界，实在太容易越过了。因为教唆他人、控制他人、依靠他人卖银，导致卖银、经营卖银等等，都是违法的。
港岛这么多社团，和黄不共戴天的，怕不是没有。要不问问出鸡精的联和社，这些妓女背后有没有人控制？
“有没有犯法，你说了不算。”沈昊昌神色平静。
将他的态度看在眼里，绮华咬了咬牙，“你想怎么玩都行，不用给钱，但请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她说完就要开始脱睡裙。
“你住手。”
沈昊昌当即喝止，又拿出三千块放到茶几上，“如果伱不想耽误做生意，五十分钟，足够你说完你的故事了。”
长成她这样，却出来做鸡，肯定有一部“血泪史”，多听听这样的故事，可以保持头脑清醒，益处良多。
她难道还能真的收他的钱？
钱是掏给她看的。
免费听听故事，怎么都比和尤辉傻坐在茶餐厅强了。
犹豫了一下，绮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事。
她的经历，还真是离谱而又合理。她为了供青梅竹马的男友念书，就下海当小姐，好不容易供完了，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男友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位女医生。跟她说感激她为他做的一切，但他们的生活已经不同了，不适合再在一起。
伤心欲绝的她，只能靠接客麻痹自己的心。
沈昊昌：“……”
大嫂要有她十分之一懂事，他至于现在还没辆本茨？
他上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波多老师说工作太忙，没有时间交男朋友，靠拍片解决需求。堪称工作娱乐两不误。
“说出来是不是好多了？”沈昊昌宛如心理医生一般说道。
绮华含泪点头。
沈昊昌道：“那就好。这样，你明天抽空，送面锦旗到油麻地警署，给沈昊昌警长。锦旗上就写，【热情服务，社会良心】。”
锦旗？
“你不是在说笑？”
沈昊昌疑惑，“这有什么好说笑的，你要是真的有空去送，不要直接来找我。先去署长办公室，问他警署有没有一个叫沈昊昌的警员，说你是来送锦旗。当着同事们的面，我会假装推辞，你一定要坚持，强行把锦旗塞在我手里。”
绮华：“……”
看她的样子，多半是不会送了，沈昊昌有点遗憾，转了话题，“靠这样麻痹自己是没用的，没道理好人反而画地为牢、折磨自己，他反而逍遥快活。你需要的是朋友，不是客人。给你介绍个朋友，她能帮得上你。”
“朋友？”
“换衣服，带你去见她。”
她犹豫再三，最终点了点头，但准备换衣服，却发现他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我去卫生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之前的黑色裙子。
见状，沈昊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是坐尤辉的车来的，转头朝绮华问道：“你开车了吗？”
“我没有车。”她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他念的医科，费用比较高。”
沈昊昌给她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