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吃饭很开心。”
“那下次，我回请师公？”
“好。”
青桔酒店旁，宣城杀猪饭。
席间没聊太多内容，都在问彼此最近的生活。一直送冯知庸回到别克前，李昂才又笑着和他挥手。
“你们俩…可真奇怪？”
苏青鸢准备过来牵他的手。
苏青鱼却清冷着一步，将两人隔开：“下午该学数学了！”
一提到这玩意，李昂就有些脑阔疼。英语啥的，他还能靠半蒙半理解，多记些单词也就是了。
数学嘛，两世记忆加起来，他也学得不咋滴。一晃在街头流浪两年，什么集合，立体几何，三角函数早还给体育老师了：“要不，咱们先抽半天回顾下初中的知识？”
“哈哈，初中生！”
苏青鸢听他要从初中学起，瞬间笑了。还真不是自己被逼着念书，就一点也不着急啊。
过去几天，她都和妹妹凑在一起，精修那部《少年的你》。
上楼途中，才又提了一句：“《少年的你》我们精修过了，你看是用原本，还是投我们改过那版？”
“本身就是以女生视角来写的，投你们那版吧；况且这部书，一开始便打算给你俩抵债。”
李昂嘴角转过一抹坏笑：“那两位老板，书也看完了。就不知道你们是想选书，还是要70万×1.2...一共84万块钱？”
苏青鸢一听，立刻捶了他一拳：“都还没投稿呢，有你这么销账的吗？”
话音未落，就听学霸少女淡淡道：“我选书！”
“那好，署名权包括以后的影视改编都归你们了。”李昂想了想：“那就等你们取个笔名，就春风文艺投一份，香江联合出版社投一份？”
“你连这些都查好了？”
苏青鸢面露欢喜。
“那能不想吗？我可背着伱们七十万的债务呢。”
李昂说得详细了点：“现在走出版的话，分成方式很多，有拿稿费直接买断的。也有在出书之后，拿分红的。”
“直接买断的话，合同里记得明确“不卖影视改编权”就好；如果选择出版之后拿分红，新人大概是6%~8%，知名作家能拿到10%~15%...”
“像寒寒目前卖得最好的《三重门》，定价是二十四块，卖了两百万本；郭小四最近两年大火的《悲伤逆流成河》，定价是二十六块多，不算杂志连载也破百万了......”
“......”
..........
“那我想选出版后分红！”
苏青鸢接口说道。
苏青鱼则更明确：“即便选了分红，也得谈到10%以上！”
“有志气！你这岂不是第一本书，就想对标知名作家？”李昂笑着去看鱼老板。
“你书好看啊。”
“不对，是你俩的书。”
李昂笑着接过话头：“那就选分红吧，点数到时由我去谈。至于真和出版社搭上之后，它们让后续再推出作品也不愁。”
“为啥？”
苏青鸢笑眼明媚。
“因为我这里...全是故事。”李昂耍帅一般指着自己脑袋。
“你...快滚！”
鱼老板眨眼踹了他一脚。
而现在书稿都没发，笔名也没想好，就平了七十万外债的李昂则甘之如饴。平了这笔账，那他加上黄远江要回来的九万二，公池里的七万多块。
那他挤干水分的个人存款...已经有八十多万了！
柳梅借的两百万，还有其它项目的预期收益，当然不能算进来。
听姐妹俩忙着取笔名，都没问为啥要分开来发内地和香江出版社？李昂便没多说。
一句话，因为这书情节偏大胆。
想在出版之后迅速推向宝岛，日韩，海外；甚至是直接搬上大银幕，香江都是不错的选择。
文稿出版和改编权，原本就是两码事。
完全可以分开来谈~
三人便一路讨论，回了酒店。
..........
“我见过小昂了，他比你...不，比我年轻时强了许多。”
矿县，滇东矿业。
冯知庸回到公司，苏万豪已经等着了。才刚坐定喝了口茶，矿县一富便朝他笑道。
“不就是从同学那边，骗了一个月生活费吗？”属实没想到李昂能拉下脸来，用“给同学找暑假工”托底，赚了同学三千多块。
对于这事，他很不屑。
“小豪啊，你只看到表面，却没看到这内在逻辑。如果生意人真能活到单靠脸皮，就能拉到五倍以上的投资，那绝对能成为巨富！”
冯老开始煮水：“而他即便被你赶去流浪，也能沉下心来弄自考的事；我感觉他的战场，从来不是矿县，哪怕春城...”
“阿梅就借了他两百万，能撑起这么大的野心？”
“野心不一定非得要向全世界喊，有些人就是这样...蛰伏几年，一飞冲天！”冯知庸满眼堆笑，继续回忆他和李昂吃饭的细节。
“这么说来，我...真赚了？”
“哈哈，你就偷着乐吧。”
冯知庸接着吩咐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先去和交情不错的房地产，玉石，有色金属老总走动一下。”
“师父这是...准备卖煤矿？”
“嗯。”
冯老给了他肯定的回答：“不过像黄飞燕，还有温商那群人就别联系了；他们一看到下发牌照、就像疯狗一般囤矿；港商那边，则先观望一番。”
“好！”
苏万豪擅长这些场合，不然枉费了他那苏大炮（爱吹牛批）的美名，当即目露精光：“就不知道我们卖矿之后，真要一门心思搞快销品，还有房地产吗？”
“问你女婿去。”
冯知庸似笑非笑。
“师父你这评价，也太高了吧？”
“嘿嘿，我都和他坐半小时了，那小子见我不问，他就不说。”冯知庸磕了下茶漏，续上第二泡：“总之，我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
“那他还不要脸呢？”
“其实不要脸，也是个优点。”冯老将茶杯推过去：“哈哈，老夫都快入土，都没学会呢。”
苏万豪想起矿上会当晚，他逼李昂喊“苏青鸢，我喜欢你”的情形，便笑着道：“确实，一般人学不来！”
他年轻时，即便柳梅是个下乡大学生，还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
他可没这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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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咱们批发衣服去！”
青桔酒店。
李昂最初原本只开了四天，后来碰上姐妹俩相继掉血，延长到八天，顺便翻了近三年的会考试题。
一想被苏万豪发配一個月的时间，才过一个周呢，索性改成了包月。
两间房每天三十块，碰上寒暑假，学校周边的房间大都空着；床单被罩他们还自己换，老板一听也就同意了。
见苏青鱼已经活蹦乱跳，苏青鸢也恢复了正常血色，才又开口笑道。
“可咱们刚续了一个月的房，兜里都不足两千块了，怎么进货？”苏青鸢性格飒爽，直接说出三人的困境。
“我又没被老爹针对，用卡里那五万呗？”苏青鱼淡然开口。
“不用，鱼老板你那五万留着念大学吧。”
“以我的成绩，应该能申请奖学金。”
见她报港科大的事情就要暴露了，拧巴鱼没来由一阵紧张：“毕竟省里前两名去了华清，就我报了港科大，绝对满足全国前5%的条件。”
“好你条芒果鱼，要去香江念大学，还瞒了我这么久？”苏青鸢一听，“啪”地拍了下学霸少女的屁股。
都报完志愿一个周了，还瞒着姐姐。
苏青鱼脸“唰”地就红了。
早就知道这事的李昂，却只是微笑看她：“真不用，要不，这次换你俩给我借钱？”
“我一下借你们五万，不对...三万块吧，就进些衣服还和内存卡，三万应该足够了。”
“......”
“啧，我可是你女朋友~”
苏青鸢一听他居然要翻身做主人，借钱给她俩做生意，立刻来缠李昂胳膊。喏，这就是这姑娘的讨喜之处。
丝毫不在乎李昂给外人定的规矩--是啊，她可是女朋友呢~
“我借！”
苏青鱼痛快应了。
既然这生意，是李昂特意给她们留的。那说明他早就想好法子了，加之马上去念大学，赚钱也算人生的必修课。
不然等毕业了，还能啃老啊？
尽管老苏家家大业大~
“鱼老板~”
李昂笑着伸出拳头。
苏青鱼知道他在为自己“加油”，便也伸出拳头和他撞了一下。撞完才觉得失落，姐姐分明可以牵手啊？
原以为只要李昂在，她就能好起来；如今三人一块待了一个多周，反倒愈发郁郁寡欢了。
“好，那就赚钱吧！”
苏青鸢也来了干劲，想了一会，却迟疑着回过头来：“可我们借你钱那会儿，你又是当保镖，又是带饭...”
“没事，日...日常相处就好，女朋友必须有特权！”李昂险些兴盛至灾。
这些天都被苏青鱼耽搁了，除了牵手抱抱，连二垒的亲嘴都没到呢，还是小心为妙。
之前只是个公主抱，这丫头都说他色了。而且又重仪式感，贴脸开大这事，起码得能搂着睡再说吧~
聊了一回进货，选品的事。
李昂却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鱼老板，你报港科大，岂不是得参加线上面试？”
“没事，抽空面试就好了。”
学霸少女口语本就不错，外加李昂挖煤那段时间，她又让港科大招生办老师，说了下往年的面试题目。
如今全然没有压力。
傍晚时分，让桃花先转两万到苏青鱼卡上，剩下那两万隔天再转...嗯，原定的三万块。
多转了一万备用~
..........
“昂哥！”
转过天来，和黄远江几个去广市跑酒店选品的老狗，终于回来了；才见面，就给李昂来了个熊抱。
却是桃花听他刚回来，就忙不迭着找李昂，便让他捎了台相机过来。
去进衣服，还得试。
当然要拍照啊。
就不知道这从小到大都穿品牌衣服，第一次去批发市场的苏家姐妹，到时眼光如何？
“壮了，却白了许多。”
“每天钻矿道嘛~”
最初在矿县街头，便抱团厮混的哥俩聊了几句，老狗才又提起他们【布艺+酒店用品】选品的事：“我和江哥几个，分别根据低中高三个档次，选了十二家洗漱用品品牌。”
“和矿县酒店用的相比，价格咋样？”
“统一进货能便宜六成。”
“那就扣下四成左右的毛利，直接找酒店散货呗。”矿县大大小小的酒店、宾馆，他们起码跑了三轮了，李昂压根不担心这些问题。
“好嘞！”
按照之前的评估，第一批酒店用品发出去，他个人拿20%的话，几乎一下就能赚近六万块！
“那昂哥，回头见。”
“回来再聚。”
见旁边来了辆跑省城的大众车，李昂当即和李昂挥手。
上车后，司机见到他领了两名少女，虽然是双胞。气质却截然不同，个顶个的惊艳，便笑着道：“兄弟，不来前面陪我吹牛？”
“算了，后排一样能吹。”
李昂傍着苏青鸢坐下：“我女友有些不舒服，还有妹妹也得补下瞌睡。”
“咦，我以为你们是兄妹呢？”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