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现场观众们一个个热血上头的反应,贺新苦笑一下,站起身来鼓掌。
乐儿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虽然不知道来的是谁,但是看到贺新起身,身边的大佬们也一个个的站了起来鼓掌。
赌厅里的所有人,不管是台下的观众,还是场上的牌手,此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对姗姗来迟的男女身上。
洪光心中一紧,果然是他!
陈金城带上眼镜仔细看了看,不认识,不知道是谁。
海岸骂了一句,总算来了。
女人看着胡惠中,忍不住“哼”了一声。
年轻男子嘴里嘟嘟囔囔。
就在全场瞩目下,李崇峰踩着音乐的节拍快步来到了赌桌边。
热血澎湃的音乐终于停了下来,激动的观众们纷纷就坐。
李崇峰在赌桌的一個空位上坐下。他注意到,胡惠中被安排在了贺新的身后,然后,他又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就隔着贺新右边的一个人!
李崇峰缓缓的坐到了位置上。
能参加决赛的人,要么很有钱,要么很有能力。所以李崇峰的进场虽然很是出人意料,也没在赌桌上掀起什么浪花,就连唯一一个年轻人也没吱声。
只有陈金城问向荷官,“比赛还能带墨镜么?”
裁判席上交头接耳一顿研究,最后走过来了一位裁判,“规则上没说不允许戴普通的墨镜。”
赌桌上一群人叹息,“早知道我也戴墨镜了……”
李崇峰知道,他们并不是为了戴墨镜装逼,而是为了能遮挡视线。
此时,台下有个人拿着话筒走到了赌桌边,“欢迎大家前来第一届葡京娱乐大赛决赛现场!”
主持人说了些欢迎词,然后开始介绍场上的选手。
港岛的年轻企业家徐先生。
湾湾东湖帮老大海岸。
泰国“赌后”玫瑰!
新加坡的“赌魔”陈金城!
“港岛赌王”洪光!
被介绍到的人,都一一站起身向观众致意。也不知道是乐儿的故意安排还是什么原因,李崇峰被放到了最后。
“港岛李崇峰!”
李崇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来向观众招手致意。
也许是因为拉风的出场,也许是因为年轻帅气,总之,身上没有任何“吊炸天”头衔的李崇峰,却比妖冶迷人的玫瑰更受欢迎,受到了全场观众最热烈的呼应,一时间掌声雷动,引得牌桌众人纷纷侧目。
洪光眯着眼睛。之前在百家乐上见过这个年轻人出手,他却完全看不透。他觉得李崇峰今天的出场肯定是别有深意。
接下来,主持人又介绍了裁判和荷官,讲述了规则。工作人员提着手提箱,把每个人的筹码拎了上来,每人三亿,公平公正公开。
梭哈规则的本身很简单,但对于李崇峰来说,相比扔骰子和百家乐这种,梭哈的难度岂止是提升了几十倍。
如果是一对一,李崇峰敢说,就算是赌神高进来了也是白给。但是现在是六个人,这就复杂的让人头疼了。
任何一家的策略,都能改变整个牌局的发牌顺序。人和人之间的博弈充满了变数,就算是他看好了下一张牌,能不能顺利发到他的手上,还得看别人的操作。
这是一张椭圆形的牌桌。宽大概是两米,长度大概在四米五。
李崇峰的座位是荷官左手的玫瑰对面,他的左手是那位徐公子。徐公子的对面是东湖帮的海岸,而赌魔陈金城和赌王洪光分坐在椭圆形圆桌的两端遥遥相对。
因为提前来过这里考察场地,他对这里的环境很了解,他的这个座位是所有人挑剩下的。
前世为了拍片,李崇峰了解到赌桌上的很多讲究。
比如上赌桌最讲究风水。
首先要迎门不背门,有句俗语叫“背对门输死人”。现场是个大厅,所以这个门指的就是大厅的门,很不幸,他的位置就是正对观众席,却背对着大厅的门。
其次要靠实不靠空。靠实指的有实体,比如墙。靠空,指的背后空荡荡的没有支撑,比如窗户之类的虚的,墙是“实”撑,窗是“虚”撑,虚撑撑不住,会漏财。他和徐公子的身后是赌厅大门,是个虚撑,而其他的几人身后都有观众席,这就是实撑。
第三不在横梁下。“梁压当命人,钱财无处寻。”有横梁压在头顶,也就是压住了运势。总算这个是没问题,整个赌厅没有横梁。
第四不过厕所门。藏污纳垢之地,财神不会喜欢,背对厕所门是大忌。还有目及前后,钱财尽漏,坐在别人会经过厕所的位置风水也很不好。不幸的是,赌厅里的厕所在大门边,所有人去厕所都会从他的身后经过。
最后还有一个忌讳,就是对面不要是异性,这个参考鼎鼎大名的“三娘教子”局。
四条占了三条,而且对面还是个女人,还真是百年不遇的倒霉风水位。李崇峰实在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看到其他人都开始清点整理各自的筹码,把箱子里的筹码全部拿出来,摆成一摞一摞的,放在自己的面前,李崇峰也开始了动作。
打开箱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纪念码,分别是十万、百万的面额,总额是三亿。
他把所有十万的筹码拿了出来摆好,而一百万的筹码仍然留在箱子里没动。
荷官看着对面李崇峰的奇怪操作有些发呆,这是几个意思?用这些就够赢了?还是说想把剩下的带回去?难道他不知道么?上了桌子要么输完,要么大获全胜,没有投降输一半的说法。
看到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荷官也不管李崇峰了,直接准备开始牌局,“请下底,十万。”
底注并不高,只有十万,足够李崇峰慢慢磨了。
李崇峰的计划就是“苟”字当头,不光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问题,而是见了兔子都不撒鹰,直到牌桌上剩下的人数够少,他能够掌控为止。
荷官依次给每人发了两张牌,一张翻开的明牌,一张扣着的暗牌。
要“苟”就要“苟”的清新脱俗,让别人摸不到头脑。别人都在看牌,而李崇峰就这么老神在在的看人。
他注意到,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拿起两张牌,然后就像做贼似的捂在手心里偷偷打开,生怕被人或者摄像头看到。
各人把牌放下,李崇峰也开始了他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