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感觉到了不对劲。
李扬这家伙……又在搞事。
“你现在开始跟有钱人合作了？”
姜半夏对李扬的一切都十分清楚，他第一批带的是自己那些读者，炒股小白。
基本让他们在牛市都赚了两三倍。
随后又开始带粉丝，相信他的粉丝，很多也都赚了四五倍的收益。
第三波则是更进一步提纯，愿意在那种情况下购买极影汽车的人，对李扬来说都值得带。
至于后面那一群跟风的家伙，拿到的都是认购股票份额，而他们根本拿不住，这大半年早就把股票卖了，能留在手里的十不存一。
很多人都在白忙活。
“对啊，有钱人好相处一些，哪怕坑了他们，也愿意认。我不想反复折腾了，接下来很多事都要求稳。”
姜半夏赶忙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啊。”
“来来来，我听听。”
姜半夏有种自己终于接到活的感觉。
李扬想了想说道：“我准备拍卖你的晚餐，到时候挑几个出价最高的人，咱俩一起跟他们吃顿饭，至于拍卖来的钱，捐了就行。”
“合适吗？”
姜半夏当然知道巴菲特的慈善晚宴，李扬想让她也走这条路？
要是这样做了，肯定会被别人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就算不问我，过段时间我也准备拉着你一起去，人选我都挑好了。”
“那人家得出多少钱？”
“六个人，加起来出十个亿。”
姜半夏：“……”
……
很多拿了车或者直接提前付全款的人，都下载了专门的app，绝大部分都注意到了咨询选项。
那些想要教育医疗资源的并不多，至少目前来看不多。
只有寥寥几个人，想要安排轻轻松松。
咨询最多的就是想要跟姜半夏学炒股，或者想要跟两人见一面。
这种事，李扬没理由拒绝啊。
就看能不能出得起价格了。
李扬从来都不介意合作伙伴多，他一個人赚钱是有限的。
“郑总，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大年初一收到李总的电话，我怎么感觉我今年要发财了呢？”
“哈哈，正好我这边有一个发财的项目。”
“洗耳恭听。”
“郑总买极影摇光了吗？如果没买，现在去订一辆，然后付个全款，到时候会有一个专门用来服务的app，正月初八那天，app上面会拍卖我跟姜半夏的慈善晚宴，总共六个名额，郑总拿一个。”
郑大生：“……”
郑大生太委屈了。
就因为君盛资本那件破事，他跟李扬认识了。
虽然保住了手里股票的价值，但实际上还没回本。
这几年手里的股份还被稀释了几遍。
之前各种帮忙，他们几个人帮绿水集团拿国外资质，帮李扬收极影汽车稳定二手市场的价格，到目前为止，基本没捞到什么好处。
换做别人，他早就翻脸了。
但谁让李扬越来越牛逼，姜半夏更是一骑绝尘。
这两人都是大佬，他们能认识就不错了，没赚到钱也不是特别在意。
郑大生说道：“李总，不瞒你说，我们几个联手吃掉了万柳资本一个亿的股票，手里确实没什么钱了。如果这个花费不大，我个人可以帮忙，如果花费太大的话……”
“不大不大，起步价也就一个亿而已。”
“……”
郑大生苦笑道：“李总，您别老逮着我一个人啊，我这小门小户的，是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瞧郑总说的，之前收车不也小赚了两三百万嘛。”
“老弟，我开那个公司，运营都不止那点钱，如果是几百万的费用，我咬咬牙肯定拿，但是上亿的资金，老哥我真拿不出来。”
“这次有好事，不是好事我能大年初一给老哥你打电话吗？具体的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说，老哥你只管拍就对了，保证不让你吃亏。”
“这……我去问问那几个朋友吧，车子我有，第一时间就支持了。”
“还是老哥对我好啊，感谢感谢。”
挂断电话之后，李扬面带微笑出门了。
今天的活有点多，各种亲戚。
明天活更重，姜半夏那边亲戚更多。
他给郑大生打电话，就是想着绿水集团短时间内变现不太容易，送他一点财富密码。
反正谁赚不是赚，自己人赚了，以后指不定还能借来用。
虽然大概没机会。
绿水集团现在市值没有增长的原因就是支出较大，目前已经开了两家绿水天地商场，第二家才开业一个多月，第一家伴随着兴城超市的离场，已经拿走了县城绝大部分客源。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超市消费，很快就发现了绿水天地跟别的商场有不小的区别。
消费者不是傻子，以前只是没得选。
现在虽然也没得选，但明显有更好的消费保障，没理由不选择。
也就是李扬不想去抢小摊贩的生意，否则绿水天地能把整个县城的生意都给搅黄。
伴随着绿水天地六楼的餐饮部门营业，县城至少40%的餐饮店面临着倒闭。
倒闭的原因大家都知道。
之前县城吃饭的人多，很多口碑比较好的店需要排队，那些对县城餐饮不了解的难免要踩坑。
别看一个小县城，正儿八经做餐饮的其实不多，歪门邪道的不比一线大城市少。
餐饮刺客在哪儿都很常见。
绿水天地的六楼，就成功让大家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避免被餐饮宰。
那些想着捞一笔过一年的店，没了生意肯定得倒闭。
绿水天地就是良币，正在一点点驱逐县城的劣币。
之所以不大量接入廉价农产品，就是不想把菜市场的生意也给抢了。
县城这家绿水天地依旧在赔钱，不过赔的越来越少了。
尤其是过年这一个月，天天人满为患，六楼的餐饮区域都得排队。
那可是一万八千平的地盘，足以容纳五千到一万人就餐。
这个趋势，李扬感觉再过两年，县城的氛围就能发生不小的改变。
他也想把绿水天地打造成景区……
一旦能打造成景区，别看赚的不多，可手里的现金流能达到十分恐怖的程度。
利润算什么，卖出去多少货才是王道。
……
宁浩在大年初一晚上，收到了咨询回信。
“伱好，我看了你的全部想法，有一些问题希望跟你探讨一下。”
宁浩马上回道：“您说，我在线。”
“好，首先我想要知道一点，假如你做了陪玩工作室，如何去获取单子呢？”
宁浩回答道：“可以去开直播，也可以去各大陪玩平台注册账号。”
“仅仅这些？那你想要做多大规模？”
宁浩：“我想要的不多，能有那么十几二十个陪玩就行。”
在他看来，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陪玩代练都很赚钱，一个月一两万也不算多难。
哪怕他只抽10%，一个月也有三四万了。
加上他自己也陪玩代练，年收入几十万已然是十分好的工作。
“陪玩代练行业其实是一个赢家通吃的行业，如果只想做一个小规模的，我感觉你坚持不了几年，所以我也给不出太好的建议。”
宁浩赶忙问道：“那如何做大呢？”
“想要做大，就要把流量掌握在自己手里。快拍就是一个不错的平台，你可以找声音好听或者长相出众的女生作为引流资本，同时也能以技术打手作为底蕴，通过发视频的方式，吸引更多人知道你们的工作室，流量在自己手里，给顾客更多的保障，只要拥有足够多的顾客，你们甚至可以自己去做一个陪玩平台。到时候可以联系我们，我们会给出天使投资……”
李扬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做几个小众项目，比如密室逃脱，游戏陪玩。
不一定要多赚钱，但这些项目操作起来简单，也不会赔多少钱。
但是现在他没兴趣做这些小生意了，说破天都不可能弄到百亿市值。
宁浩的这个咨询，在所有的咨询当中算是最低端的。
反正他把大致方向说了，这绝对是未来最好的引流方式，没有之一，宁浩愿意这个时候入场，还能吃一波。
等积累足够之后，拿下大半个市场都有可能。
比如LOL某个工作室，一边培养职业选手，一边搞代练陪玩赚钱，每个月轻松营收好几百万。
要不是LOL一直在走下坡路，他们的工作室会更加厉害。
“谢谢。”宁浩回了一句。
“祝你好运。”
……
宁浩想了一整夜。
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
他只想投资几十万，如果按照那个人给出的建议，只怕要投资上百万，一旦没效果会血本无归。
但是想到对方最后说要投资的那句话，他又有些心动。
能说出那句话的，肯定是很厉害的人，至少手里管钱。
甚至他觉得就是李扬。
否则极影汽车的工作人员不会说出天使投资这种话，寻常员工哪有这个权限。
哪怕不是李扬，也是话语权极大的高级顾问。
他手里的三百多万，本想着去买万柳资本的股票，他觉得万柳资本的股票很具备投资价值，至少李扬现在还没释放跑路的信号。
可一旦决定做这个项目，肯定是没办法买股票了，而且也不能小打小闹弄个简单工作室，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管理好。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开了一朵绚丽的花，但压根找不到这朵花的价值在哪。
好像……确实要去拼搏一下，让更多人看到。
否则他在别人眼里依旧是那个惨绿少年。
……
李扬连续好几天什么都没做，就是见客人，打招呼，吃饭，喝酒，等到夜里跟姜半夏一起整理礼物或者分钱。
还被几个年轻人要签名，拉着去网吧打游戏。
他什么极影汽车创始人，绿水集团股东的身份，都不管用。
一直以来，他最牛逼的身份都是职业选手，世界冠军。
李扬还收到了一个离谱的邀请，那就是邀请他参加今年的雅加达亚运会，项目是LOL表演赛。
也有牌子，虽然是表演性质，但含金量肯定是不低的。
参加个屁！
别说他现在实力不够了，就算实力够，他也不会去参加。
不夺冠对他的名气损失很大。
万一夺冠了？岂不是又把LOL降下去的热度给抬起来了？这特么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吗？
他个人对于那块奖牌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这个亚运会项目组，怎么没把绝地求生给弄进去？
妈的，欺负人啊？亚运会搞一堆欧美游戏，不弄本土游戏？
赶紧联系，现在安排应该还来得及，哪怕安排一个表演赛也行。
塞钱也给赛进去。
多好的能提供情绪价值的机会啊，一点情绪价值就能把赛事的身价提高几十个亿。
他在极影汽车大螺丝，手里的扳手抡冒烟，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
于是，他跟白晴说了一声，让白晴派代表去跟亚运会项目组好好谈谈。
反正真要打比赛，那个时候他也毕业了，刚好有时间。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正月初八。
这可是个好日子，今年的第一个八，发财都要抢先一步。
在极影摇光的客户服务app里面，出现了一则公告。
晚上八点钟，将会拍卖李扬以及姜半夏的慈善晚宴，名额六人，起拍价零元，一旦锁定名额，要求在七天内支付费用，所有费用将会用于慈善事业，并且在app公布细则。
七天内没有支付默认弃权，将会重新拍卖，最终饭局会安排在2018年5月18号，名单最晚确定日期是5月7号。
当晚八点开始，起拍价就开始往上涨，从几百块涨到几千块，又涨到了几万块。
这是一件小事，甚至都没人往外传。
半个小时的拍卖时间，一直到八点二十几分，突然价格从两百多万飙升到了一个亿。
八点半，正式锁定前六的名额。
第一名一个亿，第二名一千二百万，第三名六百万，第六名只有两百多万。
“李师父，你还想赚十个亿呢，事实证明，咱俩还没那么值钱好吧。”
李扬笑着说道：“等着吧，我肯定把咱俩卖出十个亿去！”
“可人家锁定名额了，后续就没法拍卖了吧？”
“他们不会锁的，基本都是凑热闹居多，除了第一名。”
“啊？”
“等着瞧吧，这可是他们唯一一次机会，以后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李扬年后并没有去江北，实在是姜半夏那边事情太多，总不能一直让姜半夏面对。
就这样，等到了正月十五。
第二次慈善晚宴名额拍卖。
跟李扬预料的差不多，但也有了一点出入。
那就是排在第六的名额，锁定了！
等他看见锁定名额的信息之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犯得着吗？
郑大生都没锁定，原因就是提前锁定影响资金运转，拖几次也没啥问题。
于是，五个名额重新拍卖。
看见这么多人没锁定，大家更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乐子来看待了。
如果一个亿的锁定了，或许还会多那么一两个人也锁定，想去看看那个花一亿的冤大头是谁。
李扬这次筛选出来的客户有钱人不少，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都有。
不过李扬在富人圈的号召力一般般，要是换做马爸爸，身价几十亿的大佬估计都会过来。
愿意在李扬身上找机会的，都是普通人。
哪怕有钱，也是普通人。
而普通人的财富天花板，就那么点钱。
哪怕他天赋再牛逼。
比如姜半夏，二十多亿就到顶了，如果不是李扬后续帮她把控方向，她连二十亿都没有，顶多七八个亿。
李扬虽然也是普通人，但他是个挂逼，所以不存在上限，单纯看自己命能硬到什么程度。
所以他必须要把自己挣的钱花出去。
而这一次的拍卖，很快就有五个人把价格抬到了一个亿以上。
最终确定了前五。
姜半夏在旁边看着：“前五该不会都是你请的水军吧？”
“啊？怎么可能！分明就是别人看见了我们的价值！”
说完，李扬又继续开始回复信息了。
咨询信息不少，每天都有那么几十个，尤其是伴随着极影摇光交付的越来越多，这款app的用户也越来越多。
寻找医疗，教育资源的，李扬找相奴以及宋愉帮忙了，毕竟相奴吃了他一顿饭，肯定不能白吃。
咨询都是他自己在做，后续可能会找人帮忙筛选。
他现在可依旧具备超前十年的眼光，这些咨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他重点关注的就三个方向。
一个是科技方向，另一个就是医药方向，另一个就是金融方向。
接下来他准备尽可能整合这三个方向的资源。
姜半夏无聊的趴在李扬脖子上，看见李扬一个老总开始亲力亲为做顾问的活，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用脸颊蹭了蹭，试图安慰一下李扬。
然后把自己给蹭来感觉了。
明明上一秒还有些难受，下一秒就……
她感觉自己有点不争气。
李扬自己也懵了。
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姜半夏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
“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