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无限城”以外,鸣女其实还有一种血鬼术能力,就是制造出大量形状有如眼球一般的东西,以此观察和掌握无限城外部的情况——功能上有点类似于我爱罗的“沙之眼”,不过眼球数更多,能够同时窥探到的范围也更广。
无惨一行能够找到产屋敷耀哉的宅邸,鸣女至少要占据一半的功劳。
正因为如此。
那天晚上发生的大战,鸣女也是大概知道情况的。
本来她都以为,无惨这次肯定要被杀死了,自己也要随之陪葬,所以一直都在安安静静地待在无限城里面,闭目等死。
但没想到……
无惨居然一直活着。
而她则是在提心吊胆地过了好几天后,被前者直接从无限城拽了过来,然后要将她转交给另一个人……这位新主人,居然还是那个一刀斩杀了黑死牟的“继国缘一”。
有那么一瞬间,鸣女甚至都觉得无惨是看自己依靠无限城躲过一劫不爽,想要借刀杀人。
【西中之虎:之前听你们说过,那个叫龙珠的东西可以复活他人,而且复活时没有人数方面的限制,那么……能不能多加一个人呢?】
原剧情中,她一直兢兢业业地维持着无限城,对无惨发布的所有命令不折不扣地执行。直到大决战时,她被愈史郎用符文控制,才暂时脱离了掌控,也因此被无惨强制摧毁大脑导致死亡。某种意义上,算是被用完就扔的典型。
不然鬼知道无惨会不会哪天脑子突然缺根弦,一个念头试图将鸣女杀死,那样的话,就算将无惨千刀万剐,也难解怨念了。
聊天群里,刷出了几条新的消息——
“属下鸣女,见过缘一……光大人。请您多多指教。”
宇智波光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鸣女几眼后,就抬脚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伸出手背,将她额前的头发轻轻挑开。
至于鸣女那边,她也会帮忙用药,让其逐步脱离无惨的掌控。
另一边。
【西中之虎:那个,光小姐,还有布玛小姐和炭治郎,可以冒昧地问你们提出一个请求吗?】
鬼杀队这会儿也将决战的伤亡情况清点完毕。
……
宇智波光打算先去找珠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效仿曾经的她,以药物治疗的方式让鸣女逐渐脱离无惨的掌控。
可事实上……
在把新的几具尸体和灵魂,封入了冰棺和符纸里面后,宇智波光就准备动身回去找天神,商量一下复活事宜。看看是他过来,还是宇智波光等人过去。
至于更进一步的处理,等回头对无惨的研究有所进展后,再做也不迟。
不过想要存活下的心理,还是让鸣女怀抱着琵琶,用更加谦卑的姿态匍匐下去,然后对着宇智波光小声开口。
而对于宇智波光来说,鸣女和无惨之间的联系,是必须想办法切断的。
桔梗几人倒是都还在。
在时间来到第三天的时候,布兰德过来找宇智波光打了个招呼,先行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
——这种事情无惨干得出来……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她准备把珠世带到格罗博士那里,担任后者的同事,主要负责“无惨切片项目”。顺便也能监视一下格罗博士的动向,以免这位科学怪才,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新发明。
看到后者真实面目的一刹那,宇智波光眼皮轻轻一跳,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
这个结果,在宇智波光的预料之中。
“暂时还没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待会儿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宇智波光微微眯起眼睛,在心里想了想。
鸣女的脸上,并没有正常的五官,只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眼球,占据了面庞的一半。往下则是一张樱桃小嘴……这个模样如果带到现代社会,恐怕分分钟就能吓死几個人,不用化妆就能去出演恐怖片。
“朋友?”
【布玛:嗯?虎杖同学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大倒是够大,但是“美”就很难说了。
如果只看出挑的身材和白净的皮肤,可能会误以为鸣女是个大美人。
恰好。
【西中之虎:……我有一个朋友,最近被人杀害了……】
宇智波光淡淡地说道。
他这趟还是请假过来的,前阵子刚去龙珠世界待了一两周,这次不好再耽搁太长时间。
“你之后就跟着我吧,不用再去管你那个巨婴前主人了。”
“嗯,抬起头吧。”
经过一番思考斟酌的珠世,也终于找到了宇智波光,表示愿意接受她的邀请。
在无惨的众多手下里面,鸣女算是忠诚度比较高的。
总部宅邸中。
虎杖悠仁的朋友还蛮多的。
这位体育生是那种有点自来熟的情况,和谁都能聊得来,而且还疑似拥有在别人脑海中创造“不存在的记忆”的被动天赋,在帮朋友两肋插刀的事情上也非常热心。如果不是体内的宿傩,导致他被咒术界高层列入诛杀对象,他的朋友可能还会更多一些。
至于这些朋友中被人杀害了的,也蛮多的。
其中一小半,是死在涩谷事件中的,比如与他同为五条悟弟子的钉崎野蔷薇。
而另外一大半,是死在新宿决战中的,比如某位号称无敌的最强咒术师,还有前者的另外一个弟子伏黑惠。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嘛……
可能是某个误入咒术世界的高中生?
仿佛是为了印证宇智波光的猜测,虎杖悠仁的下一段消息很快发出:
【西中之虎:他叫吉野顺平,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在里樱高中上学。我们还约定过要一起去看《蚯蚓人4》的,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他被一个叫真人的咒灵杀死了,就在我的面前……】
接下来,虎杖悠仁花了点时间,把事情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
这段剧情,宇智波光早就知道,甚至知道的比虎杖悠仁还要详细——毕竟从虎杖的视角,是不知道吉野顺平与他相遇前的经历的——所以心里没有什么波动,
但布玛等人却都有点心情复杂。
【桔梗:原来如此,从人类负面感情中诞生的“咒灵”吗,听起来和奈落的性质有点像……】
【布玛:不管那东西是怎么诞生的,他做的事情都太恶心了吧,居然把他人的灵魂和肉体当做玩具来玩弄,连与咒术世界无关的高中生、还有年幼的小孩子都不放过,这种家伙和鬼舞辻无惨有什么区别!】
【无名:嗯……说真的,无惨可能比他稍微好那么一丢丢。】
这倒是实话。
同为反派,鬼舞辻无惨至少还有点理想和目标,只是价值观跟常人有所偏差。
而咒术世界的真人,则是纯粹的恶,杀人、诱骗、灵魂改造……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为了增加生活乐趣的举动。情感对他而言,更是个奢侈品。因此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就都不奇怪了。
说起来……
宇智波光对真人的“无为转变”还是有点兴趣的,很想看看那到底是种怎样的能力。
但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无名:那位吉野顺平同学的情况,可能有点特殊,因为他是被真人变成了改造人后死去的,灵魂和肉体都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扭曲,恐怕连龙珠也很难将他复活……不过如果确有需要的话,我和桔梗小姐可以过去帮你看一眼,确认一下这一情况。】
【四谷见子: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虽然我没有和那些咒灵战斗的能力,但我的眼睛,应该能看到一些东西,比如灵魂的状态,】
【西中之虎:好。】
宇智波光和桔梗这会儿都在鬼杀队的总部宅邸内。
在见面交流了一下,又跟艾斯德斯、绘梨衣几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去去就回”后,两人就双双向虎杖悠仁发出了申请。
【无名申请进入西中之虎的世界】
【桔梗申请进入……】
……
光华闪过。
宇智波光双眸一闭,一睁,眼前的景象已经起了变化。
入目所及,是一条宽敞悠长的走廊,像是在一栋建筑物内部。走廊一侧是房间,另一侧是窗户,透过半开着的玻璃,能看到外面一片阳光和煦的景象,枝繁叶茂的树木屹立在院子里面,目测时间节点应该是在夏天。
“这里是……”
“是五条悟老师私下里的住所,也是我这段时间居住的地方。”
“?”
宇智波光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捕捉到数米外的虎杖悠仁。
这家伙的模样和动画中差不太多,但是个头比宇智波光预想的要稍微矮一点,她先前还以为应该有一米八左右,但实际上只是一米七出头——当然这个个头相对于她和桔梗来说,已经算很高了。
另一边。
虎杖悠仁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和桔梗。
虽然入群有段时间了,但虎杖悠仁并没有参与过群内的活动,因此也没跟她和桔梗等人见过面。这会儿,应该算是双方的第一次会晤。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
桔梗选择直接切入正题:“虎杖先生,你说的那个朋友,现在在哪里?”
“……请跟我来。”
虎杖悠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路上,他又多解释了几句——
“很抱歉,之前一直没有前去拜访过伱们。其实在知道你们要对付鬼的时候,我就很想去帮助炭治郎的,但是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五条悟老师安排我在这里进行秘密训练,而且每天都会过来检查进度,所以不能随意外出……
而且我体内封印着一个很邪恶的东西,真的很邪恶的那种,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他,一旦出了意外,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哦?”
宇智波光略微回忆了一下——
确实。
虎杖悠仁在入学后不久,就因为在与伏黑惠共同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遇特级咒灵,而不得不让宿傩上身掌握意识击杀前者。之后又因为宿傩想要杀死伏黑惠,导致虎杖悠仁决定和对方同归于尽,因此被宿傩挖掉心脏、陷入了死亡状态。
不过嘛,身为“主角”,多少是有一点光环存在的。
所以在关键时刻,宿傩将虎杖悠仁的灵魂拉入精神世界,与他达成契阔的束缚契约,而后将他重新复活。
这段“死后”的经历,虎杖悠仁本人并不记得。
而五条悟,则是出于对虎杖悠仁进行保护和培养的目的,选择对其他人隐瞒虎杖悠仁的讯息,对他进行秘密训练。直到不久后的“京都姐妹校交流会”,才把他作为秘密武器放了出来。
至于这次的吉野顺平事件,则是在秘密训练中进行的任务。
“……原来如此。”
桔梗听完了虎杖悠仁的讲述,微微蹙起眉头:“那个叫宿傩的东西,果然也是一个恶灵吗?光小姐能从虎杖先生身上看到他的存在吗?”
“不能。”
宇智波光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写轮眼的能提升洞察,但是并不能透视。再说宿傩现在是以灵魂体的形式寄宿在虎杖悠仁体内的,性质类似于火影世界的人柱力。就算真能透视,也无法在虎杖悠仁的脏腑间看到他的形态。
不过……
如果真想见的话,倒也简单。只要进入虎杖悠仁的精神世界就好了。
事实上。
宿傩这会儿很可能就在通过虎杖悠仁的眼睛,在观察着她和桔梗的存在。
“……”
桔梗低着头,脸上露出思忖的表情,似乎是在琢磨着,如何能够将宿傩引诱出来,再予以清除。要么这么一个东西一直放在身上,虽然可以借用其力量,但感觉不是太好。
“……到了。”
虎杖悠仁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推开房门:“请进吧。”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低。
一门开,阴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往里走了两步,就有一具被封存在冷柜中的尸体映入眼帘。
“……这坨东西,就是吉野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