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姚广孝近百的智力,自然轻易就能够追溯到源头。
前日皇帝无缘无故的召见了自己,力劝自己还俗出仕,傍晚白马寺就换了主持。
第二天自己就被撵出寺庙下山看管菜园,深更半夜床上稀里糊涂的多了个女人,还被人捉奸在床,要说这事和天子没关系,打死姚广孝也不相信。
“唉……陛下真是看得起贫僧,竟然为了我这么一个小沙弥浪费这么大的苦心,只可惜我真的不能答应陛下还俗啊!”想起自己的难言之隐,姚广孝便在心里叹息一声。
姚广孝也不憎恨刘辩,相反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也不和慧真以及他的徒弟们争吵,那都无济于事,冤有头债有主,谁算计的自己,自己就去找谁!
“他他……”被慧真雇来的青楼女子一脸不可思议,指着道衍想要对慧真及他的徒弟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慧真唯恐这**说漏了馅,双目圆睁,叱喝一声:“道衍犯了色戒,本寺自会按照寺规处置,不干你这女子之事,速速离开!”
这**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穿了衣衫匆匆离去。
道衍既不狡辩,也不啰嗦,在慧真宣布开除他的僧籍,甚至污蔑他是佛门败类,从今以后再也不许做僧人的时候,也没有吭一声。连东西也没有收拾,就下了山直奔金陵而去。
“倒是识时务!”
望着姚广孝的背影,慧真露出得意的笑容,喝令弟子把这佛门败类的行李丢下山,免得留在山上玷污了佛门圣地。
姚广孝走了一个时辰,进了金陵城直奔乾阳宫,向守卫宫门的御林军施礼道:“贫僧道衍。前日曾蒙陛下召见,此番有要事求见陛下,还望通传一声。”
守门的御林军早就得了吩咐。还礼道:“陛下此刻正在早朝,大师请入宫到候宣室等待宣召!”
太极殿上。刘辩正在主持朝议,重点讨论荆州方面的战事。目前局势处在胶着状态,朱元璋用兵谨慎,没有轻敌冒进,而是步步为营,因此局面并没有什么变化。
其次就是陆康死后朝廷缺少了司徒,但刘辩早有废除三公,实行左右丞相领衔九部的打算。所以黄琬死了之后不再设置太尉,而现在陆康死了之后也就不打算再设置司徒。
在此之前由陆康领衔文武百官,资历、功绩、声望都足够,而陆康死了之后孔融与荀彧都不具备领衔百官的资格。孔融名气虽大,但没有多少功绩,能力平庸,而且是个老好人,缺少魄力,刘辩自然不会扶植他领衔朝堂。
荀彧这些年协助天子掌控大局,将国事打理的有条不紊。而且内政能力也出类拔萃;但由于刘辩的强大,荀彧的表现也不是特别出彩,更像是陪衬红花的绿叶。而且今年还不到四十岁,由他领衔百官,满朝文武也未必会心服口服。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刘辩打算把刘伯温扶正。
最早的从龙之臣,帮助天子制定以江东为根基的战略,在刘辩缺兵少将的前期帮助刘辩横扫江东,在酸枣会盟诸侯之时全身而退,让天下豪杰对被废的弘农王刮目相看。之后便一直坐镇朝堂,调度兵事。论资历、论功绩、论能力,再也没人比刘伯温适合领衔文武百官了。
刘辩正襟端坐在龙椅上。高声宣布:“陆司徒辞世,天地同悲。自此之后不再设置司徒之位。只做荣誉追授。加封兵部尚书刘基为右丞相,领衔文武百官!”
“谢陛下器重,基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陛下,扫荡诸侯,重振汉室!”刘伯温一脸古井不波,出列跪地谢恩。
待刘基谢恩起身之后,满朝文武一起向他施礼祝贺,刘伯温微笑着还礼:“司徒去世之后,基责任重大,日后还需要诸位同僚多多支持,才能君臣齐心,所向披靡。”
刘辩又宣布刘伯温空缺出来的兵部尚书之职由孙膑接替,平日里主持兵部事务,一旦自己出征之时,由刘伯温暂时接掌兵部。满朝文武再次向孙膑恭贺,其中自然不乏嫉妒眼红者,人有七情六欲,这都是正常的表现。
朝议举行到午时方才结束,百官山呼万岁,在刘伯温的带领下退出了太极殿,各自忙碌政务去了。
刘辩刚刚返回含元殿,李元芳就凑上来禀报:“启奏陛下,道衍和尚前来求见!”
“呵呵……朕早就料到今天他会来找朕,把他带到御书房来见朕。”刘辩微微一笑,命郑和给自己冲上茶水滋润下喉咙,在龙椅上端坐等候姚广孝。
不消片刻功夫,在李元芳的引领下,面无表情的姚广孝就来到含元殿御书房,双掌合什道:“和弥陀佛,贫僧拜见陛下!”
刘辩哈哈大笑道:“姚广孝啊,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突然来到这里,朕知道你为何而来,而且也知道你此刻十有*已经被逐出白马寺。朕也相信以你的聪慧智力,也能猜到此事乃是拜朕所赐,既然你现在已经被逐出佛门,还是早早蓄发还俗吧,朕可是准备了高官厚禄给你!”
“呵呵……陛下倒是直爽!”
道衍和尚露出一副辛酸的笑容,双手合十道:“陛下对小僧的厚爱,受宠若惊。并非小僧不识抬举,也不是小僧痴迷佛教,一心要做苦行僧,若是可以选择的话,贫僧一定会答应陛下的邀请,出仕做官,享尽富贵荣华。”
“呃……你这话是何意?”刘辩皱眉问道,姚广孝明显话里有话。
姚广孝露出为难的神色,看了看郑和与李元芳,双掌合什道:“陛下能否屏退左右,小僧有些难言之隐对陛下说。”
“好!”刘辩挥挥手,示意李元芳与郑和还有几个侍奉的太监、宫女等一起退出御书房。
“陛下?”李元芳手按刀柄,面上有担忧的神色,这个和尚会不会是怀恨在心,前来报复寻仇的?
刘辩明白李元芳的担忧,但自己现在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拥有98的武力,可以与秦琼、杨七郎、尚师徒等猛将一较长短,像姚广孝这种武力值60的家伙,自己赤手空拳可以打他好几十个。
一想到这里,刘辩心中的自豪感就从脚底迸发到头顶,有金手指、有外挂就是这么叼,比起昔日的刘辩来,除了皮囊还在,其他的早就天翻地覆。
“诺!”
见刘辩笃定从容,李元芳便与郑和一起施礼告退。
“不知道衍法师有何难言之隐?”待众人退出之后,刘辩笑吟吟的询问。
“请恕贫僧无礼!”姚广孝双手合什,双手开始解裤子。
“你……”刘辩先是一惊,接着勃然大怒,这秃驴打算干什么,你以为老子搞基么?搞基也不搞你这样的啊!
但当姚广孝的裤子褪下来之时,刘辩意外的合不拢嘴巴:“啊……大师你竟然这样!”
“唉!”道衍和尚摇头叹息,“我也是年轻气盛,若非此身残缺,我自然不会拒绝陛下的招揽。谁愿意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呆在寺庙里做一个苦行僧!”
这一刻,刘辩心头的疑惑恍然解开,怪不得姚广孝在历史上多次拒绝朱棣赏赐的财宝、良田、美人,原来他和郑和是一类人啊!
但刘辩又不能肯定前世的姚广孝就是这样的人,说不定在植入身份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才导致姚广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总之,历史没有记载姚广孝的*,刘辩也不敢武断的下结论。
“道衍法师你自幼就这样么?”刘辩实在没兴趣盯着男人的裤裆看,摇摇头叹息一声。
姚广孝飞快的提上裤子,一脸悲愤的道:“小人乃是庶出,家父的正妻生了七个女儿,一直没有儿子,直到五十岁的时候才有了小人。晚年得子,自然加倍宠爱,却惹恼了那恶毒的妇人,在小人三岁那年痛下毒手,小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唉,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法师你节哀顺变吧!”刘辩一脸遗憾的劝慰姚广孝,“所以后来你就当了和尚。”
姚广孝摇摇头:“小人成了残缺之身后遭受姐妹们与家丁、婢女的耻笑,辛亏有父亲的保护,才能活下去。但那恶毒的夫人出自名门大族,兄弟俱都在地方为官,父亲只是与那毒妇吵了一架,却也奈何她不得。在我十四岁的那年,父亲病逝,母亲也忧郁而死。小人被逐出家门,无家可归,只能落发为僧做了出家人。”
“真是可怜啊,那妇人可还健在?朕替你讨回公道!”刘辩一脸不忿,脸上浮现杀气。
姚广孝合什施礼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岂能冤冤相报?贫僧在心里早就原谅了这妇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上苍注定要让贫僧出家接受佛祖的熏陶,弘扬佛法,广济世人吧?”
刘辩一脸遗憾:“怪不得法师不愿意还俗呢,原来你有这等难言之隐,倒是朕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