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河三人的呼吸声很粗重,他们被江枫的话给惊到了,确切的,是被江枫的话,给震住了。⊙頂點說,..
他们之所以会全部都震住,不是江枫错了话,恰好相反,是江枫所,全部都是事实,而且,有些,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也正是因为,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才是会让他们震动到此种程度!
“咯咯……咯咯……”荣长河喉咙深处,抑制不住的发出异响,他有心想要再解释几句,却是怎么都无法解释了。
因为如果再解释的话,那么他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可是连自己都无法欺骗,又如何能够让江枫相信他的解释。
“江枫,没想到你如此年轻,看待事情的时候,却是如此的一针见血,可是,这样的一种局面,我们又能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不顾一切的暴露自己,去承受那无法承受的结果,那对我们而言,是不是太过于不公平?这一,你务必要体谅我们。”骆冰寒缓缓道。
骆冰寒是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女子,面若冰霜,一如其名,不过在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有些动容。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反抗?要杜绝悲剧的发生?”江枫怪笑道。
“反抗?”
闻言之下,骆冰寒颇为有些哭笑不得,而那荣长河和觉慧大师,也是满脸的无奈之意。
“并非是没有人反抗过苏家,不远了,就菩萨门,因为无法接受苏家所提出的条件,倾全门之力而反抗,最终结局是什么,不用我多,你也是都看到了。”骆冰寒轻声道。
“菩萨门失败了,不表示你们会失败,记住,我是你们。”江枫不再玩笑,郑重其事的道。
“我们?”三人均是拿手指了指自身,愕然无比的道。
“没错,就是你们。”江枫头,正色道,“苏家强盛,多年以来,作威作福,想必得罪的各方势力,绝不在少数,那些势力,或因为忌惮,或因为其他的原因,一时半会,敢怒而不敢言,可是,他们能够忍受一时,难不成能够忍受一世不成?”
“江枫,你的意思是,是让我们去联合那些被苏家欺压的势力,共同联手,反抗苏家?”骆冰寒惊讶无比的道。
“莫非,你觉得此事不可能?”江枫皱了皱眉。
“没错,此事绝无可能,不会有人愿意那样做的,或许忍一时,只是一时的风平浪静,但进一步的后果,无人可以承受。”骆冰寒用力摇着头,否定江枫的提议。她觉得太不现实了,和痴心妄想,没有半区别。
“有些事情,以前没人做,不表示无法做到,骆掌门不可能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江枫冷冷的道。
“以前没人做,是因为根本没人可以做到。”骆冰寒还是道,她觉得很荒谬。
“可是骆掌门不要忘记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看不出这二者之间,有什么本质方面的区别。哦,当然,对三位而言,缩头一刀,可以活的更长一。”江枫讥笑道。
“江枫,你也不必讽刺我们。”骆冰寒摇了摇头。
“我不是在讽刺你们,而是要告诉你们,有些事情,即便你们不想做,也会有其他的人去做。”江枫沉声道。
“你是你?”骆冰寒疑惑的看着江枫,那觉慧大师与荣长河的目光,以及周雨惜与陈婷婷的目光,此刻都是落在了江枫的身上。
“这世上,不会有永远的强权,如果每一个人,都抱着你们这样的心态的话,那么你们将永远都是失败者,而我江枫,绝不甘愿做一个失败者。”江枫不置可否的道。
江枫提及联合苏家的敌对势力,反抗苏家,并非是一时起意,只能,今日前来慈恩山,遇上这三人,不过是一个契机,一个让江枫可以趁此机会发挥的契机。
有着这样的一个契机在前,江枫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
江枫必须要努力的服三人,接受他的建议。
这样一来,江枫固然是有所私心,因为仅仅是他一人的话,是绝对无法对抗苏家的,他必须要尽可能的建立同盟势力,一道对抗苏家。
但这虽然是江枫的私心使然,实则,对于包括骆冰寒荣长河以及觉慧大师在内所有的,站在苏家对立面的势力,都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不想灭亡,那么就只能疯狂。
如果连最后的疯狂都是不敢,那么最后的结果,也就只能是灭亡。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江枫能够明白,他不认为,其他的人不能明白。
他们显然都是能够明白的,只是苏家积威深重,让他们有着极深的忌惮与顾虑,不敢轻易有所异动,唯恐招惹来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当在被逼的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们就只能奋起一搏,江枫今日所的话,不过是蓄意在燃烧着的烈火之上,浇上一油,让火燃烧的更旺盛一罢了。
“江枫,你在双凤城所做的事情,我们都是有所听闻,但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要三思而后行,不可轻举妄动。”觉慧大师念了一声佛号,殷殷嘱咐道。
“顾头顾尾,从来难成大事。”江枫拒绝觉慧大师的一片好意。
觉慧大师无奈苦笑,道:“江枫,无可否认,你刚才的建议,很有道理,不是不让人心动,但实际操作起来,困难之多,难以想象,我们三人,可以被你服,但是,其他的人呢?又如何是那样好容易服的?”
江枫当然知道觉慧大师的话是什么意思,苏家积威多年,这种局面,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改变过来的,江枫也没天真到认为,凭借他一己之力,可以改变这种局面。
“所以你们还需要观望?”江枫直接道。
“迫不得已之处,还望多多见谅。”觉慧大师惭愧的道。
荣长河和骆冰寒头,认同觉慧大师的话,有些事情,不做则已,一旦要做,就至少要有六成的把握。
否则的话,他们宁愿如同江枫所的那样,装聋作哑,做那缩头乌龟。
江枫笑了笑,道:“那么,就请觉慧大师,将今日过的话,记在心上。”
“一定。”觉慧大师了头。
过这话之后,觉慧大师朝着荣长河与骆冰寒二人相视一眼,三人转过身,缓步离去。
“觉慧大师,十年一度的神风会即将开始,苏家这一次,必然如往年一样,大出风头,看样子,苏家离那一手遮天之日,当真是不远了。”
走的远了,骆冰寒话的声音,似有似无的传来。
“神风会?”江枫将着三个字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江枫如何会不明白,骆冰寒那话,看似是对觉慧大师的,实则,就是给他听的。
对付苏家,不是一件事,在这件事情上,必须要有一个领头人,如今的情况,是没有谁愿意充当领头人的,那个领头人的任务,就只能是落在他江枫的身上。
而他江枫,如果想要充当领头人的角色的话,那么他就必须要拿出足以令人信服的实力,让人看到足以对抗苏家的希望。
虽,江枫在双凤城内所做的事情,某一定程度上,已然是足以证明他,但是,双凤城内发生的事情,尽管早已传开,但其中真正的内情是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苏满堂,也不可能愚蠢到将自己失败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知世人。
世人所知道的,只是苏满堂没有死,至于苏满堂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苏满堂为何没有死,那却是不知道的,江枫也是没办法去将此事向全世界宣扬。
那么,他就只能借助神风会这个契机,去证明自己。
“江枫,你其实大可不必要那样去做,太危险了。”觉慧大师三人一离开,周雨惜就是急急忙忙的道。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江枫道。
然后,江枫简单的,将有关他母亲之事,向周雨惜了一遍。
周雨惜一开始还以为,江枫那样做,是因为她的缘故,她绝对不想江枫冒险,没想到,还有着这样的一种内情。
不过周雨惜也是知道,江枫这么做,看似是为了自己,实则并非全都是为了自己。
苏家的强权,一天不被推倒,类似菩萨门这样的悲剧,就永远都不会断绝,唯有推翻苏家的强权,才能够彻底断绝这样的悲剧。
“可是,这太难了。”周雨惜有些无力的道。
“如果不难的话,也不必等到我来做了。”江枫笑了笑,倒是颇为随意,他一路走来,所做过的事情所遇到过的事情,哪一件不艰难之极?如果放弃退缩,他也不可能有着如今的成就。唯有逆难而上,才能够不断的创造属于他的奇迹。
“江枫,我相信你能够做到。”周雨惜以自己的方式,给江枫鼓励。
江枫微微一笑,道:“先不用着急好听的话,我要你把你所知道的有关神风会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神风会?”
简单的三个字,就是让周雨惜的脸色,变得复杂到了极,良久之后,周雨惜才是缓缓道,“江枫,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我一都不建议你去参加神风会……神风会,那是一场地狱一般的试炼大会,在那个地方,便是连空气之中,都是飘散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个中危险,绝难想象,彷如修罗地狱,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