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张塞,之所以把这些人编成五人一组,就是让他能互相盯着,以免他们搞什么小动作。你去追击小心,千万别冒险。这边我再排查一下,看有没有鬼。”井崆也不可能轻信所有人,留下这些人也是为了查找线索。
“张塞,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尤梵谷狗急跳墙,会很危险。”班长拉住张塞说道。
“班长,姐,你们放心,尤梵谷还没那个本事。”话说到最后,张塞的声音已经是从内院传来。身法之快令班长和井崆咋舌,二人根本看不清张塞是怎么走的!
张塞冲进内院,见里面正有归顺之人在收拾,也没多耽搁,直奔家主书房。
进了家主书房,张塞将门反锁好。拉好窗帘,来到书架右侧,向左用力推动书架。只听一阵叮叮当当,哗啦哗啦声过后,脚下赫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卧槽,还真有地道!”张塞不免感叹了一声。可是一看地道口附近的蜘蛛网和台阶上厚厚的灰尘,张塞知道,尤梵谷肯定不是从这儿逃跑的。否则蛛网会被破坏,台阶上也会有新鲜的脚印!
既然如此,还有没有必要下去呢?张塞需要思考。
从白战堂和向阳生那里听说过,这些大户人家都会有地道,作为危急时刻逃命之用。出口通常会距离家宅比较远,而且会很隐蔽。井崆知道地道的事,尤梵谷肯定知道,所以他大概率会废弃掉这个地道,或者搞些机关来诱捕井崆。所以,尤梵谷既然没从这里跑路,那就没必要下去查看,白白浪费时间。
想明白这些,张塞双臂运力,将书架推回原处。
来到中院院子里,张塞见井丽、小九还有尤梵谷那二十来个杀手、枪手护院都被五花大绑,扔在场地中央,控制了起来。
班长见张塞过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抓住尤梵谷没有?”
张塞不太高兴,特么的本来稳赢的事,结果让尤梵谷跑了。这要是以后回来报仇,自己这些人可都是在明处,麻烦可就大了。“没抓到。那个地道口根本没有人进过的痕迹。姐,还有没有别的地道入口?”
井崆闻言摇头道:“就这一个,这是专门给家主设计的。多了就容易被别人发现。”
张塞快要抓狂了,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逃了!噌噌两步跳到小九旁边,一把拎起小九,向小九那院子走去。
小九就跟被抓起来的小鸡仔似的,踉踉跄跄随着张塞往前走,吓得嚎啕大哭,嘴上不住地求饶:“求求你,别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别杀我……”
班长见状,连忙追过去劝道:“哥们儿,别弄死她啊。今天战果不错,除了那个被乱枪打死的护院,其他人都是轻重伤。咱们手里没有血债!”
张塞一边走,一边摇头道:“班长,你放心,我不会杀她。我就是跟她要一件内衣。”
“卧槽!兄弟,不会吧,你才离开家两三天,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班长听到张塞的话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就是张塞见这小九长得好看,盘靓胸大腰细屁股圆大长腿,是他喜欢的类型,要把她给办了。
“班长,说啥呢?咱是那样的人吗?就是要一件尤梵谷的贴身衣物,气味,我需要气味!”张塞这才把话说全了。
“兄弟,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兽性大发了呢!不过,有气味就能找到他吗?你又不是警犬!”班长如释重负,跟在张塞屁股后面一路小跑。
“你才兽性大发呢!你以后洁身自好吧,看井家这阵势,你要是干沾花惹草,恐怕不是阉了你那么简单!”张塞被班长挤兑了一下,马上就开始反击。
“哥们儿可不是那三心二意的人。必须跟我家井皇白头到老,厮守终生!”班长可是彻底拜倒在井崆的石榴裙下。
哥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扯,根本没管被拎着的小九的感受。
来到小九卧室,张塞把小九往沙发上一扔,凶神恶煞般说道:“把尤梵谷的内衣拿出来,要没洗过的。”
小九吓得直哆嗦,刚才什么气味啥的,她根本没整明白是咋回事。心想:“这男人长得倒是俊朗,可咋有这特殊癖好,喜欢闻别的男人的裤衩子呢?”心里想着,行动却是没敢停,在卫生间翻了片刻,就拿出一条男士内裤,颤颤巍巍递给张塞。
“被给我,你拿着就行。”张塞一脸嫌弃,隔着一米远抽动了两下鼻子。“赶紧拿走,特么的,这什么味儿,骚死了!”
“大哥,尤梵谷身上是有骚味,我一直以为是狐臭。可是有一次尤梵谷喝多了,说他有神功,跟黄大仙放屁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当时也就是当笑话听,谁能有那能耐把人迷晕呢?”小九说到这儿,见张塞面色难看,赶紧止住了,一脸恐惧地看着张塞。
张塞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尤梵谷真有办法使人致幻。这就能解释刚才那么多人围殴,尤梵谷能在之目睽睽之下金蝉脱壳!围殴之后,现场那股骚味,跟尤梵谷内衣上的味道完全一样。也许,也许当时自己也着了道!张塞想想都后怕!
“班长,把这女人带回中院。”说完,张塞没管班长和小九,径自来到中院。“姐,我去追踪,剩下的事就由你来处理吧。审问一下那些死党,尤梵谷还有哪些藏身之所。”
“兄弟,放心吧。你也要小心。你带些人手同去吧!”井崆嘱咐道,说着就要安排人手。
张塞连忙摆手道:“姐,不用带人。他们没我快,跟着是累赘。我很快就能追上尤梵谷,把他抓回来。”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前院。一息之间,张塞已经站在了井家老宅大门口。
可是,但可是,尤梵谷的骚气竟然断了!
张塞仔细查看了门前路面,上面都是杂乱的脚印,显然是刚才那一百来人踩出来的,并没发现什么新的车辙印,说明尤梵谷没有坐车逃跑。
“MD,难道这孙子直接升天了吗?怎么可能出了大门就没了气味儿!”张塞骂骂咧咧,又将大门附近二三十米都查看一圈,还是没个踪迹。
张塞彻底无语了,心中愤懑:“娘的,真是夜道儿走多了,遇见鬼了!”没办法,只得悻悻返回井家老宅,想跟井崆、班长商量一下怎么办。要是现在抓不到尤梵谷,那就只能求助白家的。否则随时都会被尤梵谷反击,自己和井崆的家人将生活在尤梵谷的阴影中!
张主任一进井家老宅大门,一个穿个裤衩的新晋护院赶紧跟张塞抱拳打了个招呼。他可是见过张塞大显神威,礼数上不敢马虎。
张塞一看这哥们儿瑟瑟发抖,实在看不下去问道:“哥们儿,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咋还没穿裤子呢?”
裤衩哥颤声说道:“大哥,我们现在不让回家。只能这样了!”
张塞没想到井崆令行禁止,这些人如此听命,撇撇嘴说道:“真特么死心眼,大活人还能一直光着腚?那个,你去前院那些护院的房间翻翻,找几件衣服,给穿的少的兄弟们分分。不让回家你们也得学会变通啊!冻坏了不也得减员!”
“这!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不敢单独行动,也不敢擅离职守啊!”光腚哥倒是个老实人,一脸的无奈。
遇到如此较真之人,张塞也无话可说,竖起大拇哥咱道:“好样的!你们在这儿好好守着,我去给你们找衣服。”
“大哥,可使不得。我这皮糙肉厚,冻一会儿不算啥事儿!”裤衩哥说的敞亮,可是颤音出卖了自己。
张塞也不打算废话,径直走向前院护院居住的东厢房。既然追踪不到尤梵谷,也不差这点时间管这些鸡零狗碎的事。
只是走了没两步,张塞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咦!有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