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塞闻声看去,只见井丽倒在正房门口,手臂、肩头都是血。一把步枪掉落在她身旁,已经被张塞的无形剑气砍成了零件。显然这把枪是刚才屋里那杀手的!
“你疯了吗?都说了我是井崆的朋友,来救你的,你怎么还拿枪打我?”张塞急眼了,这要是整出大动静,敌人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再想出其不意就很难了!
井丽原本恐惧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决绝,尖声喊道:“不许你伤害梵谷!不许你打破我现在平静的生活!”说着还有气无力地向门外挥了一下手。一个东西脱手而出,掉落在院子里。
事出紧急,又是天黑,张塞不知道这娘们儿到底发什么疯,就在井丽刚一挥手,他就一指虚空点出,砰的一下击中井丽脖子。
井丽头一歪,晕死过去。
井丽扔出的东西是啥张塞也没看清,只见那东西有拳头大,黑乎乎的,还冒着火花!“卧槽!不好!炸蛋!”
张塞没想到井丽会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一见炸蛋也是头皮发麻!噌的一步倒退着穿过内院大门,随即向左一闪身,躲在院墙后面。
轰的一声巨响,院墙剧烈震颤了一下,厚重的实木院门被炸飞了一扇,狠狠砸在了门对面的一道墙上,砸出了一个大坑!与此同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飞到三四十米高处才缓缓熄灭!
两条街外,井崆和班长听见一声巨响,见井家老宅升起一道冲天火光。
井崆心头一颤,看向班长说道:“不好,那是张塞的暗号弹!肯定遇到了危险,否则他不会用的。”
班长也知道这暗号弹意味着什么,不过张塞言犹在耳:“井崆,发动车子,走,我联系白家出手。”
“不行,张塞既然是替我出头,我不能就这么走了!”井崆话中满是果决。
班长略作沉思,还是摇头道:“我跟张塞是好兄弟,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肯定没错。咱们贸然冲过去,以咱俩的武力,帮不上不说,万一被擒,连个给白家通风报信的都没有!只要你不在他们手里,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行,山建,你去通风报信,我去见尤梵谷。毕竟这里大都是井家人,我振臂一呼不见得就没有一拼之力!”井崆知道尤梵谷心狠手辣,张塞万一被抓住,可是凶多吉少。
“你不能去,你去了就是飞蛾扑火。你要是振臂一呼就能有人相助,当年就不用逃走了!别抱任何幻想!”班长也急眼了,拉着井崆劝道。
二人一时争执不下!
张塞被震的双耳嗡嗡作响,嗓子眼儿隐隐有些咸。“卧槽!这就是井崆给的那种暗号弹吧?威力着实不小!”张塞摸了一把兜里的暗号弹,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要是在院里,肯定被震晕。
此刻他也顾不得井丽的死活,心里咒骂道:“这傻娘们儿,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爱死不死!”
背靠内院院墙,张塞左右扫了一眼,左手边二十多米处已经出现了五个护院,每人手上都有枪!
好在是黑天,敌人视线不清,张塞则凭借妖孽的视力,将敌人看的清清楚楚。
狭路相逢勇者胜!张塞双脚一点地,翻身上了内院墙。在墙上一息之间就窜出了十几米,逼近闻声赶来的那五个护院。
五个人刚才听到巨响,从旁边巷子赶来。一进巷子就见二三十米远处一个人影一晃,就消失不见了。几个人仗着手里的钢珠散弹枪,根本没当回事,朝着内院大门猛冲去。他们对院子里那四个杀手的战斗力可是相信的很。什么人敢在这里造次,活得不耐烦了吧!
张塞见五个护院冲到身前十几米处,凝聚内力,一招龙游九天打出,内力排山倒海般冲向五个护院。
由于张塞站在高处出手,内力由上而下打出,将五个人狠狠砸在了地上,继而反弹起来,摔出七八米远。每个人都枪支脱手,骨断筋折,昏迷不醒!
这招得手,张塞跳下院墙躲在阴暗中观察动静。就在此时,张塞听见井家老宅院里院外响起了密集的锣声,夹杂着不知道多少人的喊声:“井家出事,速速集合。井家出事,速速集合……”
张塞这才想起来,那颗暗号弹可是用来召集人手的,哪里发出火焰,就会引导援兵冲向哪儿。他倒是不在乎什么护院援兵啥的,可他怕井崆和班长以为他释放暗号弹,真的需要救援,拼命赶来,那就糟糕了!
张塞心道:“一不做,二不休,把兜里这颗暗号弹也放了。接连放两颗,井崆和班长会想明白的。”
想到此处,张塞掏出暗号弹,一拉导火索,对着身前的一个喊声最响的院子就扔了进去。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从那小院里冲天而起!随即一个破锣被炸飞,从那个院墙顶上飞了出来,正砸在张塞身后的墙上,发出夸啦一声破响!
井崆和班长听见又一声巨响,顿时停止了争执,抬头看向井家老宅上空。果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你看,井崆,如果前面那个是张塞放的,那这个就是尤梵谷放的。如果前面那个是尤梵谷放的,这个可能就是张塞放的。你能分辨出哪个是张塞的紧急求救暗号吗?”班长分析道。
井崆一时无语,按说井家暗号弹,发射一个就够用了,是敌是友都会过来的。可这接连来了两颗,是咋回事?
“张塞武功高强,咱们按他说的,在这里静观其变!”班长对张塞充满信心,否则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好兄弟深入虎穴。
此时小院里却是没了刚才的动静,几秒钟后,只听一个男人扯着脖子嚎叫:“小九,你咋的啦?小九,你咋的啦?受伤了吗?你醒醒!”
张塞听了这嚎叫声,心头一震:“MD,这人谁呀?内力很强啊!”
嚎叫声透墙而出,震得张塞心烦意乱。
“啊,小九,您醒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嚎叫声瞬间就柔情似水,泣不成声。
张塞一听,“卧槽,小九不就是尤梵谷的第九个老婆吗?嚎叫这孙子一定是尤梵谷!”心道行到,张塞一运丹田之气,“啊!”一个狮子吼喊出,震的四周屋瓦都哗啦作响。喊完之后,张塞自己都觉着眼冒金星,喊猛了!缺氧了!一边左右跳了两步,怕站在那里被抢手干掉,又来了两个深呼吸,这才缓过来。
“小九,小九,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咋又晕了?”院里又传出尤梵谷的嚎叫声。
张塞心中暗笑:“看来这次又是小九中招了!不过尤梵谷这孙子到还不弱,十多米高的大海豹被吼一下都吐血了。他嚎起来还是中气十足!”
“小九,小,咳咳咳咳咳……谁?谁害老子?给我滚出来!”尤梵谷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塞一听这声音,总算是笑了:“哼哼,就算你强,也得败给老子。”张塞大略思索一下,尤梵谷有二十几个枪手,刚才已经干掉了九个。这小院里估计也得有几个。现在几乎是明牌了,是等他们出来以逸待劳,还是冲进去杀他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