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此言一出,除了钱院长和张塞,在座众人都懵了,这滨江白家的长女还愁嫁吗?就这姑娘的家世背景、身材长相,那追求的男人还不得排队?先前众人以为白晶晶看上张塞,所以才来帮忙,可听这话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张塞举杯笑道:“晶晶,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各位是不知道,白家对这方面比较在乎,必须门当户对。”张塞说的这个门当户对,恐怕就只有白晶晶和钱院长能听明白。
众人问言无不露出恍然的神色,是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否则都对不起滨江白家的名头。
张塞见白晶晶没说话,忽然又来了恶趣味:“各位师长,大家是武林前辈,商界翘楚,要是有适龄优秀男青年,一定要首先考虑给晶晶介绍啊!”
几位长者早有此意,只是人家白晶晶都没说这话,碍于白家的面子,谁都没有开这个口。现在张塞说了出来,大家连忙点头应承下来。且不说滨江白家的深厚底蕴,就是眼前这位白姑娘的素质,那也绝对配得上优秀男青年了,而且还得是极品优秀男青年。目前这桌上也就张塞算一个,闫峰算半个。不过按白晶晶和张塞的说法,二人似乎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终于,张塞和白晶晶的关系洗白了。否者等李飒来了,还真不好办。别说李飒会不会有想法,张母就得先给张塞一个糖炒栗子。
众人宴饮至半夜,方才尽兴散去。
老闫算是服了,今晚最重要的目标达到了,考察张塞的功夫,大湾邦第一高手托尼打都没打就服软了,可见张塞战斗力之强。这顿饭的意外惊喜,就是得知张塞有侯总、白晶晶这样的强援。看来自己出那一千万美元是对的,否者人家张塞找侯总也能借到,自己白白浪费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这还是张塞替闫峰出头,要真是没借钱,那闫家可就是丢了面子丢里子。老闫还有一件事服了,那就是张塞的酒量,今晚张塞都是杯到酒干,没落下一圈,没落下一人。喝完了说话不走样,身体都没晃,分明就是个酒缸啊!
要说这老闫本是个性情中人,从闫峰的行事就能看出他的影子。只是常年商海打拼,精于算计,所以做什么事都要看看有无利益,是否周全。老闫的赌,那必须是稳赚不赔才去做的。至于真性情,只能埋于内心深处。
张塞回到酒店房间,给李飒打了个电话,说是明天的飞机就能到澳岛。张塞别提多兴奋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点左右为难。李飒来了,是跟自己住一起呢,还是单独住呢?他看闫峰那小子今晚可是跟小冰住了一间房,老闫也没反对,也许人家两家早都订婚了呢。要不要明天来个临时抱佛脚,跟李飒求婚呢?这样住在一起也就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房门被敲响。
张塞很是不爽,昨天晚上喝到半夜,这一大早就有人敲门,张塞不禁腹诽:“敲个大脑袋啊!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腹诽归腹诽,门还是要开的,万一有急事呢。走到门旁,张塞很不高兴喊了一声:“谁呀?”
格斗俱乐部古老板的声音响起:“张先生,我是老古。有位娄先生找您,说是关于拳赛的事。他说很重要,只能跟您一个人谈。”
张塞缓缓打开门,见古老板旁边站着一个身高一米五十多,带着大墨镜的黑胖子。
黑胖子见到张塞,满脸堆笑道:“张先生,你好,我叫娄达飞,是博彩公司的公关经理,能跟您单独聊聊吗?”
“博彩公司?找我有什么事?”张塞不禁问道。
娄达飞指了指张塞的房间,“张先生,纯属私事,我能进去跟您谈吗?”
张塞见这人不像是练家子,身上也没有危险的气息,于是一闪身,“请进,娄先生。”然后看向古老板说道:“古老板,你在门外稍等片刻。”说完,就关了房门。
二人在靠窗的沙发上面对面坐好,娄达飞仍然满脸堆笑,开门见山说道:“张先生能代表国人出战,真是令人钦佩。”
张塞不知对方来意,只是摇头道:“不敢说代表国人出战,国人比我功夫强的很多。我只是代表蓝岛永强格斗俱乐部出战而已。”
娄达飞似乎没在意张塞的话,自顾自说道:“国外很多大佬都押拳王赢,如果张先生赢的话,那会得罪很多惹不起的人。”
张塞这才明白眼前这黑胖子的来意,说客啊!有点意思。“娄先生,如果我赢了,得罪的恐怕不是那些下注的人吧,而是开盘坐庄的贵公司吧。听说这次我跟野马的赔率是1赔10,我猜现在押我赢的下注比较多吧?万一我赢了,你们会陪很多钱吧。真不知道贵公司为什么这么不看好我?”张塞的话也是半真半假,他才不介意赔率呢,反正自己也不下注。至于博彩公司看不看好他,跟自己有毛关系!
娄达飞双手一摊,皮笑肉不笑道:“坦率地说,我们公司真不看好张先生。野马你赢不了。您没有任何战绩,而野马可是英伦拳王,保持46场全胜战绩,其中40场KO对手,在他手中去见上帝的有9人,剩下的都进了医院。他是天生的杀手,无敌的拳王……”
张塞伸手打断了娄达飞的话,带着看珍稀动物的表情说道:“这都是拳赛主持人的词吧,你这么说没啥意思。来点干的!贵公司想让我干什么?有啥好处?”
“主动输掉这场比赛!我们会补偿你的一千万美元经济损失,另外再给你一笔钱。”娄达飞见张塞如此上道,马上就开出了条件。
“哦,这么大方。能给我多少钱?”张塞一脸财迷相问道。
娄达飞见张塞这么配合,发自内心有点瞧不起他了,说话也狂了起来,竖起食指说道:“一百万人民币。”
“哈哈,这么少!大佬们不会玩的这么小吧。你再给加点儿。”张塞这就是在跟娄达飞逗闷子完了。话说每天生活太无聊,有个精神病唠唠嗑也挺好的。
娄达飞也觉察出张塞态度好像有问题,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大佬们玩的大小无所谓,关键是张先生就值这个价。”
这句话可就是骂人了。对弱者可以,对张塞这样的人说,那就是骂人,找死般的骂人。
张塞不怒反笑,被气笑得,指着娄达飞说道:“听好喽,我可不想让人花区区一百万打一顿。要不我给野马一百万人民币,让他输给我怎么样?他那一千万美元我也不要,都还给他。我不是什么大富翁,不过千八百万还是有的。给野马个一百万,小意思。”
娄达飞双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后背完全靠在靠背上,那样子倨傲的很,完全不是刚进屋那个谦恭友好得态度:“张先生,如果现在答应,那么事后会有这笔钱。如果不答应,你也未必能赢。你没参加过拳赛,连运动员都不是,野马可是身经百战。今年败在他拳下的跆拳道冠军,空手道冠军,泰拳冠军,UFC冠军有好几个,非死即残!你的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张塞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过他在娄达飞身上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所以这矮胖子不过就是个传话的。张塞说话自然不用客气了:“哈哈哈,别说这些没用的,不管野马是何方神圣,请你帮我转告野马,我将在第三回合KO他。让他洗干净等着吧。他要想以后继续吹牛,最好还是弄个意外然后弃赛吧。哼,还他娘的英伦拳王?老子打的就是拳王!”
娄达飞被张塞的表现激怒了,话说从来没有拳手敢不给赌拳博彩公司面子,否则面临的就是被封杀,或者被杀。矮胖子霍地站起身,指着张塞说道:“不知好歹,就凭你。别被打死了。”
张塞知道没必要跟这么个传话的小角色计较,做了一个轰人的手势:“你还真挺为我着想啊!你再不走,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看着娄达飞的背景,张塞才意识到一场拳赛并不轻松,背后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少,都想分一杯羹。而博彩公司则更是希望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花点小钱提前安排好胜负,那背后的利润就有了保障。答应张塞的那些好处,跟下注的大盘子比,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