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五浊魔神,乱花渐欲迷人眼!
末法宇宙,那颗水蓝色行星之上。
越来越多的超自然案件,即使是九州之上的相关部门,再怎么的掩饰,也依旧掩盖不来,纸包不住火的现状。
人无信则不立,何况九州乎?
道门修行难求,佛门要元子,唯有真空家乡之法,罗真君之法,能遍传此人世间。
即使是,在如今这个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也仍旧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那些修行的经文,不是被简单化,而是被复杂化,复杂化是为了,让那些黔首们,学不会修行。
若是真的让黔首们,学会了修行的话,那么谁去当韭菜呢?如何体现出,某些人的特权呢?
可当那五浊魔神,在这方末法宇宙,彻底复苏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修行变得简单了起来,不再是某些群体的特权。
只有吸纳浊气于己身,即可修出一个五浊魔躯,虽不得长生,但是太多了无牵挂的人,修成这不畏惧热武器的五浊魔躯。
也是有关部门内的修行者们,颇有一些疲于奔命的感觉,毕竟各个道脉之中,想要参与扶龙庭的修行者,本就没有多少。
“天地末法,本就是大劫难,亦是大机缘,可吴道友啊!”
张清微端坐于蒲团之上,微微摇头道:“吴道友,这五浊魔教背后,并无什么始作俑者,有的不过是,自天外而来的五浊魔神!”
在那一座龙虎神山之上,张清微所传的那些弟子们,已经是初见成效,可面对那堪称庞大的五浊魔躯修行者,仍旧是尤如杯水车薪一般。
很显然,他们无法承担那样后果。
“九州实在是承受不起,那般庞大的损失了,长此以往的话,九州危矣啊!”
或许本不怎么适合修行,但是让他们修行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正确,两相抵消之下,其中种种自然不用再明说。
“我等真的能够,把握住这一次的大机缘吗?”
“你们还真是敢想,口是心非之辈,开出的承诺,是因为你们,现在还有用,你们现在只所以有用,是因为修了网传法的散修,还有五浊魔教。”
在面对毫无牵挂的五浊魔神的信徒时,仍旧时有些力有所不逮,光脚的人,从来不怕穿鞋的人,况且这群有关部门的修行者。
总是想着靠着,旁人的施舍,从而步入修行,从这个想法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在修行的道路上,难有什么成就。
如今的九州,绝对不能再出现一位,大贤良师了。
整九州此时此刻,已经是风雨漂泊,危如累卵啊!
在某些方面,甚至还不如,其他彻底躺平,放开了修行的地方,管控修行已经到了末路,可一旦放开修行的话,恐怕将会面临,更为恐怖的后果。
也就是如今九州,对于修行的管控,仍旧是非常的缜密,说白了就是,撑死胆子大之人,饿死胆小之人。
“扶龙庭啊!”
五浊魔教的人在搞事情,在肆无忌惮的乱杀人,那些散学修行者,靠着网传的功法,炼出来了一点儿神通的人,更是有心怀利器,杀心自起的觉悟。
而修成了五浊魔躯的那些人,在争斗之时,又都是悍不畏死,所以有关部门花费了大量资源,从而培养出来的修行者。
但那些既不想着,网传法、五浊魔教法,又没有祖宗的功劳簿可以啃的人,实质上就是,九州最大的稳定因素。
蚍蜉虽然是朝生暮死,可却已然是朝闻道,而夕可矣!
“修行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而五浊魔神让修行不在奢侈,这就是前因后果,如果吴道友非想要一个答案的话,我亦只能是爱莫能助。”
祖师祠堂内!
一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问道:“老天师,这一次的五浊魔教之事,背后究竟是何人操纵?”
“你们终究会,走到一个功高震主的地步!”
知易行难!
他本以来,在如今这个末法之事,应该能找到,足以点燃人道之火,从而举火焚烧大罗天意,让下一纪元,化做人治天地,而非是神治天地。
可现在看来,神治天地仍旧是稳如泰山,举头三尺有神明的理念,正在不断的深入人心,而人道的火种,似乎是在抗拒着人治天地。
难矣!
清风灌入了那祖师祠堂,三柱清香渺渺升起,而后怦然散开,作了烟尘。
钟声清脆,惊醒了万物。
吴溯哀叹一声后,继续问道:“敢问老天师,对那座终南山上的玄始观怎么看?那位玄始观主,又究竟是何许人也?”
“数日前飞剑斩人头之举,强杀纪老爷子家五口人,敢问老天师,此事又该如何决断?”
九州是一个讲究律法的地方,所以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目无法纪的修行者,继续存在下去!
这是对他们的挑衅!
当然,有些人很怕死,怕那样的飞剑,也去斩了他们的人头。
张清微神色之中,带了些许嘲讽,言道:“你问玄始观,还是问飞剑取人头之事?”
“你别管始谁,用了所谓的飞剑取人头之神通,你就说那几个人该不该杀。”
“杀人者,人恒杀之啊!”
“至于玄始观,则不可言,不可说,更不可妄加猜测!”
弱小从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啊!
他看到了这颗水蓝色行星之上,人类那无穷无尽的傲慢,连这颗水蓝色的行星,因何诞生都不知,却还妄图去试探,一位大罗道果境界的修行者。
愚蠢吗?
可笑吗?
悲哀吗?
吴溯面色平淡道:“老天师,上面的意思难以违抗,只是不知那玄始观的修行法门,是否为道门所流传,若是的话,可有什么办法制衡一二!”
无论是赵元,还是那位玄始观的观主,都太危险了点儿,唯有监管起来,要么斩下人头,要么收下当狗,才是最好的办法。
若是,就此这么放任下去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那赵元等人而。
张清微放声大笑,言道:“我说吴溯啊!吴溯,似我这等风烛残年之人,如何教得了那赵元,奉劝诸位一句,若是想要试探,玄始观之主,就得做好的准备!”
那位太上玄始天尊,可不是一位简单人物,至于杀伐之事,谁又会在意,一些蝼蚁之辈的挑衅。
太上玄始天尊者,本就极为擅长杀伐!
吴溯说道:“上意难违啊!”
“老天师告辞了,希望你我,还有再见之机。”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天师,本就不会骗人,似乎上面的人做出了一个,极为错误的决定,可事已至此啊!
他难道还能够跳出去,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吗?一朝走了扶龙庭的路子,就再难回头了啊!
张清微看着远去的吴溯,说道:“扶龙庭之术,虽初期进境极快,可到了后面,便是水滴石穿水磨的功夫。”
“可修行之软肋,尽数在他人之手,与门下走狗又有何异呢?”
从走了扶龙庭道路的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即便是仙庭、神朝尚且有覆灭之机,何况是早已,步入了末法之末的末法宇宙呢?
“师父,剩下的弟子,都步入了阳神境界,是否安排他们下山,去清剿五浊魔教。”
张清微的二弟子,刘磬面色平静的问道。
五浊魔教之事,的确已然成为了,此间最的威胁,不需要任何资质,也不需要悟性,只需要浊气入体,用寿命来换,就足以换来一身,能活三年的阳神境,足够了啊!
对于修行者而言,这样的修行方式,无异于是饮鸩止渴,可是对于有着太多仇恨愤怒的人们而言,别说是三年了,就算是三天,也是够够的啊!
张清微说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些修行了五浊魔神法的人,大多数情况下,在复仇之后,便会向更弱者下手。”
“少有人能够在那,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花花世界中,保持住本心,刘磬要记住,当杀则杀,当放则放,因果承负,不容旁人插手。”
对错无以论述,但是因果承负之后,若能能够保持本心,不去滥杀的话,自有一线生机,可若是滥杀无辜,必有雷霆伐之。
刘磬言道:“弟子明白!”
张清微说道:“去吧!”
“为人治天地,做最后的努力。”
成败在此一举,然大罗天意高悬,他们真的能够成功吗?――
洪荒大天地之内,那一座新东昆仑神山之上,昔日的玉虚弟子,大多都重回了山门。
不过更多的玉虚弟子,却是选择了,远离这一座东昆仑山,躲得远远的啊!
妙秀看着玉虚宫内,大猫小猫三两只的玉虚弟子,不由得说道:“人呢?昨天还有数百玉虚弟子,怎么今天就剩下了这么点儿人。”
“太乙道人,别以为你改了一个名字,本座就找不到你了,解释一下吧!”
“如果解释不好了,赴汤蹈火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不可能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他们都去看风景了吧!”
她辛辛苦苦,惨淡经营玉虚宫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是初见了成效,可为何她的那些师兄、师弟们总是在拖后退呢?
就这样的组织能力,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在最初纪元的时候,阐教的仙真为何,每每同截教的仙真争锋时,都要败北了。
最初纪元之时的阐教,如果不败的话,那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但是她就是,截教的一员啊!
太宇真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妙秀天尊,这能怪我吗?”
“老师的他我之身,如今还是太乙道果巅峰,这都多少年了,那些跑路的弟子,喊着红花莲藕青荷叶,三教是一家的口号,不是投奔了玄始宫,就是投了真空家乡。”
“毕竟名号都已然发生了变化,也就不用再拘泥于,最初纪元的仇恨,放得下才能走的更远,咱们现在还是封闭山门的好。”
蹉跎了诸多纪元,好不容易再一次,超脱了那一条浩渺长河,就等着按部就班的等待,重新证就大罗道果。
可谁能想到,却被妙秀天尊拉过来招人,可他压根儿就不会招人啊!
妙秀面色冷漠道:“太宇啊!太宇,我不要过程怎样怎样,我只要结果,你来的晚一些,没看到无生老母,如何在咱们家门外面堵着。”
“为了能够去堵住,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的大门,阐教也必须,再次兴盛!”
“为了阐教的伟大复兴,诸位要共勉啊!”
昔日,就连燃灯那个二五仔,都能够做到,阐教副教主的位置,那她即将步入大罗道果的妙秀天尊,做一做阐教之主的位置,岂不是很合理吗?
那个位置,她老师做得,她难道就做不得吗?
匆忙赶来的容成子,面色无奈的说道:“师弟啊!师妹啊!你们能否消停一下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打不过就只能忍着,你看咱们那位老师的他我化身,不也是再忍着吗?”
“师妹啊!”
“你要是真的扯出了阐教的身份,跟截教打擂台的话,那么恐怕当年,无生老母带着真空家乡,还有截教群仙真,来咱们这东昆仑山堵门儿的情况,就又要重现了。”
作为大师兄,他现在不想搞那么多事情,而是想着安安稳稳,但是他的这些师弟、师妹们,总是在不停的搞事情。
真不是知道,他们是真的想要报仇雪恨,还是想要坑他这个大师兄啊!
之前的话,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嘛?
他要是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他的这些师弟、师妹们,不把他跟他师父,坑死就算是老天开眼了。
妙秀目光平静道:“大师兄,您就别唠叨了,现在不争的话,那么到了下一个纪元,咱们可就,只能看着人家,平地起高楼了。”
“难不成,还要用美人计吗?”
“就算是美人计,人家截教,也比咱们占优势。”
“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容成子面色一变,甩手道:“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