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播间出现大量问号。
面试是什么鬼？
樊胜男说道：“我弟弟虽然刚刚成年，鬼心眼比许多四五十岁的人还多。”
诱骗这些女人，自然是为了和她们发生关系。
偏偏，樊胜男的弟弟没钱开房。
父母虽然宠溺弟弟，可毕竟都是靠天吃饭的农民。
根本给不了弟弟多少零花钱。
少数的零花钱，都被他用来购买炫富素材。
弟弟想了一个，正常人根本想不到的主意。
提出每月支付十万元包养费。
不过这笔钱不能白拿。
必须先测试一下打算求包养的女人，会不会伺候男人。
望着屏幕上大量愕然无语的弹幕，樊胜男语带讥讽道：“为了进一步达成目的，我弟弟又编了一连串的鬼话。”
“如果面试不通过，他也不会白占人家便宜。”
“会给女方一笔补偿费。”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上当。”
“我弟弟的那些鬼话，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被我弟弟蒙骗的十几个女人，有大学生，有家庭主妇。”
“还有不少有高学历的职场白领。”
“偏偏，她们全都上当了。”
樊胜男弟弟选择的面试地点，更是让人啼笑皆非。
城里某座偏僻的小公园。
至于理由，他喜欢这种情调。
半年多的时间。
樊胜男的弟弟“面试”了十几个年纪不同，职业不同，目的相同的女人。
每次结束面试，樊胜男弟弟总会找各种理由，宣布这次面试不通过。
至于所谓的补偿。
二十块钱打车费。
绝大多数面试者到了这个时候，也都知道自己上当受骗。
但没人选择报警。
一旦报警，她们的目的也会曝光。
大学生害怕被学校开除，家庭主妇们担心离婚。
职场白领害怕社死。
整整半年时间，樊胜男的弟弟犹如真太子。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玩得不亦乐乎。
每隔几天，就会有面试者找他。
直到碰到了最后一位面试者。
这位面试者之前在莞城工作。
毕业以后，返回当地再就业。
得知受骗以后，给了樊胜男弟弟两个选择。
第一，赔偿十万精神损失费。
第二，送他进去踩缝纫机。
“我弟弟连开房的钱都拿不出来，十万块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为了不进去吃牢饭，他抢走了这个女人的手机。”
“也正是因此，他最终被抓。”
“由于其他女性都不愿意出面作证，加上手机主人有过多次被打击的背景。”
“最终有关部门以抢夺罪，判了我弟弟三年。”
听完以后，直播间顿时安静。
几秒钟以后，大量弹幕出现在屏幕。
“神特么面试者，这剧情我给满分。”
“果然在现实面前，所有影视剧都要甘拜下风，人类的脑洞无可限量。”
“这绝对是尼玛最硬核的诈骗。”
“有一说一，如果樊总弟弟没有抢夺女人的手机，还会被抓吗？”
“这些女人纯粹是脑子进水，活该被骗。”
“别人和他发生关系，应该都是自愿的吧？”
“这擦边球打得，法外狂徒看到都要跪下叫师父。”
水友们齐齐笑出猪叫。
一大群城里女人，被一个刚刚成年的乡下混球骗得团团转。
事发以后不敢报警。
绝对称得上今年最魔幻的现实剧情。
别说水友们觉得魔幻。
樊胜男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再不可思议，它终归是发生的现实。
“我弟弟虽然进去，但是我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父母担心我弟弟出来以后找不到媳妇。”
“撕掉了录取通知书，让我进城打工，给弟弟积攒彩礼，买房子。”
樊胜男收起脸上微微露出的笑容。
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讲。
“我早就想要离开这个家，没有任何犹豫，收拾行李就进了城。”
“为了尽快攒够钱在城里买房子，接爷爷过来一块住。”
“没什么学历的我，选择成为一名房产中介。”
“进城打拼这些年，我遭遇了无数欺骗和打压。”
“不过这些和我从小的遭遇比起来，显得不值一提。”
多年以来吃过的苦，樊胜男选择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陈医生，我前半生发生事情，差不多都说完了。”
“再过半个小时，我有一个会。”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说完这些，樊胜男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看到水友们弹幕中的钦佩和同情，樊胜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苦难能压垮一个人，也能成就一个人。
樊胜男虽然还没有摆脱家庭带给她的痛苦。
可是最起码，拥有了自己的事业。
再不会受人摆弄。
陈宇语气复杂地说道：“你既不是得了心理疾病，也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身体不适。”
“从一个多月前开始，你的两条腿就开始浮肿吧？”
樊胜男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我做的是房产中介生意，即使变成了老板，我也会每天带客户看房爬楼。”
“房屋中介天天上下楼，双腿浮肿难道不是正常现象吗？”
樊胜男说道：“这不是正常的职业病吗？”
“你干了快十年的房产中介，爬楼对你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为什么之前没有出现双腿浮肿？”
“而且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一直未曾消退，你觉得正常吗？”
陈宇摇了摇头，语气开始变得严肃。
感觉情况可能非同小可，樊胜男用力咬下嘴唇，说道：“莫非双腿出现浮肿，代表我患了某种身体疾病，而不是我想象的抑郁症？”
“双腿浮肿，对别的房产中介来说可能是职业病。”
“对你而言，它不是职业病，而是一种恶性病征兆。”
陈宇说道：“你长期喝一种饮品，它内部的某种成分，导致你患上肾衰竭。”
“你感觉头晕目眩，食欲不振，提不起精神，将它们归结于抑郁症。”
“殊不知，这些不是抑郁症的反应，而是肾衰竭的症状。”
“下肢浮肿，精神食欲不振，代表肾衰竭正在一步步地恶化。”
“用不了多久，你还将会出现全身浮肿。”
樊胜男整个人如遭危机。
“什么饮品会让我患上肾衰竭？”
“你爷爷定期寄给你的家乡米酒。”
陈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