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者自带一个力量体系。
罗摩这时候能够理解为什么眼睛的神色能够开一个调色盘了,各种三分都在里面描述,因为环境真的有这么泾渭分明。
以崩坏系列而言,这个世界的基石自然是崩坏能。
而无论其他人怎么玩手段,他们的力量体系都得是崩坏能。
但可能崩坏就仅仅在某个星系之内蔓延,是这个星系的特殊力量。在另外的一个星系,本地人还有本地人的特殊力量。
提瓦特的基石是元素力,法涅斯自带了一个力量体系,而空也是另外的力量体系。
只是法涅斯的力量并没有对外公布,除了祂直接创造的四位执政者以外,地上的凡人并未继承祂的道路。
这么长的时间,元素力的道路就没有超过元素七龙的,更何况是更胜一筹的【尼伯龙根】。
祂长出一口气,神色平淡。
第一根枝杈延伸向高天之中,昼夜分明,世界开始分化黑夜和白昼。
优越性就谈不上了,起码也不能被人轻易点菜。
除非,祂把使命分割的十分清楚,再造文明是再造文明,但祂从未期待过自己制造的人类能够扛起对抗外敌的人物。
祂拿到这部分力量只能是变强,但也摸不到尼伯龙根的位置。
罗摩摇了摇头。
复仇并不会停留,该干天空岛还是要干。
但有关草之龙的血脉,因为身体无法承担的原因祂主动割舍了。
可这并不是世界树喜欢的答案。
但空哥不必担心这个。
但这不是罗摩的盟友。
象征着生命的七环高树在于柏的面前升起,法涅斯重新塑造人间的伟力扑面而至,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
以土地换取时间的目的是发育之后一拳干爆对手的脑袋,而不是为了一退再退。
阿佩普没打算夺取柯莱身上承载的龙血,祂是见识过【尼伯龙根】的失败的。
第四个枝杈开始生长。
“这是世界的不满。”她说道,“法涅斯重塑世界,为人类的诞生争取了一个环境。”
而一旦成功,就可以看到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阉割和屠杀教育了,这种教育可以最大程度的遏制反抗,提瓦特当时的世界也是如此。
纸面上的猜测终究停留在了纸上,罗摩并没有搜集到更多的证据去佐证自己的猜测,肯定有某些地方是祂猜错了的。
“这是你的道路,你们被人点菜了我能怎么办?”罗摩眼皮不抬,“连那条鲸鱼都有本事在不同的世界之间游走,我不相信尼伯龙根的那个时代,祂们不能够对外开拓。”
阿佩普蹲在了柯莱的肩上,年幼的小姑娘左顾右盼,最后无奈地蹲坐在了地上。
第四份龙血,第三条枝杈。
第二根枝杈开始延伸,某种微渺的物质随着枝桠而逸散,最后分割了世界,轻气上升,撑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
罗摩不置可否。
机械也并非是绝对可信的,法涅斯也许是个机械造物,也可能是另外一个文明最后的强者。他将自己的文明带到了这个世界,捏造了人类这种生命,却唯独没有留下文明至关重要的“武器”传承。
而罗摩···
“祂已经将权力分化给了元素七龙,以及七龙之上的共主【尼伯龙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罗摩叹了一口气,“我继续和祂犟,代替你们被毒打就是了,别催了。”
有人训练如何应用有限的元素力技巧,对于瘦弱的身体他们选择了如同剑术、武技之类可以让基盘爆发出120%乃至是更多的技巧。
创世说中言说上帝在这一日创造了大地和海洋,天地的有序分割开始诞生最初的一批生命。
祂们这些站在元素力顶点的生命输给了外来的力量体系,后来走在这条路上的每一个人都没了尊严,不得不承认还是别的力量更加强大。
罗摩抬起手,归属于风龙的力量在从祂的体内奔涌而出,掀起了一阵风暴。
祂比对方快了一步,理论上这就是很好的机会,可以斫断长生高树的根茎,从中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罗摩的背后,同样延伸起了一柱撑天的大树。
像是注意到了罗摩这个摆子刚刚扛起反抗的大旗就已经有了投降的打算,门外的支持者们朝着祂开始扔水瓶了。
他在氪命,可对方只是稳步向前。
生命衍生的一般逻辑是世界塑造环境,而生命在这种环境下进行优胜略汰的挑选,最后决出这个环境之下最适合生存发展的生命。
面对一个比他更加强势的大佬,对方对于力量还玩的比祂更花,祂就真的没有胜利的打算。
“如果一切顺遂的话,第三降临者的遗骨应该携带了祂本身的力量体系,同时神之心的系统又是法涅斯和第二降临者通力合作产生的特殊杰作,可能附带了法涅斯本身的力量体系。”
在古老的时代,龙王们和法涅斯的一战输掉了对世界的控制权。
不同世界的道路其实是没有对比的价值的,但同一个世界内的不同道路就需要比对了。
“这还真的是···”
祂没有太过于详细的技巧,基于对以物理服人的逻辑,祂对于变强更多的是追求基盘的壮大。
第三根枝杈诞生了。
阿佩普没有超越先贤的说辞,祂已经承认了自己会输,能够期待的只剩下了罗摩。
“但这不是提瓦特世界想要的东西。”
到了挨打和决斗的时间了。
罗摩的攻势并没有停留。
新旧双方的国王之争以法涅斯的胜利宣告结束,法涅斯自然获得了世界的权杖。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辞,风龙的伟力在这个时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祂真的能够分化出漫天的刀枪剑戟,然而树枝的分岔处却轻描淡写地扛下了所有的攻击。
“胜利者享有创造一切的权柄,但世界不喜欢法涅斯,祂是个入侵者,杀死了世界所划定的统治者。”
柯莱眨了眨眼睛。
什么超越先贤,即使不看更早期的人类,只从魔神诞生时期开始算,人类也要有数千年的发展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祂们连先贤的门徒都摸不到边,这谁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超越先贤啊。
而如今罗摩继承了元素龙们的意志,自然也不得不代表祂们重新挑战法涅斯,试图证明自己道路的正确性。
而罗摩凑齐七龙血,却能够获得逾越【尼伯龙根】的力量等级,然后去做更多的事情。
也是从那个时期开始,祂重新塑造了这个世界,将环境改变成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
不过在降临者遗骨编制的世界之外,罗摩并非没有盟友。
唯一能看的本地龙【尼伯龙根】还是去借了外界的力量,然后带着元素龙王还被法涅斯给锤杀了。
“到你出场了。”阿佩普打了个哈欠,“这家伙总算该明白了,我没有什么恶意。”
但现实是,高天的树是法涅斯已经走完的路,而龙血压根就不是他的道路。
星象之中,罗摩看到了法涅斯的残影。
世界钦点了龙们当主人,但龙输了之后,地上的万灵对于人类的统治也不抗拒。
对抗敌人的使命,祂交给了另外的人。
第五根枝桠开始生长,动物在海陆和天空之中竞相奔走,开始生命的第一份活动。
祂们输了,真的是把后来者的腰都给砸断了。
总之不是和颜悦色地说崽你和我有缘,我这一身道行必然要给你了···会这么说的里高低是个打算夺舍的老硬币了。
祂不希望人们变强?
有些事情,真的就是看命了。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作为“被降临”的一方,提瓦特在多方表现之中都不太行。
“我还可以凝聚成刀枪剑戟,但本质上都只是力量的一种形式而已。”
“伱也用把力量捏成手的办法啊。”
民众会在抵抗入侵之处义愤填膺,可一旦这种战争输了,他们的抵抗意识就会被现实给对半砍。
这是前人留下的道路。
他一个被光速秒杀的,尽管不知道原先走的什么路,但他的路肯定不需要有太多的期待了。
前人是如何传承力量的?
“你能不能坚持一点啊。”和大慈树王相似的声音,对方轻声抱怨道。
而法涅斯是先有了生命的蓝本,然后将世界改造成了适合自己选中生命生存的样子。
法涅斯捏造的人类十分脆弱,这个世界过去没有诞生人类这种生命,此后也很难衍化到这种地步了。
总不能说无需在意先贤的失败,给我时间,我将超越先贤吧?
罗摩耸了耸肩,在漫天的星象之中继续前行。
如果说是危险,那倒也不是有多危险。
如果迎合这一日,罗摩应该尝试着使用阿佩普的力量。
“留在世界的舒适区内,然后被天降的猛男打了个半死,连出门都没办法了,这不都是你对祂们的纵容么。”
她理解不了这些神经病的说辞,只知道自己是一块美味的小蛋糕,等待主人家的品尝···但主人家不见了。
从空的身上看不到人们对于长生种理所当然的假象的具现——比如对于普通人的漠视,对凡人的绝对碾压、强生命种对弱生命种的蔑视和鄙弃。
炽烈的龙血开始在祂的体内烧灼,火之龙的权柄在罗摩的体内奔流,让祂的面色更加苍白。
但冰之神并没有指正,给足了祂发挥的空间。
也许是法涅斯留下的衣钵,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危险的成分并不是很多。
而空的道路为维系者亲手隔断,对方封印了他的力量,让他重新在大陆上洗点开局。
“我一个玩元素力的,搞不好就是底层之中的底层了。”
故事是不会吝惜任何一个种族的,不夸张的说,哪怕是神话之中的太阳和月亮,也还是会有神明诞生。
而提瓦特世界的权杖,就是这株延伸支撑世界的古树。
有人笑着打趣。
这条路是给某位少爷留下的保送的道路,只要他走完全程,最后就会踏上这条路。
“力量的体系并不是一定能够叠加的,有些道路走进去得不到经验,反而只会输的一塌糊度。”
这是重塑世界的道路。
入侵战争有赢有输,被人家干回去的情况有,自然也有很成功的一种。
权杖仍旧在法涅斯的手中,即使祂的坟茔已经被人盖上了最后一抔土,但因为没有挑战者,权杖也只能埋葬在国王的手边。
这不可能。
但保住世界也是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你自己的路走到尽头的人赢不了,开挂借力量之后还是赢不了。好比古华派如果被人反复吊打,最后借了璃月官方的势力却还是输给了另外一个武术学派,那任何拜入古华派的人,之后面对那个武术学派得不得矮上三寸,弯着的腰都要彻底断掉了。
它们扛着罗摩所有的攻击尝试,却连半分回击的心思也没有,只是自顾自的开始成长,丝毫不在乎罗摩的存在。
反正来都来了,这就是祂之前答应的事情,此刻阿佩普说了,祂也就真的照做。
另一边的罗摩凭空得到了补充,然而面色却更加苍白了。
他们无法改变世界,只能够挑选环境相似的星球。
因为错误在这个时候,是不需要支付代价的东西。
而罗摩简单粗暴,祂不打磨技巧,之研究如何让元素力变得更多更纯。
这个理念给祂带来过很多好处,而此刻坏处也十分明显。
所谓世界的主人,其实就是最适合环境的万灵之一,而不是什么真正的主人。
因为这是事实。
暴风中探出了一只苍青色的大手,大手拽住了枝杈延伸的地方,然而毫无用处。
以剧情来看,不好说是不是把脑子也给洗了。
但对于一个星球的原住民来说,他们一开始的目光只能是那些和自己生存环境相似的星球,除了这种星球以外。
当然他也确实没有鄙视和傲慢的资格,毕竟他输的盘数也不算少,只是每次对方都刚好没有杀人的打算,或者说愿意保他的那个人总是能够扛得住。
敌人的追逐是必定的现实,压制本文明的发展来延长保命的时间,这对于一个重造文明的先贤而言是不该有的错误。
但法涅斯知道适合自家人生存的世界数据,祂掌握着世界的权杖,重塑了地上的环境,如同神明创造了一个世界。
罗摩的攻击主要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如今元素力的领头人,当年法涅斯把元素龙和尼伯龙根摁在地上摩擦,打断了所有走在这条路上的人的脊梁——开拓者和最高处的强者都被人点菜,后来者和弱者,自然更加没有说话的分量了。
估算了一下血量,确定自己大概还扛得住,罗摩深吸一口气,继续替门外的失败者们挨打。
古龙的倒影在祂的背后开始浮现,失败者们鼓足勇气,在肉盾就位的情况下,第三次发起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