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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我饶不了他【求月票】

  李云海气不打一处来,打了男老师一记响亮的耳光。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他这记耳光,打得又响又痛!

  男老师的半边脸上,立时显出鲜红的手掌印。他骇然起身,把木椅子推得哗啦作响,他捧着脸,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怎么打人?”

  李云海指着他的脸,沉声说道:“你别还手啊!按照你的逻辑,我可以打,但是你不能还手!你一旦还手,就是你的不对了!”

  “呃?”男老师做梦也想不到,李云海不过是个年轻后生,居然敢动手打老师,还敢振振有词的狡辩。

  问题是,李云海用的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对方有苦难言,想打也打不出手,想骂又骂不出口。

  李云芳和那个叫常威的男生,更是吓了一大跳,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云海。

  这年头,尊师重教,只有老师打学生的份,家长来了也只有挨训的份,谁敢打老师啊?

  李云海偏偏打了!

  两个学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男老师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又急又气的他手臂疯狂地挥舞着,似乎都要吃人了!

  可是李云海却无比淡定,他眼神凌厉的盯着男老师,说道:“这位常威同学欺负我的妹妹李云芳,已经属于骚扰和犯罪了,你为什么不严厉批评和处理他的问题?却抓住我妹妹还手的事情不放?亏你还是教师!请问你,没有因,哪来的果?”

  男老师愤怒到了极点,那两颗金鱼眼气得快要掉下来,怒道:“我现在明白了,你们一家人都是打人的种!李云芳打人,是有遗传的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这是在犯罪!我可以报警抓你!”

  李云海犀利的说道:“我正想报警呢!正好啊,辛苦你跑一趟派出所吧!这个男同学欺负我妹妹,这事不算完!还有,你刚才说了什么?”

  男老师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记得刚才说了什么话:“怎么了?”

  李云海一字一顿的道:“你刚才对我,对我的家人,展开了人身攻击!你诬蔑了我整个家族!试问你就是这么教书育人的吗?你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讲台上?你又能教给学生什么好东西?”

  男老师被反驳得没有还口的余地。

  但他死鸭子嘴硬,当然不会认输,说道:“我怎么教人,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李云海冷冷的说道:“那就把你们学校的校长喊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你们学校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他们这边的争吵,早就惊动了其他办公室的老师。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背负双手,喝问道:“怎么回事?谁要找我?”

  男老师一见来人,顿时神气活现,就跟见着组织一样,大声说道:“梁校长,你来评评理!这个家伙跑进办公室,把我给打了!”

  校长一听,这还得了?

  居然有人敢闯进学校来打老师?

  校长沉喝一声:“保卫干什么吃的?谁放他进来的?”

  站在外面看热闹的小花同学,吓得心脏扑嗵直跳,但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也就继续待下去。

  校长走进来,指着李云海道:“你是谁?为什么打我们学校的老师?”

  李云海傲然的说道:“我是李云芳的哥哥,我叫李云海!你是校长吧?那这个道理,就要请你来评评了!”

  说着,李云海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校长惊疑不定的看向男老师:“是这么回事吗?”

  男老师捧着脸,期期艾艾的说道:“校长,我也没说错话啊!”

  李云海纵声大笑道:“校长,请问,他说的有道理吗?”

  校长阴沉着脸,明知道自己的老师有错,但他也只能维护自己的人,说道:“这个嘛?得一分为二的来看。”

  男老师低声对校长说道:“校长,打架的人是常威啊!这事,我们只能冷处理。”

  校长看了常威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变了几下,沉声说道:“我看这事,也是因为误会引起来的,嗯,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谁都不要再说了,到此为止!李云芳,你跟你哥回去吧!”

  男老师委屈巴巴的问道:“校长,那我这耳光,岂不是白挨了吗?他打了人,这事――”

  他见校长一脸的厉色,不由得低下头,不说话了。

  李云海却不想这么结束。

  他指了指常威,说道:“这位男同学,先是欺负我的妹妹,后来又打了我的妹妹,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我姑且念他还是个学生,不想影响到他将来的学业,我也不为己甚,但是,这个最起码的道歉,他还是会说的吧?”

  校长脸色铁青的说道:“小同志,你也打了我们老师!这事真要计较起来,你也没这么容易脱了干系!人,要懂得见好就收!我不追究你打人的责任,已经很不错了!”

  李云海淡然说道:“我打人是我不对,我对这位老师说一声对不起!当然了,我得说明,我之所以动手,也是想印证一下这位老师的话,打人的人没有错,被打的人还手就是错!”

  校长和男老师都是愕然无语。

  李云海昂然的说道:“我已经道过歉了,请这个男同学也道个歉吧!”

  常威还是一脸的桀骜不驯,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吊儿郎当的说道:“我不过是想和李云芳交个朋友!怎么了?我有错吗?谁让她不答应还打我呢?”

  李云海一看这人,就知道这家伙家境肯定不错,细皮嫩肉,一脸纨绔相,而且家教肯定不好。

  他沉喝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要和我妹妹交朋友,我妹妹就得答应?”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妇女的喊道:“张老师,怎么回事啊?我家常威还没有回家?这都放学多久了?明天十一,我们还要带他去省城玩呢!”

  来的正是常威的母亲,这是个大胖子,腰比腿还要粗壮,身材跟个水桶似的。

  在八十年代能吃得这么肥,真是有本事。

  张老师应道:“常威妈妈,你家常威在这里,马上就回家了。”

  常威一见母亲,立马跑了过去,恶人先告状:“妈,有个女同学打我!”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胖妇女两道淡淡的短眉,猛的竖立起来,大吼道:“谁敢打我儿子?”

  她拉着儿子的手,左看右看,哎哟个不停:“宝贝,打你哪里了?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那个常威,比他妈妈还要高大,嘴上都长胡子了,哪里还像个孩子?

  在农村,这么大的男生,早就挑起家里的担子干活做事了,谁还把他当个孩子看待?

  常威本来没一点事的,此刻却委屈的要哭出来了,指着李云芳,又指了指李云海,凶巴巴的说道:“是她,她打了我的脸!还有她的哥哥,刚才一直在凶我,还让我道歉!不道歉就不放我回家!”

  胖妇女将裤腰带一提,喷出满嘴的口水,大声说道:“好啊,你们兄妹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小威是不是?我跟你们说,这事没完!梁校长,张老师,像这样的学生,你们还不赶紧开除了?留着她在学校里,祸害其他人不成?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念书,却学人打架!”

  李云海冷眼看着此人,说道:“有其母,必有其子!古人说得对,慈母多败儿!”

  梁校长和张老师讪讪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胖妇女叉腰跺脚说道:“梁校长,这事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可找我男人过来了!他是县里的领导,他要是出了面,连你们学校也有责任!”

  李云海心想,原来你老公还是个人物,难怪你能吃得这么胖,还敢这么嚣张跋扈。

  不过,就算她老公真是个什么人物,想必官也不大。

  因为常威就读的是县立三中。

  如果他家真有权势,哪怕儿子再不成才,也会想办法送进县立一中读书才对。

  这么一分析,李云海也就不把这常威母子放在眼里了。

  梁校长看看一众人等,说道:“常威妈妈,这事也不是常威所说的那么片面。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李云海却是不依不饶:“校长,你可不能和稀泥!这位常威母亲说得对,犯了错误的学生,就应该开除!”

  胖妇女指着李云芳道:“对,开除她!”

  李云海怕她出奇不意的伤害到妹妹,便站到了李云芳面前,说道:“该开除的人,是你儿子。你也不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胖妇女伸长了手,指着李云海的鼻子,出言指责道:“哟,你妹妹打了我儿子,你还有理了呢?”

  李云海抬起手腕,一把将对方的手打落。

  胖妇女的手背被打痛了,哎哟了一声,怒道:“你还敢打我!”

  “你再这么不懂礼貌的指着我,我还要打你!”

  “你一个大男人,你居然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本事?”

  “哦?是吗?原来在你眼里,你也知道,一个女人是打不过一个男人的?那么,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我妹妹打得过他吗?”

  “那当然打不过――”胖妇女马上醒悟,自己落进了李云海设计的谈话陷阱,改口说道,“我儿子知书达礼,从来不打人。”

  李云海哭笑不得,这下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他也不想跟她废话,将两个学生之间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厉声说道:

  “你儿子这么小,就学会了欺负女同学!这种欺辱还没有成年的女生的行为,我跟你说,可大可小!我要是告官,你儿子前途尽毁!我现在只要他道个歉,已经是法外开恩,你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维护你那个不成器的逆子?”

  胖妇女毕竟不是傻子,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愣。

  不过,她豪横惯了啊!

  在梅山县这一亩三分地,她怕过谁?就算没有理,也要胡搅蛮缠,搅上三分!

  “那又怎么样?小孩子之间玩一玩而已!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胖妇女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不小。

  “严重?他强行欺负了我妹妹,还打了我妹妹,这还不严重?在你看来,一定要他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才算严重吗?”

  “你少嗦!你妹妹也打了我儿子,这事怎么算?”

  “放屁!你儿子不欺负我妹妹,我妹妹能打他这种人?连和他说一句话,都嫌脏!”

  “你、你敢这么说我儿子!我跟你说,你妹妹这个书,她肯定读不成了!”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这样的学校,我也不打算再让她读下去,我会让她转学到其他学校。另外嘛,我还真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我妹妹读不成书!我本来想息事宁人,现在我却想把此事较真到底了!”

  胖妇女当然并不相信李云海有什么能耐,能把此事较真到底,傲娇得像一只得意的雄鸡:“我信你个大头鬼!我看你是个小屁孩,我才没跟你一般计较,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叫人来,把你们都抓起来!”

  李云芳是个不想惹事的人,轻轻拉了大哥的手衣袖一下,悄声说道:“哥?这怎么办呢?”

  李云海说道:“云芳,你不用管这事,我来处理就好。”

  现在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胖妇女大声嚷道:“梁校长,你们学校有电话吧?我借你们的电话用一下!”

  梁校长自然说有电话,又说常威妈妈,这事是不是就此打住算了?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胖妇女冷哼一声,暴戾十足的说道:“怕什么?两个乡里来的小娃娃,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扭着水桶腰,不对,应该说是颠着水桶腰,走向了校长办公室。

  梁校长低声对李云海说道:“你带着妹妹赶紧走!这常威家的人,你们得罪不起的。你这个小同志啊,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里是县城,不是你们那个小山村,你以为人人都那么朴素,好相与的吗?”

  李云海知道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后不管李云海和常威家谁赢谁负,对学校总是不利的。

  常威那小子却堵在门口,大叫道:“你们都别想跑!我妈喊人去了!李云芳,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我让你不跟我好!嘿嘿!”

  李云海恨不得上前,狠揍这小子一顿。

  一个小县城,估计也没有多少部电话,能装电话的人家,肯定非富即贵。

  不过李云海还真不怕事。

  这件事情,不管闹到哪里去,他和妹妹也占着理。

  虽然说,越是小县城里面,体制内就越是板结一块,泼水难进。

  但只要占着一个理,别人也休想伤害到李云海。

  县立高中,都归县一级的教育部门管理。

  而校长一级的任免,归县委的组织部管。

  如果那个常威的靠山,能达到县委一级,他也不必来三中读书。

  充其量,常威父亲顶多就是一个副科级别的干部。

  李云海猜测得不错,常威父亲的确就是县水利局的一个副局长,名字叫常武。

  胖妇女一通电话,就把丈夫给招了过来。

  这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比那个肥猪一样的老婆比起来,他虽然也算膘肥体壮,但起码看起来还算灵活,不是一味的肥胖。

  常武骑着自行车过来,一进门就问:“谁打了我儿子?”

  梁校长一见他来势汹汹,怕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迎上前,说道:“常局,这事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常武呸了一声:“误会?一个乡巴佬都欺负到我常武儿子的头上来了,我管是谁,我也饶不了他!”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扫了一眼,定格在李云海兄妹身上,问道:“是你们打了我儿子?谁动的手?”

  李云海淡然说道:“谁打了我妹妹,我也饶不了他!”

  李云芳倒是有点担当,说道:“是他先欺负我,先打了我,我才打了他一下!你们这些大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掼子有如杀子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哟嗬,你一个女生,你还敢打人?”常武怒眉横目,指着李云芳道,“你打了我儿子一耳光,我也打你一耳光!”

  他一边说,一边扬起手来,打向李云芳。

  李云海早有防备,看他一巴掌扇过来,沉喝一声,伸手格挡住了对方的手臂,同时右脚前进一步,伸在对方的双脚之间,屈膝,顶肘,嘿的一声,将对方推出去。

  常武两百来斤的壮实身躯,硬生生的被李云海推出几米远,直接从门口摔出门外去了。

  李云海这一招极其快速,有如电闪雷鸣,迅雷不及掩耳。

  其他人压根就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常武要打李云芳,然后没有打到,自己却倒退门外去了。

  李云海收了架势,仍然气定神闲的站定,冷眼看着对方。

  常武一屁股坐倒在外面的台阶上,这一跤把他给摔懵了!

  他飞快的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李云海,咬牙切齿的道:“好啊,你还是个练家子,难怪你们敢打我儿子!我就不相信了,派出所的人还治不了你?”

  梁校长上前劝架,结果被梁武推了一下,撞到了门框上,额头起了个老大的包。

  常武指使自己的女人:“打电话喊人过来!打给赵义才,就说我请他过来。让他多带几个人过来!”

  那个女人正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转身又屁颠屁颠的去喊人了。

  梁校长摸摸头上的包,倒吸一口凉气,哎哟一声,说道:“常局啊,这是闹哪样呢?两个学生打架,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你这又是喊人又是打架的,何必呢?”

  常武已经红了眼,说道:“梁校长,这事跟你没有关系。现在也不再是两个学生吵架的事了!而是我和这个人之间的恩怨!”

  李云海松开衬衫的袖扣,挽了挽衣袖,说道:“你不服是吧?来来来,我们单挑,谁打赢了,今天这事就听谁的!我要是输了,我和我妹妹,任凭你处置!”

  常武一听,不由得有点怂。

  刚才虽然只过了一招,但他却感受到了李云海的劲道和技巧!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打架靠的就是一鼓作气,谁要是占了上风,就有了气势。

  常武心里那股火气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然后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

  打又不敢打,援兵又没有来,他也只剩下耍耍嘴皮子了。

  李云海不屑的冷笑道:“你们常家人,也就是个炮仗,吓唬吓唬小女生罢了!遇到男人,你们全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臭蛋!”

  这话彻底的把常武激怒了,他也挽起了衣袖,说道:“好啊,小子,你嘴上还没有长毛呢,你就敢这么放肆!来来来,我今天就代表你长辈,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李云海缓缓走了出来,往外面坪里一站,说道:“来吧!是个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常武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李云海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长得也不甚壮实,凭自己的身手,还对付不了他?

  他比李云海大几十岁,吃过的盐,比李云海走过的桥还要多。

  不管是经验、力气,都比对方足实!

  常武这么一想,立刻威武起来,何况还当着儿子的面呢,怎么着也要展示父亲厉害的一面。

  他跳到李云海面前,也不说话,呼的一拳打将过来。

  李云海沉着的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势。

  常武发一声喊,又是一拳打过来。

  李云海身子一侧,又躲开了对方的拳头。

  他这是要避其锋芒。

  一个人的力气是有限的,连续的重拳出击,会消耗对方的体力。

  而且对方连续几招打不到人,就会自乱阵脚。

  李云海只要抓住对方的弱点,一招就可以毙敌!

  常武提起脚来,狠狠的踢向李云海的下腹。

  李云海脸色一沉。

  踢人裆部,这是下三滥的招式,只有不入流的江湖小痞子才会使用这招。

  李云海不退反进,双手抓住了对方的脚脖子,然后嘿的一声,将对方的腿抬了起来,然后猛的发力,将对手朝后甩了出去。

  常武下盘不稳,身子发虚,整个人都被李云海抬了起来,朝后疾摔出去。

  “啪!”的一声,常武跌坐在地上,摔得屁股开花。

  李云海却好整以暇,不丁不八的站立,朝他招了招右手:“再来!”

  常武打输了,丢不起这个脸面,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他嗷嗷乱叫,像被捅了一刀的公牛,发疯似的冲向李云海。

  李云海邀他打架,就是想把妹妹所受的委屈,全部在对方身上讨回来。

  他不可能去欺负常威,但他可以猛打常武!

  而且这是公平公开的比武,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对方。

  他当然要趁这个机会,狠狠的修理常武。

  不把对手打痛了,对方是不会记心的。

  喜欢以武力欺负人的,只需要用武力屈服他!

  在他自以为最擅长的领域,把他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地。

  眼见常见有如受伤的公牛一般冲过来,李云海冷笑一声,嘴边闪过一抹厉色。

  只见他也发足狂奔,朝常武跑过去。

  两个人,就像两辆逆向行驶的车子,猛的冲向对方。

  “嘭!”的一声,双方撞在一起。

  李云海用的是肘,将双臂屈了起来,用手肘来撞击对方。

  与此同时,他还提起了膝盖顶住对方。

  在使用蛮力的同时,他没忘记格斗的技巧。

  这是实打实的硬碰硬,比拼的就是谁的力气更大。

  常武再次被弹飞出去,连续往后噔噔噔的退了几步,这才摔倒在地上。

  这一次,他真的相信自己打不过李云海了。

  李云海虽然年轻,但双眼沉静如水,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甚至让人感到害怕!

  这个人明明如此年轻,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手和心智?

  常武骇然的看着李云海,甚至忘记要爬起来了。

  胖妇女打完电话后,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打架,这时跳着脚大喊道:“赵所长,你可算来了!快来啊!这里在打架!有人打了我儿子,又打了我男人!”

  门口,一辆警用边三轮驶了进来。

  边三轮上面,坐了两个民警。

  刚才胖妇女打电话时,虽然把这边的情况说得很严重,但没想到连自己的男人在李云海手底下走不了一招!所以只让赵义才带人过来,说这边打架了,并没有说让对方把派出所的人全部带过来。

  赵义才也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还以为只是学生打架,只带了一个手下,骑着边三轮就来了。

  县城总共就几条街道,不管是从南到北,还是从东到西,都用不了几分钟。

  赵义才停了边三轮,和手下跳下车来,。

  他扶起常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打架?”

  常武指着李云海,但胸口刚才被李云海连着顶了两肘,气息不平,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赵义才咦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

  梁校长赶忙上前,把事情的经过和原委说了一遍。

  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撒谎。

  赵义才听完梁校长的讲述,缓缓点了点头,走向李云海,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似要看穿李云海的内心世界。

  李云海傲然直立,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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