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卫尉始料不及,被腰间葫芦烧伤,幸而有尾巴护住身体,伤得不是太重,他惊慌失措地紧紧抓住云梦,唯恐焚天趁机发难。
至此,焚天才露出了冷冷笑容,朝狐卫尉缓缓抬起左手,狐卫尉大惊失色慌忙释放灵力保护自己,却见手下的司徒云梦变得浑身炽热,渐渐消失不见,片刻工夫,已闪现在焚天左侧,被焚天抱在怀里。
“龙!唤!之!术!”狐卫尉瞠目结舌地道。
“没事了,贤妹。”焚天一边安慰一边帮司徒云梦治愈脖子上的伤,冷冷瞥向狐卫尉,道:“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告诉你吧。龙唤之术有两个限制,其一,必须是自己之前触碰过的东西,其二,释放时得花点时间才能把人召过来,且被召过来的人不能以灵力抵抗,所以寡人没有马上用出来,无非麻痹一下你罢了。”
狐卫尉不得不佩服焚天,如果贸然使出龙唤之术,只怕还没召到身边来,云梦已先行被伤,他惊讶望着焚天,半晌,忽而哈哈大笑,捡起地上的葫芦拿在手里,道:“主上,你几乎要把我吓死了呢!可惜灵力已经被太虚葫芦吸得差不多了吧?此刻焉能是我的敌手?”
“是吗?”焚天又是冷冷一笑,面上渐渐恢复了血色,只道:“一点小孩子的把戏就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
“怎、怎么可能?”狐卫尉大惊失色,望着手里的葫芦,只道:“它、它没用?!”
“废话!”焚天扶云梦到一旁休息,傲然挺立于狐卫尉之前,道:“不然那葫芦怎么会自行燃烧,伤了你自己?”
“我不信!!!”狐卫尉狗急跳墙,甩动尾巴,朝焚天射出无数红色刺针,焚天动也不动,那些刺针只到身前一丈便被烧为灰烬。
“幺魔小丑,岂堪一击?”焚天沉声道。
狐卫尉懒得和他多话,又朝司徒云梦射出雨点般的刺针,同时化作一道红影朝门外跑去,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他料定焚天必然先保护云梦,自己绝对能逃得了。
云梦眼见刺针射来,也是一惊,但那些刺针只射到身前五尺也化为了灰烬,原来焚天也偷偷在云梦身上布置了结界,早预着狐卫尉这手。
“后会有期!”狐卫尉穿过焚天身旁,径直朝庙外跑去。
焚天冷哼一声,放他跑出五丈,忽然化作一道红光,眨眼间从后方穿过狐卫尉身体,立在铁刀庙外。
狐卫尉往前又跑了几步,冲到了门口,忽觉胸口剧痛无比,低头一看,胸膛早被焚天穿了个窟窿,他瞳孔放大,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好快!”司徒云梦看得真切,惊讶地张大了玉眸,心道:“大哥的身法竟比燕儿还快上许多,我完全瞧不见他如何出手!”
“污秽的家伙,就不必玷污犬王的庙宇了。”焚天将狐卫尉和熊典客的尸身都拉到铁刀庙外面,又打开太虚葫芦,把里面的灵气都收回体内,这才将它们都付之一炬。
待一切风平浪静,焚天将龙袍披在云梦肩上,抚摸她的秀发,慈和地道:“走,回宫。”
司徒云梦回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鼻子一酸,抱着焚天大声哭了起来,喊道:“大哥!!!都是我不好~!”
焚天出奇地温厚,道:“没事了没事了。”
二人背对铁刀庙渐行渐远,身后幻日已渐渐明亮,似乎第二天又要来临,司徒云梦的内心平静了很多,问焚天道:“大哥,那葫芦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焚天爽朗一笑,道:“你留意我的左手了么?在控那个葫芦的时候,我也在其表面附上了爆炎灵力,另外,这葫芦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大哥体内还存着三成灵力,对付那只狐狸是足够了。要是不向他示弱,他哪能放松警惕上当?”
司徒云梦点点头,说:“所以说,后来你又骗了他,让他真的以为你尚保有全力。”
“前番浑身乏力,乃是示弱,后来君临天下,那是虚张声势,这虚虚实实,本就是兵法里常用到的。”焚天笑着拍了拍云梦的肩,道:“倒是贤妹,似乎变聪明了。”
司徒云梦低头轻轻一笑,道:“小妹那是跟着大哥学聪明了,劳大哥费心了。”
很快焚天就带着云梦与三公及众多卫兵会合,焚天本想让三公帮云梦解了虚神散的毒,云梦坚持拒绝,说薛燕是解毒高手,想快点回去,焚天情知拗不过她,便将其送回了清宁宫。
云梦可算是累坏了,回到宫里,见薛燕不在,便瘫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晚上才被一阵莺燕之声叫醒。
“云梦,云梦!”薛燕抓着云梦的手摇了摇。
“唔……”云梦猛然睁开玉眸,弹坐起身,口里惊慌念道:“怎么了?怎么了!”一见是薛燕,赶紧一把抱住了她,嗔道:“你去哪了!回来不见你人!我还以为你也出了什么事呢!”
薛燕纤眉一挑,笑道:“那是那是,所以你就睡得这么香!打算到梦里去救我咯?”
司徒云梦俏脸一红,道:“哪有!我、我分明是累了,中了虚神散就是很累啊!”
“好啦好啦!”薛燕开心地笑着,露出了两个梨涡,对云梦道:“你睡得那么死,身上的毒,姑娘我当然帮你解了,顺道还帮你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不然总不能一身的血去见呆瓜吧?”
薛燕这么一说,司徒云梦才想起这事,忙问:“你找到阿夜在哪了?”
薛燕小声对云梦道:“差不多啦!不过你睡了一整天,现在火云宫加强了巡逻,大门也多了一倍卫兵,以控制人员进出,以前飞在高空巡查的鸟兵现在也全聚集到火云宫上空,本姑娘怕是没辙了,我已经画了张图给你,你照着我画的地方过去,你贵为公主,这里的人都知道了,只管放心大胆地去。”
云梦接过图纸,一想到很快能和韩夜见上面,心里止不住地高兴,柳眉一展,对薛燕道:“不如燕儿也跟我一起去吧!”
薛燕意味深长地看着云梦,道:“我就不去了,小梦梦。你带着我过去只怕诸多不便,焚天那老妖怪也不怎么喜欢我,遇上了不好。”
云梦思量了一番,又问:“那我要是找到了阿夜,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把他救出来?”
薛燕淡然笑道:“那还不是随便你?救出来或者带着他去见你大哥,求他赐婚给你们,他不就是驸马了?”
司徒云梦喜形于色,转身要走,刚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怅然望着薛燕:“可你呢?”
薛燕微微一怔,甩手笑道:“嗳!早和你说了,我和呆瓜那是生死之交,你又是我姐妹,你们要能见面,我别提多开心了!哈哈!”
司徒云梦深深地望着薛燕,心道:“不,其实我清楚,你和我一样也很想他,可是……”
薛燕见云梦犹豫不前,催促道:“快去快去!早点见面!帮我问问他死了没有,这呆瓜。”
云梦又看了薛燕一眼,低头跑出门去,终于头也不回。
“他吃了很多苦,你可要对他好一点……哦不,我知道你一定会对他好的!小梦梦!”薛燕望着司徒云梦远去的背影,烛影摇红,徒留孤零零的影子在墙上翩然舞动。
司徒云梦出了清宁宫,忽觉两腿被清风吹得微凉,低头一看,才知薛燕帮她换的这身衣服委实奇怪,上面穿的是一件短袖的素纱褙子①,将杏黄抹胸直接敞在外头,下面虽然穿着淡黄罗裙,可裙摆前端实在太短,雪藕似的秀腿露出来大半截,裙摆后端倒是很长,迎风飘摆,更添几分妩媚,这样的裙子后世叫做燕尾裙。
“燕儿给我换的是什么衣服!羞死了!”司徒云梦玉面一红,其实这身衣装在人间确实不多见,只因露的太多,但妖界女子就比较常见了,否则“妖精”又怎么会被用来骂姿色撩人的女子呢?
司徒云梦起初还双手环抱,用褙子裹着抹胸,后来觉得这样反倒不成什么样子,也就释然了,走了很长一段路,路经内宫的泰安门,忽闻一声:“站住!”
云梦抬头一望,但见八只巨象精立于泰安门前,个个手执长戟、卷着象鼻,对她道:“主上有令,宫中之人晚上不得出入宫门!”
“放肆!”云梦一手拿着图纸,另一手置于腹间,傲然问道:“汝等可知本宫是何人?”
巨象兵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道:“您是主上的义妹,飞凰公主。”
“那见了本宫还不行礼?”云梦越扮越是过瘾,沉声道:“汝等如此无礼,待本宫告诉皇兄,叫你们个个脑袋搬家!”
“殿下息怒!”巨象们诚惶诚恐,齐齐单跪下来,引得地面阵阵颤动、灰土轻扬,司徒云梦唯恐尘土弄脏了衣装,化出流风壁将扬尘挡在外面,只听他们道:“上次狐卫尉把您绑走,郎中令担心您的安危,特地叫小的们把你看护好,职责所在,还望谅解。”
“郎中令?”云梦看也不看他们,把头偏向一旁,道:“不知本宫大还是他大?”
巨象兵们纷纷道:“那自然是殿下更大。”
“知道就好。”云梦月眉一轩,道:“本宫出宫寻人,明日自向皇兄禀明,汝等不要阻拦,如若郎中令有异议,叫他来见本宫便是!”
“是!”象精们不敢有违,唯唯诺诺地目送云梦离开。
诚如薛燕所言,云梦凭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一路横冲直撞、畅通无阻,顺顺利利地出了火云宫,来到碧湖前。
夜晚的湖风颇为清凉,司徒云梦漫步湖边,对着夜色渔火一声惋叹,道:“阿夜,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莫急,云梦这便来看你!”
借着流玉戒的微光,云梦仔细看了看图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薛燕为了让她搞得更清楚,特地把韩夜所在的位置画了个人脸冬瓜,与韩夜平日严肃的表情颇有几分相似。
根据地图,司徒云梦来到薛燕所说的绿树林里,猛然间感觉到一股熟悉气息就在前方不远,她透过层层树木,只见一赤袍男子正款步向着草屋而去。
“真不巧!大哥怎么也在这儿?”云梦柳眉一紧,犹豫了片刻,又跟了上去,心道:“我又何惧之有?大哥早就说过要放他,只是这两日耽误了,现下有他带路,那不是正好吗!”
焚天自然早知道云梦来了,毕竟在绿树林等了她足足半个时辰了,既已察觉到她来,便即动身往里走,不经意瞟到云梦小心翼翼跟着的模样,剑眉都舒展开来,心道:“我这义妹,委实可爱。”
焚天愈发心情愉悦,赤袖一挥,在结界上开了一个可供他人出入的口子,心道:“贤妹,跟着大哥看场好戏。”如此一想,便步履沉稳地缓缓步入茅屋。
云梦灵力不弱,一眼瞧见结界开了处口子,蹙眉心道:“奇怪,大哥每次进去都要在结界上开个口子吗?是啊,我真傻,不开口子他自己不也进不去吗?燕儿毕竟没我灵力强,没能察觉到这个入口,因而才撞上了结界。”司徒云梦还暗自庆幸发现了这个秘密,赶紧跟了进去。
进了茅屋,云梦才发觉其中空无一物,只有个柜子立在墙边,此时柜子已然移开,露出了原本堵着的地下通道。云梦没细加考虑,放下图纸,径直从这个通道下去,通道口不宽,但也够容纳一个人进出,下方是一段长长台阶。云梦弯着柳腰下到通道深处,才见前方有条狭长的甬道,遂将流玉戒放在胸前探路。
云梦小心往前走,甬道上方渐渐有了潮湿感,四面闷了起来,隔着绣花鞋底,双足感到丝丝凉意,她想了想来时的方位,月眉一蹙,心道:“莫非,大哥把他关在了碧湖之底?”
云梦想得没错,一直以来焚天就把韩夜关在了碧湖之底,原是担心韩夜逃走,那么四面都是水,确实逃无可逃。
穿过这段狭长的甬道、再下一段台阶,云梦看到了一片烛光,也看到了烛光里那朝思暮想的人,她急切地想走进去,却感觉被什么物事挡在了外头。
司徒云梦大惑不解,连忙向前摸了一阵,原来眼前堵着一道石门,而这道石门上施了法术,有些类似水镜之术,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甚至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大哥真是莫名其妙,怎么这么去监视人家?不过想想也是,从这里去看是方便一点,阿夜肯定是不知道有人在偷看的。”司徒云梦这般想着,再往里看,里面是个密室,密室里只有一张床,韩夜此时正坐在床上闭目打坐,胸前还挂着司徒云梦送的玉坠。
云梦心中一阵欢喜:“还算你有良心,知道一直戴着我送你的玉坠。”
焚天双手负于身后,对韩夜道:“你这人类,有点意思,我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连名字都不肯告知?”
韩夜睁开眼,冷然望了焚天一眼,道:“你没问,我自然没必要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韩,名夜,草字未央。”
“哦,不错的名字。”焚天连连颔首。
韩夜摸了摸胸前的玉坠,目光变得坚定,对焚天道:“是不是又要问我魔剑秘诀?”
这次焚天的回答却令韩夜相当意外,焚天哈哈一笑,道:“要是每次都这样,岂不是太无聊?魔剑这东西寡人倒是不急着要了,寡人想要你身上另外一样东西。”
韩夜闻言一惊,他身上除了玉坠就是烛龙酒袋,但之前焚天已经在话里透露,说玉坠帮他续了一命,那定是想要这个玉坠。韩夜思量了一番,取下脖子上的玉坠,呈给焚天道:“这是家母临终送我的传家宝,有辟邪之能,想必值几个钱,你想要就拿去。”
司徒云梦在外头气得顿足,嗔道:“还以为你真的想着我!就这么给我大哥了,可恨!”
谁料焚天只是微微一愣,便一把将玉坠夺了过去,韩夜见他真的拿走,大惊失色,爬起床就要去抢,奈何真气尽失、动作迟缓,焚天轻松避过,对韩夜道:“韩未央,你也算聪明人,生怕我看上这个玉坠,故意撒谎欺骗寡人,如若我没猜错,这玉坠非但是无价之宝,且是一个重要的人送你的,却不是令堂,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韩夜陷入沉默,良久,握紧拳头对焚天道:“魔剑给你,这个玉坠……”说着低下头来,道:“请、请还给我。”
焚天微微一笑,道:“不,寡人改变主意了,一把破剑有什么好要的,这玉坠能帮你起死回生,你要是不说清楚来历,可别指望寡人还给你。”
韩夜清眸暗淡、缄口不言。
“哦?不想说吗?”焚天背过身去,做出要离开的样子,道:“那寡人可就带走了。”
韩夜一咬牙,朝焚天单跪下去,颤声道:“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它是一位姑娘送我的!你拿了没什么用。”
焚天回头看了一眼韩夜,剑眉稍舒,道:“难得啊,平日里不低头的你,竟然还向寡人低头了。”
韩夜黯然道:“我对不起她,小时候说要娶她,把她扔着不管,跑到外面八年,这玉坠就是她送的!”
焚天转过身,面带疑惑地问:“只是觉得对不起?没别的?”见韩夜又不开口,焚天攥着玉坠,又背过身去,道:“看来你不打算把实话全说给寡人听啊,要是全说出来,寡人或许会考虑不要这玉坠。”
韩夜深深吸了口气,冲焚天大声道:“因为她是我意中人!我这些年离开她,每当冷了饿了生病了受伤了,都会握着这玉坠!就好像握着她一般!它就是我的命!!!”
“傻瓜。”司徒云梦在外头看的真真切切,一阵欢喜一阵忧伤,不觉泪流满面。
焚天心道:“小子,我义妹总算没白喜欢你。”表面却漫不经心地道:“好吧,看起来对寡人确实没什么用,还给你了。”说着把玉坠朝天上一抛,韩夜眼明手快,跳起来抓住了玉坠,攥在手里,在地上打了个滚,看起来接得十分狼狈。
司徒云梦在门外心急如焚,想道:“大哥,你能别折磨他了吗?”
韩夜接住玉坠,赶紧又戴回脖子,一声不吭坐到床上,焚天试探地问他:“人类,寡人实在不明白,你这位意中人到底哪点好?是长得美若天仙呢?还是是位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或者灵力超凡,本领高强呢?”
焚天这些优点就好像一条条冲着司徒云梦来的,韩夜怔在那里半晌,才叹道:“唉,也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不能见到她……焚天,我只是一介凡人,她长得很好看,我自然会心动。但是……”韩夜摸了摸胸前玉坠,道:“她脾气不是太好,却为了我每次都想变好,她并不聪明,却总是愿意为了我去做更多的事,我喜欢的不只是她的优点,还有她的缺点。”
焚天点头会意,道:“说的对,要想长相厮守,就需要连同对方的缺点一起喜欢,你很不错,韩未央。”
韩夜一脸错愕,焚天则道:“所以寡人这次来,是向你宣布一件天大的喜事!寡人要将舍妹飞凰公主许配给你!你日后便是我里蜀山的驸马了!如何?哈哈哈!”
韩夜越听越心寒,冷声对焚天道:“我拒绝。”
焚天故作吃惊,道:“你拒绝什么?舍妹天姿国色,才艺双绝,位高权重,又兼灵力深厚,可解你身上赤龙蛊之毒,你只要娶了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能轻松活下来……若然忘不了你那位意中人,大可日后去找她,只要经过舍妹同意,还能纳为姬妾,岂不是一举多得?”
“我想你弄错了。”韩夜淡然一笑,看着焚天,道:“我心目中的妻子,只有一个,叫我先娶了别人……”说着突然面色一变:“不如趁早将我杀了!”
焚天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吗?我只听过女人要忠贞,没想到你堂堂一介男儿,居然对女人讲什么忠贞。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韩夜不再听他说话,盘腿打坐,淡淡地道:“妖主的好意,韩未央心领了,没事就请出去吧。”
焚天沉默片刻,忽而爽朗笑道:“别说得那么见外嘛,哈哈哈!等你看了舍妹的姿容,再作打算,如何?”
韩夜索性便不理会他了,心道:“你这妖主打错算盘了,除了梦,我谁也看不上,还妄想和我联姻,逼我替你效命?简直痴人说梦!”
焚天见他不说话,心里却是高兴得很,这才转向门外,冲正在偷看的司徒云梦笑道:“贤妹,还不出来和你未来夫君见上一见?”
注释:
①“褙子”——古代女子的一种常用服饰,样式以直领对襟为主,腋下开胯,腰间用勒帛系束,下长过膝,宋代开始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