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样才会动?”第五行问道。
“呵呵!在特定的时候,他该动的时候,就会动了!”曹阳回答。
“前辈,他还和前辈比过武,是真的么?”第五行又问。
“当然是真的,那还有假?”曹阳的语气,显然有些不满,似乎是认为第五行不应该质疑他吧!
只是第五行见那青面鬼本来就是一具干尸,虽然一息尚存,但是怎么看,也怎么不像可以动的活人。
“可是,刚才晚辈在恶殿之时,青面前辈不是在梦境中说,他是活死人么?既然是活死人,怎地还会动?”第五行又问道。
“谁说,活死人,就一定不能动了?”曹最反问。
“哦!”第五行虽然应了一声,但是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只能认为,青面鬼可能只有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与场合之下,才可以动的吧!
只是,他如果动了,却算是活人,还是仍然是一只恶鬼呢?亦或者,是其它怪物,比如人兽鬼的某一种怪物。
第五行明白,要想搞清楚青面鬼与自己的关系,就必须先弄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有先弄清了这些事情,他才能清楚知道青面鬼身上的秘密,以及他与自己的联系。
“那你看么?像疯子么?”曹阳又问道。
“不像!”第五行回答。
“这不对就对了!其实真的疯子,未必就是你想的样子,真正的恶鬼,也未必是你想的那样!你认为疯子是疯的,可是很多时候,疯子其实比你更加清醒。你认为恶鬼不能动,可是恶鬼的动作,往往比你还要快。”曹阳神秘兮兮地说道。
“也对!可能我们到了失心殿,立马都失去了心智,反而不如前辈清醒!”第五行竟然同意了曹阳的观点。
“呵呵!还是你这小娃娃的明白。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二个,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就摆脱了失心之苦的人。小娃娃,你已经很难得了!要知道,许多人进来了一辈子,也还是无法摆脱失心之苦。无法摆脱失心殿之苦,就意味着,他永远也出不去。”曹阳竟不由得对第五行大加赞赏道。
“我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第五行追问。
“第一个,那自然是天下第一剑客,天行剑狂笑月歌了!”曹阳回答。
第五行这时才发现,这个问题,似乎自己就不该问。因为大概是从任逍遥之后,也就只有狂笑月歌进入过狂殿,并且还能活着出去了。
狂笑月歌的本事,第五行自然是见过的,也是不得不十分佩服。即便是现在,第五行也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天行九剑,当真是举世无双。
并且,据江湖传闻,天行九剑最厉害的一招,名叫九九归一。然而,江湖之中,至今没有人能逼狂笑月歌使出这一招。第五行听说第一个迅速摆脱失心之苦的人,是天行剑狂笑月歌,自然也不会有任何质疑。如果是其它人,第五行反而会觉得有些不妥。
“那另外那些没有摆脱失心之苦的人,是不是都回到狂殿之中去了?”第五行问道。
“呵呵!孩子话!被失心殿困住,一直不能摆脱,还能回得去的,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曹阳回答。
“那么,另外一些人呢?”第五行听曹话这话,似乎那些无法摆脱失心苦之人,都还在这里。
“他们,都还在那地上呢!”曹阳说着,突然缓缓现出身了。
第五行一只,却是穿着黑色长衫的长者,须发都是灰白,模样与释天魔竟然有几分相似,但是却更加苍老,而且更加威严。曹阳的相貌,只是你看上一眼,便不敢对他对任何不敬,即便他说错了,你也只能听着。
这种威严,并不是能言语来表达的,而仿佛就是源自天生的一种气质。
黑衣老人眼圈凹陷,但是精神饱满,身上透着一股强大的威势,总是高高在上压着别人一头。这种气场,第五行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就是圣殿的盛凌人。
恃艺逞高,仗势压人!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能做一点的,天下之人寥寥无几。即便是任逍遥和唐慕公这样的绝顶高手,也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第五行先前行走江湖之时,也没有听说江湖上有多少厉害的魔教大人物。然而却没有想到,仅仅在狂殿之中,自己便遇到了一大群魔头。虽然有些人在江湖上的名号,也不是太响亮,第五行甚至都没有听过,但是他们的武功,的确都高得惊人。
假如狂殿此刻突然消失,然后这些魔头全部再回到江湖上兴风作浪,只怕当今武林中,还真没有实力,与这一群魔教巨擘抗衡。
第五行这样想着,忽然发现这狂殿存在的价值,其实还挺大的。要是没有狂殿,也许江湖上早就已经乱了。只是不知道,这神殿最早之时,却是什么人修建的?
第五行终于看到曹阳的真身,却发现他并不像释天魔等人说的,是又疯又狂,而是一个十分威严的老人家。他顺着曹阳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地主躺着许多尸体,但竟然完全没有一具是完整的,而且已经全部化为了白*骨。
“这些人,怎么死的?”第五行虽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他们都是受不了这失心殿之苦,又无法逃离失心殿,所以才求我杀了他们。然后,老夫就将他们撕成了几块,全部放在那角落里了。”曹阳回答。
曹阳说这些话时,只是轻描淡定,似乎杀人对他来说,就就像是吃饭睡着好么简单,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哦!那这骨堆里,总共有多少人?”第五行又问道。
“不记得了!其实,老夫本也不想杀人,可是进来的人,如果走不出去,最后都会求我杀了他,所以老夫只能大发慈悲,然后结果了他们性命。”曹阳回答。
第五行听他的意思,就好像他杀人,好像还是在办好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