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行其实也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突然便多了五个人,而且是五名形态各异的男子。
第一个人,全身金光闪闪,竟然似是笼罩在一身佛光之下,又好像是金身罗汉一样,全身都如同黄金铸成,不仅颜色如黄金就一般,就连须发,也同样如黄金一样。
第二个人,却好像一棵树,说他是一个人,其实看来又根本不像人,而更像是一棵树。只见他的四肢,就都好像树枝一样,完全不像人的手脚,惟独那身躯,倒还有几分人样,不过竟然也是木制一般。
第三个人,也完全不像一个人,顶多就是算是一团水,稀奇古怪地聚成了一个人形,并且连面目和样子都看不太清楚,而只是能看清一点,他就是一团水而已。
第四个人和第五个人,则也分别像是一个火人和泥人,除了神态相貌有几分像人之外,其它地方看来,却都一点不像人。
然而,他们虽然看起来不像真人,但却居然可以说话。这让第五行更加不解。
“你们是什么人?”第五行问道。
“我们就是你。”五人说话,声音出奇的一致。
“放屁!我就是我,你们却是什么怪物?”第五行暴怒道。
“都说了,我们就是你,你就是我们。”五人又异口同声音道。
“再不说,我就杀了你们。”第五行更加愤怒。
“杀了我们,也就杀了你,没有什么分别。”五人说话还是一样整齐。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第五行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思维的方式,他竟然想不到,这五个人,其实跟他的五行真气,有着极大的关系。
第五行其实并不是想不到,而只是根本不去想了。他凌风剑一响,首先一剑刺向了那个金人。可是那个金人竟然完全没有动,只呆呆立在原地,就凭第五行朝他刺去。
“铛”一声响,凌风剑与那金人身体一交,先是一声震响,接着便火星四溅。第五行只觉自己的虎口发麻,竟是受了凌风剑的反震之力。
“好厉害!”第五行一剑刺过,但那人当真如黄金一般,便是第五行的凌风剑,也根本伤不得分豪。第五行没有多想,剑招继续向那人刺去,剑锋霍霍真响,只“铛铛铛”接连削刺在那人身上。可是那人却完全不动,只任凭第五行如何挥砍,也是完全不理第五行,身上当真是刀枪不入。第五行连出十余剑,竟然这人身上,半分印迹都没有留下。
“怎么可能?”第五行更加不信,剑招更加凌厉,同时使出凌风剑,再次刺向那金人。
这次,有了金刚劲相助,金人终于不是刀枪不入了。只见第五行一剑刺去,正中那人肩头。第五行正得意间,却才发现,自己的右肩,立马如刀割一般,并且立时流出大量鲜血。
至于那个金人,虽然中了一剑,但是却仍然笑面如花,一点也不愤怒,反而还好像很是悲哀地看着第五行。
“都说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杀我,便是杀自己!”金人又说道。
“不,不可能。”第五行不理金人,却向另一个水人刺去,但那水人也一样不动。第五行接连刺出几剑,那人的身体,竟然当真如水一般,第五行无论如何出招,剑锋都是从他身上透体而过,完全不能伤他分豪。
第五行心下更急,又仗剑向火人刺去,但火人也如水人一样,剑锋及过,都是透体横穿,完全伤不得他半分。
“你们是什么怪物?”第五行觉得头痛欲裂,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使开宝剑,向那几个人接连刺去。可是那些人,却全是虚幻之物,第五行不能伤到他们,却都反而伤到了自己。
“我们就是你!你就是我们......”
突然,第五行耳边,便全是这两句话,就好像是众多和尚,突然在自己面前念经一样。
“不,够啦!”第五行心中怒气更加盛,但竟然完全找不不地方发泄,而只是用双手不断捂着自己的头,在原地大喊大叫道。
他此时只觉怒气郁结,气血翻腾,很想找一个地方宣泄一下,但是却根本没有地方发泄。于是第五行使开宝剑,剑锋更加凌厉,但却是不知道该往哪儿使。
他只见五人都自己面前,但是等他剑招刺过去之时,那些人却都已经跑得不知踪影。第五行心中更恼,剑招依然紧追五人,但那五人飘渺如烟,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实质,第五行不仅追不上,现在也根本看不太清他们的位置。
第五行头痛欲裂,全身皮肤鼓胀充血,两眼也似要喷出火来一样。
啊!
突然,第五行大吼一声,接着只张开大嘴,果然喷出一口火来。就好像是外面那些演喷火的杂技演员,嘴里当真喷出一条长长的火龙。
第五行自己却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除了感觉到头痛难当之外,就只有无比的愤怒与焦躁了。
第五行又使开剑法,但剑法已经完全没有章法,而只是凭着他的胡乱心性,在哪里乱舞一通。第五行越舞越狂,忽然看到一个灰白的长者身影,竟然来到了他身边。
第五行想不想,便一剑刺了过去。
可是,就在第五行一剑刺向那人时,那人却突然向他轻弹指尖,接着一滴水珠向他慢慢飞了过来。水珠初时飞得很慢,但是离第五行越近,就飞得越快。第五行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剑招依然刺去。
“铛”一声响,水珠打在凌风剑剑尖之上,一股大力却立马将第五行打得倒飞出去。
第五行虎口一阵剧痛,凌风剑立马脱身,又再次掉落在一边,第五行也是站立不足,直接摔倒在地。
“你是谁?”第五行回头刚问出这一句话时,却才发现,刚才用水滴打倒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师父,雨神张雨。
“行儿!你怎么啦?”张雨的声音似有似无,很是空矿。仿佛就在第五行身边,又好像是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