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
我们不说话了,
秋风与嘴唇相等,
等到一切都起伏,一个
傍晚一致的线条,
嘴唇在等同于万物的时候,
我最后说一句:美丽。
但我不说了,只能
沉入自己微薄的身体,
听着对于它瘦弱的描述,
所发出的声音,如同在下降之中
不断的碰壁,两边是
熟悉又陌生的幽黑甬道,
除了自己我还能去哪里,
于是我在自己之上沉没的
超出了我的想象,
于是我的想象因为一具生命
而扑腾,但还是融入了它所要
顿悟的那鲜活。
苦难与不顺刺激了鲜活,
亡故与熄灭被想象的边界审P着。
我瞥了一眼车窗外的美丽,
作为最开始美丽,和它那又因为我
而美丽了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