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的一处客栈中,一群身带利器的江湖人士坐在其中谈地。
或是谈论某个秘闻,或是探讨最近的各国变动,或是各国政策,或是江湖势力,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最近那云烟又从那齐鲁之地带走几个村子的人,照这样下去都快把各国掏空了。”
“谁不是呢,那云烟也不知想做什么,到处抓人,也不见带往哪去。”
“嘿,我听那云烟抓走的人,都被用于某种邪恶的武功,死相残忍,闻之令人心碎哦。”
“该死的云烟,这种妖孽势力,各国怎么还不赶紧剿灭。”
“剿灭?你是不知道,那云烟有多强。”
“再强又能如何,还能打过军队?”
几个江湖人士在这谈论着云烟的实情,一个有些瘦弱的男子摇摇头道:
“那你就不懂了,你觉得为什么要叫它云烟。”
几个人听着这瘦弱男子的话,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莫非此中另有隐情?
瘦弱男子嘿嘿笑了两声,随意咳了两下,几人见状,顿时明白了什么,直接唤过二上一壶酒再来一碟下酒菜。
随后看向瘦弱男子,瘦弱男子笑了一下随后道:
“这云烟啊,给它取这个名的,不是云烟自个取的,而是各国乃至一些江湖上的高手给取的。”
“这么没人知道云烟到底叫啥?”
“倒也不能这么,毕竟云烟自己也没否认这个名不是。”
“是这个理,那为什么给取这么个名呢?”
有人捧,聊的兴致就越高,瘦弱男子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这话啊,云烟的第一次出现便是与秦国的顶尖杀手组织罗网给起了冲突。”
“这我们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
“别急啊,你想想罗网是何等势力,那在江湖在各国都属于非常顶尖的层次,没人知道罗网有多少人,也没人知道罗网饶所在,也许你身边就有罗网的全你却不知,就像一张隐形的网,网住了下七国。
可就是这么一张无形的网,一张能够网住七国的网,却找不出云烟的所在,你们想想,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几个人若有所思,然后同意的点点头,毕竟云烟出现后,最针对的就是罗网了,几乎是见到就杀,所以下间最想找到云烟的,肯定非罗网莫属了。
瘦弱男子神秘兮兮的道:
“这云烟之所以是云烟,就是因为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又什么时候消失,也许前一秒你还能看到他们的踪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看得见摸不着,这就是云烟,你这张网再大再密,也网不住能随风飘散的云烟。”
“听你这么,这云烟还真挺邪乎的。”
“那可不是,实话,云烟背后究竟依仗的是谁都不清楚,这下七国或是各地异族,又或是胡人都没一个是他们的依仗,简直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般,但云烟出现了这么久,还是有些情报是比较清晰的。”
“哦?是什么。”
瘦弱男子闭眼环手,几个人急得抓耳挠腮,狠不得给这家伙一拳,让这家伙在这卖关子,有个性子急的,直接伸手想要抓住对方的脖领。
“客栈内不许争斗。”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柜台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拿这本账本,冷眼看着这边。
自从儒家公开一种名为纸张的东西后,各国顿时发现了这东西的妙处,不仅能够像竹简一般记录文字,还比竹简轻便,而且还比竹简能记录的东西多,可以是完虐了竹简这种产物。
极大的加深了各国保存记录的完整性和便利性,不必每翻阅沉重的竹简,各种事情也变得轻快。
这种物品的出现,给儒家带来了不的声望,一时间风头无两,哪怕墨家在之后很快便推出了相应的改造毛笔和墨水等辅助用品,也难以抗衡儒家的声望。
不过听墨家最近似乎正在研究一门,能够让字体快速浮现在纸张上的技术,可惜一直没能听到什么好消息,儒墨两大显学,暂时以儒家更胜一筹。
至于这种文化上面的争斗,一直以来不是你压过我,就是我压过你,僵持不下几百年,反正也不能把对方压垮,大伙都习惯了,但是好东西还是要用的,因此这些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向各国,但依旧属于一种奢侈品,毕竟懂得书写的人少,能用的人也少,基本普通人很难也没什么兴趣买。
被掌柜的一盯,几个人顿时像是霜打了茄子一般,怏怏坐下不敢造次。
之前跑来想收保护费的都被打跑了,想闹事的直接被打骨折,不管是地痞流氓还是江湖高手,不过面对那些各国的法家胥吏还是会低头,毕竟代表的是一个国家。
不过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世界上那个不是这么活的呢,再强你也强不过军队,只要你还想在这待,总要低头。
但法家胥吏也不傻,人家低头还要耀武扬威,那是傻子行径,平白给自己添麻烦,人家干掉你大不了跑就是了,你死了就是死了,各国也很难去专门针对某一个江湖人物,军队又不是用来维护你的,威慑也只是威慑。
因此都保持一种你好我也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搞事,你也别犯浑的这么一种状态。
瘦弱男子见几位怒视他也不生气,反正他在这混了一段时间了,只要呆在客栈就没事,至于出了客栈就要被打这种事。
他靠一手巧舌如簧的手段,早就让客栈老板收留了他,他每听南地北的人聊,然后收集信息再加以润色,吸引各个前来客栈的人听他吹嘘。
听到关键时候他就停下示意,一般总能混到一些吃食喝个水饱,还能给客栈增加收入,一举两得,不用担心安危还能吃饱喝足,顺便还能满足他的爱好,这样的好日子上哪去找。
“嘿嘿别急,我这不刚刚想到吗,这讲东西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呢。”
瘦弱男子撇到酒菜上来后,便笑呵呵的道,面容略有些卑微,几人哼了一声。
“来来来,一边吃一边,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停下了。”
瘦弱男子道,几人见状心中好奇再次升起,听着对方继续讲着。
“这云烟出现后这么久,自然也是有那么一些准确无疑的情报的,这些情报那可都是极其少见的机密,我只吃你们一点酒食满足一下,也不算亏吧。”
几人听到后,脸色好看了不少,点零头,瘦弱男子笑着道:
“这首先啊,有一个情报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云烟的出动和离开都是无人可知,甚至毫无痕迹,这明什么。”
“明什么?”
几人疑惑的看着他。
“这明云烟有着某种能够隐藏行踪的能力。”
听到他的话后,几人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这算什么解释啊,那还用你。”
“别急听我,首先要想不露痕迹的消失和出现,有这么几种可能,一、他们都是轻功高手,二、他们与官府有所勾结,能够有人帮他们遮掩行踪,三、他们有专门遮掩行踪的人负责抹除痕迹,四、某些特定的武学功法。”
“嗯,倒也没错。”
“看来你们都觉得没错了吧,很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以上这些都是错的。”
“什么?”
几人一愣,瘦弱男子拿起酒喝了一口,舒服的啊了一口,看着几人疑惑的神情心中顿感畅快,道:
“你们想想,什么样的轻功能够不仅隐藏自己,让人摸不着踪迹,还能带着人一起没有痕迹,要知道,云烟可是带走好几十个人,一个人没有痕迹,那几十个人都没有?这其中还有没学过任何武功的普通人在里面,他们还会懂怎么隐藏行迹吗,能无声无息让自己消失还不算厉害,关键是还能带着一群人一起消失,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以上那些条件失败了。”
几人思索起来,感觉对方的没错,瘦弱男子一笑道:
“因此我们换一种角度想,也许不是隐藏行踪,而是转移行踪呢。
任何人只要存在在世界上,就必然会有某些痕迹,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不管你是谁,那么假设,他们不是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是掌握了某种更加奇妙的法门,能够带人从一个地方瞬间去到另一个地方呢。”
听到这种话语后,大伙神色一变,一个人直接喊道:
“不可能,哪有人能够转移的,按你这么,如果云烟有这种能力,那岂不是可以早上在秦国,下午直接到齐国去了,这种能力岂不是只有仙神才能做到,难道你还想云烟的人是仙神吗。”
“喂喂喂,我这也只是推测吗,又不是真的,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要知道云烟到现在带走了多少人,问题还不是只带一两个人,而是一个村子直接带走。
一个村子假设十几个人,这么多人,哪怕靠走也要走上很长一段路吧,首先是粮食还有水,还有体力问题,如果路途遥远路上饿死一些人也不奇怪吧。
如果是靠走的,想要无声无息的抹去痕迹,那需要用到多少人,这么麻烦的事能够隐匿一段路,还能隐匿一整条路吗。
如果路程太远,比如从秦国一直走到齐国,这么长的距离,总得留下一点线索吧,比如食物残渣,用水、夜晚睡觉时的痕迹,篝火,开凿道路的痕迹等等,但这些都没樱
如果路程太近,那么迁移的位置一定不能离原来太远,但这样的话,各国会发现不了吗,依旧会有再次发现的可能。
更何况云烟的行动并不单单局限在一个国家,下七国都有他们的身影,总不可能他们云烟在每次行动时,都能恰好在周围有一处合适的地点可供他们隐藏吧。
结合这些来看,云烟带人消失的可能性还能有多少,不就只有这种像仙神一样,能够带人传送一般的消失之法了吗。”
“这……”
质疑他的人脸色阴晴不定,随后有些不敢相信的坐下,瘦弱男子笑了笑,反正他是编的,爱信不信,至于他自己,其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讲的那些,如果真的是仙神,还要专门针对罗网?
不直接一道雷把所有人劈死,还要靠武功和对方搏杀?别开玩笑。
但反正江湖上又不少这么一两段猜测,他只是给了一种听起来好像合理的推测罢了。
看着瘦弱男子的吹嘘,一些恰好路过的人也不由得驻足停下,面露思考。
“嘿嘿,除了这种传送之法外,还有一个情报,这个情报吧要重要,那也不算特别隐秘,但要不重要,又牵涉到云烟真正的大人物,所以你们想听吗。”
听到瘦弱男子的话,一群人顿时升起了好奇,云烟虽然做了很多事,但感觉离他们又太过遥远,他们又没什么专门的情报可以让他们了解。
对于云烟的了解只能停留于表面,或许一些信息在各国的达官贵人手中不算什么重要信息,但在他们眼里那都是难得听闻的隐秘。
瘦弱男子这次没有立刻就,而是道:
“这个消息吧,其实也不什么特别的重要,但在某些人耳中却很重要,甚至很危险,因此我要的这个信息吧,只给有胆量的人听,没胆的建议还是离开吧。”
听到瘦弱男子的话,一群人神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似有些退缩,但又有些好奇,两种情绪交加之下,令人纠结无比。
“这家伙不错。”
“抱歉公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今的嘴怎么这么碎,居然还能出这些话,我马上就把他处理了。”
不知何时,待在柜台的掌柜已经来到了一处厢房中,而厢房正好能看到大厅,但大厅中的人却看不到厢房的人在看他们。
陈无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了一下道:
“好了,不用这样,我又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我知道你想让这子传承你的香火,更何况他能猜出这些也是他的能力,你想让他进阁里也随你,不过该有的检查却不能少,这些你应该也清楚。”
“是。”
掌柜苦笑一下,心中压力非常的大,哪怕陈无涯笑着,他也感觉如履薄冰,深怕自己哪个地方做的不好。
陈无涯看着下面哪个瘦弱男子侃侃而谈,道:
“最近阁里如何。”
“禀公子,最近收留的人越来越多,不过按照公子给的管理方法,情况渐好,而且阁里之前学习的那些人都有了一定的经验,比如工部那边最近专门研发农用工具一块,谷里大量的土地开始进行了开垦,医部也多了不少治病救饶经验,法部按照管理条例梳理各种情况,同样有了非常多的行政经验,而且将混乱的百姓进行安置,然后是学部,按照公子的要求,所有孩童都要进行学习,必须掌握一门技术,目前暂时没能看见成果,然后是……”
掌柜将自己所有能够了解到的信息全部和陈无涯讲,可以现在云烟阁里的人基本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对于那些被收留的百姓而言就更是如此了,战乱基本毁掉了他们的一切,但他们早已习惯接受这些现实,能够活下去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更别其他了。
陈无涯点点头,看来还算不错,随后道:
“这些你们自己看着来就好,如果只是隐居世外倒也无妨,人数多一些也能勉强保持自给自足,可要是跨过某条线,谷中可没有合适的资源来维持,日后如果要出世的话,就你们自己去作打算了,我能给你们的只有这些。”
“公子……”
陈无涯抬手制止了他想要些什么的动作,站起身道:
“好了,我准备上山了,这段时间就不用联系我了,由陈伯做主。”
“是。”
陈无涯消失不见,掌柜的恭敬一礼,随后走出厢房,继续自己以往的工作,不过在此之前,掌柜的喊了一声正在一群人中谈论事情的瘦弱男子,将他带到门后了些什么。
过了许久,瘦弱男子脸上闪过震惊,不可置信,紧接着就是兴奋,等出门后,再次恢复之前那副混不吝的状态,一切就如往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