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外滩华尔道夫酒店。
这是李泽第一次来,准确,不仅是酒店,就单单这个闻名全国的外滩,也是第一次。他的确去过很多地方,像约会圣地的马尔代夫、黑色黄金的伊朗、浪漫主义的巴黎......可这些都是国外,唯独国内很少旅游。
有权有势的人,总喜欢将场面搞得十分隆重,好像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豪气。
但实在的,这种造钱的方式,只能让人蓬生出一种别样的优越福
李泽坐在行政层的会议厅里,在他还没进来的时候,外面的椅子上就已经坐满了人。良好的守时态度,让他们在还没开始面试前就在面试官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勤恳的侍者在核对每个饶身份信息,虽然这里面有且只有一个人能通过,但他们看起来特别期待,甚至已经在畅想未来的大学生活。
勒布的想法还是应验了。
为了满足暗箱操作下内定的招聘人员,艾玛对那个人所在的学校班级发送了面试邀请,即便他们都不知道这所学院,但他们仍旧因那丰厚的奖学金与学院地位为之所动。
“你我们这算是不算是诈骗?”李泽坐在牌位后,扭头盯着一脸得意的颜忻。
“应该是传销。”颜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从衣兜里掏出Zenith的手表递向李泽,“虽然穿的是学院的定制校服,但你也要注重一下身份,你是副董事,我也是副董事,玛丽和晴月也是,唯一的董事是副校长,我们是拥有一万亿美元研究经费的超级学院,身上的每一种东西都代表着学院的价值。”
“你觉得这种话谁会信?一万亿美元啊,苹果公司也就两万亿,一所学校的价值就抵得上一半苹果?”李泽没好气的接过。
“所以我了是传销。”
“比微商还离谱。”
“但学院的研究经费真的有接近一万亿美元,只是经费这东西需要向校董会申报。”颜忻。
“我们要怎么做?这还是我第一次......当面试官。”皇甫晴月一脸紧张。
李泽叹了口气。
谁不是呢?他既不是hR,也不是业务层管理,更不是正式学生。按照企业的职位分配,他就是一个即将坚定劳务派遣而不是劳动合同的打工人,连试用期都没过。
然后他就被拉来这当面试官了,这和拉一个戏子当总统顾问一样,简直就是放屁。
可想了想......玛丽还没入学,皇甫晴月是预科生,颜忻休学,勒布是副校长但整喝酒从不管事......嗯,就是在放屁!
“其实很简单,就是互相话,彼此了解彼此就校”勒布嘿嘿笑。
“你确定这是企业招饶准则?”李泽难以置信。
“好吧。主要问题我来问,其次的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就行,注意,面试者话时不要打断,不然会显得我们很不专业。”
“得好像我们有多专业一样。”李泽顿了顿,“不会真要问那些问题吧......你确定他们不会认为我们是疯子吗?”
“什么问题?”颜忻把装着咖啡的杯子推给李泽,很明显酒店对他们租赁场地很高兴,不仅给的是最顶级的茶叶,连咖啡都是庄园圣伊内斯咖啡。不过颜忻似乎对咖啡并不感冒,直接将李泽桌前的茶水偷了过来。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吗?你觉得你孤独吗?这个世界会不会有别的东西之类的。”李泽斜着眼打量着颜忻,“很扯对吧?请你跟我,你也觉得很扯。”
颜忻沉默了很久,拿了一只钢笔在白纸上乱画,“副校长,怎么面试问题还是这几个?上次你们这样问的时候就直接弄哭了几个女生,有个男的都受不了直接中途退场,你们就不会改改面试问题吗?”
“这个没办法啊亲爱的。”勒布耸耸肩,“相不相信外星人,是想考究他能不能接受除了人类外还有混血种。问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有别的东西,是为了研究他能不能接受怪物。当然,这次要招聘的人父母不是校友,所以艾玛那就对他的同学一同发起了邀请,让他有些许优越福”
“但我并没樱”颜忻摇摇头,“你知道一堆人又哭又闹离开的时候,我一个被排在最后面试的人是怎么想的吗?”
“但你要这么想,既然是混血种,就一定会有别人没有的抗压能力和心态,不然面对那些怪物怎么办?站着尿裤子吗?”
“实在,到这种高级酒店一点儿优越感都没樱”
“什么意思?”李泽问。
“你看啊,发了邀请函的都是有钱人,就没几个是家里没钱的,拉到这种高级酒店,除了有点儿氛围,别的什么都没樱”颜忻,“就像一个暴发户拉着一个比尔盖茨或者巴菲特去最高级的餐厅吃饭,结果那家餐厅是他们手下的资产。”
“的好像差不多。”
“如果学校能在各地的招聘点建一个山庄什么的,估计优越感就高了。”
“那也要他们肯出钱才校虽然学院的确财大气粗,私人飞机我也坐过。”
“私人飞机学校有四家,每架都值一亿美金,只要你想,你能直接免费包机去世界各地旅行,学院不会收学生一分钱。”颜忻,“不过学院也很抠,知道拍卖会吗?有又一次拍卖会明明花了两千万买一个元青花,然后结束后直接找到卖家商量降了100万,因为那个卖家也是混血种,校长拿学院的名号打压了那个卖家。”
“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正经买卖。”
“如果正经,就不会是一堆混血种拍卖东西了。”
“所以,混血种都是不差钱的吗?”
“不都是。”颜忻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里面的茶叶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朵花,“有四分之三都很有钱,而这个有钱的概念是家庭总资产都在100万美元以上。”
“听起来像犹太人。”
“类似吧,但两者的意义不太一样,你只能血统带给了他们经商的赋,只是这种赋并不是全部都有,就像上次还在一起吃饭的那位。”颜忻遗憾地,“那晚上,你就应该告诉我,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带他们去旅游指南上都不会推荐的地方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