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起床?”玛丽不太理解已经洗漱干净的李泽,只好默默地穿上适合外出的旅游鞋。
“因为有好东西。”李泽将一件薄衫丢给了玛丽。
“什么好东西。”
“出去看了就知道了。”
今,他们赶了个大早,早上六点半。虽然比起前几赶着看升国旗要慢上许多,但对于学院破例准许放假的他们来,还是太早了。
玛丽拽着李泽的手,对于新的环境,她还是很不安。不过这种方式,她似乎很享受。她听不懂其他人什么,夏弥尔和她解释了她能听懂李泽话的理由,所以别人一看就认为是一个海龟带着一位着听不懂话的漂亮金发外国妹来爱情旅游,每当看到李泽拼命解释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轻笑。
这是在山顶,走出民宿的大门,被老板娘塞了红米粑粑,李泽感谢地拉着玛丽就朝最佳的观景点跑去。
他们来晚了。
观景点已经站满了人,虽然玛丽的美貌吸引了不少的视线,但摄像机的镜头,仍然对准了薄雾中因朝阳开始泛红的梯田。
这里是*国西南山区最大的梯田,荣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
玛丽看着梯田的水,盯着升起的阳,望了眼绝对青蓝的空飘过的一片云,瞟了眼提着稻秧准备走上战场的妇女们。“她们要干什么?”
“插秧。”
“插秧是什么?”
“就是播种的意思,她们要将秧苗放入水里,秋就会长满满山的稻谷。”李泽轻声,“也就是米饭,这几你一直在吃的东西。”
玛丽若有若无地点零头,这些东西对她来还是太早了。
对于法国的公主,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大概只有和她一起接生过马驹。她对这些常识性的东西,比起一些幼儿还不如,但她很听话,没有幼儿的那种吵闹,她再也不用惧怕阳光,只能晚上活动,她喝了他的血,成为了混血种,拥有着至高的力量。
托夏弥尔的福,从此以后,他有了一个跟班,一个美女跟班。
只不过要伺候好这个跟班并不容易。
幸好他有钱。艾玛将他的卡全部重新办理了一遍,他拥有着那张全球通用的黑卡,也拥有着内存近2000万的银行卡,这些钱足够他和玛丽在*国玩上很长很长时间。
每吃着最好的,住着最好的,公主喜欢的也统统买下,然后通过邮政寄回美国......就是邮费有些贵。
但怎么呢?
和玛丽的生活在别人看来就像在度蜜月的超甜情侣,走到哪都要手牵着手,但问题他心里一直忘不掉那个女孩,那个玛丽也再心心念的女孩。
方斯汀学院,全球最大的混血种聚集学院,位于美国蒙大拿州海伦娜远郊。进入这所学院就被贯彻上要屠灭原罪的职责,所以这所学院几近半疯或者全疯的地步。教授们笃定原罪和美德是混血种的父母,使是庇佑,恶魔是罪孽,为了自身的发展与生存,加上与人类与其他生灵的和谐共处,他们就应当作出表率,走在战争的最前面,将原罪和恶魔消灭。
他们有这个能力,因为他们有超越理解的科学技术以及超能力——启示。
但他们为什么要隐瞒混血种的存在,至今仍旧没能弄懂。
他圆满完成了任务,虽然死伤惨重,但存在于英国隧道的粒子浓度消失了。但他并没有在报告上明消灭了什么,因为他也有着自己的秘密。
那是他第一次见高尔校长,和学院大广场上的塑像一样,威武而谦和。高尔校长似乎猜到了什么,才会放了他和玛丽的三个月假期,等到五月下旬再回去。
李泽看着玛丽的金发。原来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是真的。
单薄的风衣加上最近喜欢上的JK裙,这哪是活了两百年的上童姥,分明就是刚刚上高中的公主。
“好美,法国完全看不到这种景色。”玛丽摇着身子。
“也只有在地大物博的*国,才能看到这种东西横跨两千公里的地貌。”李泽有些自豪,打开芭蕉叶包裹的红米粑粑,递给了玛丽。
“感觉你一直在做推销一样,虽然的确很棒,但我还是那个法国的王国公主,我可能更想的是回凡尔赛宫。”玛丽歪着头,“如果我能在这生活上一年或者两年,可能就会喜欢然后定居下来。”
“你一定会喜欢的。”李泽打趣,“就像你喜欢上这里的帽子米线一样,你在这吃东西可没大城市里的那种矜持,还是你那些都是装的?”
“怎么可能是装的,只是太好吃了而已。”
“那还真是荣幸啊。我已经在想过几带你去吃过桥米线的样子了,你你会不会吃了一碗再来一碗?”李泽,“虽然一碗就会吃撑,但按照你的胃口,可能两三碗都不够。”
“能加那个闻起来臭臭的吃起来却很香的东西吗?”
“臭豆腐?”
“对,就是那个东西。”
“应该不能。”李泽摇了摇头。
他可从没听过吃过桥米线放臭豆腐的,虽然他不是云*人,但这种吃法也太鬼怪了。
玛丽吃了一口红米粑粑,上面涵盖着些许红糖,米的浓厚与糖的香气,萦绕在舌尖。吃惯了腥辣的东西,偶尔来这么一种甜甜的感觉也蛮不错。
“你会怪夏弥尔姐吗?”玛丽转身,眨着蓝中带着点儿绯红的眼瞳看着他,“你会怪夏弥尔姐没有实现承诺吗?”
李泽心口一荡......像太平洋的那场水下核爆试验,炸出了一堆鱼。
他责怪吗?当然,明明没有遵守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用了七分之一,却没能实现自己的想法,这不就是诈骗吗?但她的确杀了‘暴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暴食’,也没有了师姐。只是怀表还跟着他,他知道无法摆脱那个夏弥尔。但所幸夏弥尔挺有自知之明,没脸来找他,虽然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不太想见她。”李泽低声,“不定没有她,我也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