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笑吟吟的给娜哈递过去一杯热茶,然后坐在她身边道
云初闻言大笑,从桌子上取过一份文书递给娜哈道
娜哈看一眼文书,她的小脸立刻又抽吧起来了,靠在云初肩头道
云初摸摸娜哈的头顶叹口气道
娜哈烦躁的在床上打个滚,最后骨碌过来,将头枕在云初的大腿上,委屈的瞅着云初道
云初捋着娜哈的长发道
娜哈将双手放在眼前仔细看看,然后又看着云初道
云初抓着娜哈白皙小巧的爪子道
眼看着娜哈转瞬间睡着了,云初就给她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玄奘他们把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弄得失眠,实在是不为人子。
离开卧房,云初就准备去前院看看,跟温柔商量一下以后的行程。
结果,才到前院,就愣住了。
院子里站着两百多个身着铁甲,腰挎横刀,却没有戴头盔,该戴黑色蹼头,这种蹼头叫做软脚蹼头,蹼头正中间镶嵌着一块龙形白玉。
为首的张东海朝云初抱拳施礼道
云初瞅着一大堆百骑,头皮发麻,这样数量规模的百骑,在长安都很难见到,现在在交河城这个三里之城里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实在是有些心惊胆战。
他一直以为张东海带来的六个百骑,目的在于监视他,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李治这个人对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弄得很是清楚。
先派来一些百骑到云初的队伍里,看看风向,看看云初会不会排斥这些人,如果排斥,说不得要留下。
如果不排斥,人家干脆就放弃监视你的意图,去办别的事情,人走了,却把威慑留下来了。
就算是云初,温柔这样的聪明人,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队伍中只有这六个百骑,而没有其余的暗探。
皇帝把手探进西域这个大水缸之后,这个水缸里的每一个生物都休想安宁。
他派来西域的那只手,便是这两百多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唐人的身体本来就高大,再加上关中的肩膀比较宽,又因为普遍长得丑,还留着大胡子,所以,披上甲胄之后整个人又壮硕了一大圈,在身形相对矮小的异族人眼中,就是魔神一般的存在。
见张东海已经准备好了,还特意列队在这里等他这个君侯检阅,虽然云初不知道他们要去干啥,还是神色严肃的上前,替张东海整理一下束甲丝绦,然后沉声道
张东海一行人重重的捶击一下胸甲,喊一声就排着队离开了云初居住的院子。
温柔凑过来瞅着云初道
云初摇头道
温柔叹口气道
云初又看着站在大门下,显得光明磊落实际上鬼鬼祟祟的裴行俭道
裴行俭道一声就转身回去了。
云初看看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觉得交河城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尽早赶到高昌城去比较好,如果方正这个家伙真的等不到自己去救他,那也是他的命不好。
云初摇头道
温柔再一次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指着城外方向道
云初闻言抓抓脑袋,马上就反应过来,瞅着温柔道
温柔皱眉道
云初笑呵呵的指着地平线上的火焰山道
温柔半信半疑,毕竟,云初说的东西也过于神奇了。
一阵鞭子抽打在肉上的声响从偏房传出来,云初看过去,发现是钟馗的房间,肖玉华的惨叫声此时也正好传出来,阿凡提仰面朝天的躺在雪地上,双眼看着飘雪的天空,悲愤的不能自已。
这明显是钟馗在教育徒弟,虽然肖玉华对当钟馗弟子的事情毫无兴趣。
可是呢,钟馗看中一个弟子,哪里会理睬你愿意不愿意,只要他愿意教,肖玉华这个徒弟他是收定了。
西域下大雪,人们就啥事都干不了,温柔见云初似乎在担心方正的安危,觉得很无聊,就自顾自的回去了,将云初一个人撂在雪地里回去了。
云初也觉得无趣,重新回到房间,打算好好地看一看温柔拿给他的文书。
这些天,他一直都不愿意知晓长安发生的事情,现在不看都不成了。
娜哈睡得很是香甜,门外多了四个和尚,云初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就进了房间。
火盆里的炭火已经快要熄灭了,屋子里的有很大的炭气,就往里面添加了一些新炭,前门打开一条缝隙,后窗打开一条缝,随即便有寒风卷积着雪花从前门冲进来,屋子里的好不容易积攒的一些暖气就随着后窗的缝隙里钻出去跑了。
可能被寒气冻到了鼻子,娜哈在睡梦中咕囔着把头钻进被子里,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云初喝了一口快要结冰的凉茶,瞅着这间干打垒房间,忍不住苦笑出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苦笑,沉吟良久,这才打开厚厚的一摞子被温柔挑拣出来必看的文书。
显庆三年正月,长孙无忌等奏上新修的六礼,皇帝命臣下商议,预备施行。
七月,太常博士萧楚材等认为臣下无权议定丧礼,许敬宗,李义府非常同意,便将《国恤》一篇焚毁。
因此缺凶礼,六礼缺了凶礼一部,便成为五礼,昭告施行。
皇帝以长孙无忌少思量,虑不周,罚俸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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