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小姐误会我了,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你说卞晚晴亲手了结梁鑫四兄弟性命的事情要是被世子妃知道了,她会不会派高手去你们卞府报仇?
万一你们老祖宗顶不住压力,丢卒保车把你给交出去了,我以后岂不是再也看不到像九天玄女下凡般的天女散花手了?”
叶从文认真地讨论道,摸着良心说话,卞晚晴施展天女散花手确实赏心悦目,仙气飘飘,不染尘埃。
卞晚晴愕然无语,虽然这四人都败在叶从文手下,但确实是自己送他们上路的。听叶从文这话的意思,是打算把杀死梁府四兄弟的责任算在自己头上了?
卞晚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道:
“叶副统领,我这不是奉你的命令根除后患吗?谁让他们口无遮拦傲慢无礼,竟然对你父母不敬,我这个做临时助理的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回头我倩倩姐批评我怎么办?
再说,这次上百兽战场,统领一再强调让我们听从你的安排行事,我一个小小分队长,哪敢违拗叶副统领的命令?
别说让我杀四个谋财害命的强人,就算是更过分的要求,比方说上次让我当着你的面脱衣服,我不是都得照做吗?”
“你那是换衣服,而且是换湿衣服,你不要乱用词语,免得让人误会。”
叶从文连忙撇清道,开什么玩笑,迷雾遮眼,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你当着我的面换衣服跟躲在房间里换衣服有什么区别?
“换衣服不得先把之前的湿衣服脱掉吗?难道你换衣服的顺序不一样?”
卞晚晴不解地问道,突然霞飞双颊地娇斥道:
“叶从文,你身怀这么多绝技,该不会拥有一双能勘破迷雾的火眼金睛吧?你上次跟卞倩倩在禁忌圈碰到了火眼金睛兽,你该不会也学会了它的独门绝技吧?”
我拿着火眼金睛兽的独门绝技天天偷看你换衣服?我有那么无聊吗———不过扫了一眼凹凸有致峰峦陡峭的卞晚晴,叶从文的脑海中突然生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念头。
叶从文的表情躲不过卞晚晴锐利的眼睛,卞晚晴得意一笑,便不再多说。
“好吧,你赢了。我现在正式宣布:
澧州第一美女卞晚晴通过考核,今天正式成为猎魔卫百兽战场分队旁姓家族副统领的专职助理,等下次回到百兽战场,我给你申请一份临时补贴。”
叶从文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彼此都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上,除非到了争夺猎魔神王传承的最后关头,这段时间应该是利益一致的铁杆盟友。
“听说你上次不仅把神仙水分给了你的专职助理,而且还以她的名字命名,不知道我这个专职助理什么时候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卞晚晴笑吟吟地问道,自己对叶从文的神仙水垂涎三尺,逮住机会如果能要上一两瓶,那就很妙啦。
“放心吧,以我俩的交情,将来只要我再抓到神仙水蛇,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咱们继续赶路吧,三十六路郡府大队,再加上咱们澧州三府分队,只怕有好几百人进入迷踪林灯塔区域,去晚了就没咱们的份了。
晚晴晚晴,傍晚的晴天,寓意不好呀!”
叶从文掐指算了一卦,觉得这女人的名字犯忌讳,天黑了才出太阳,那不是预示着自己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卞晚晴见叶从文居然捏着手指算卦,一向听闻这人擅长风水学,难不成他职业病又犯了?当即反驳道:
“天意怜幽草,人间爱晚晴。
都说你文武双全,难道你没听过这句优美的诗句?”
“又是怜又是爱的,你听不出其中的惋惜韵味吗?失意之人才需要老天爱怜,你要是一生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老天爷替你鼓掌还来不及呢!”
叶从文拿出罗盘和竹根筶,顺便给卞晚晴起了一卦,当测出是个阳筶后,当即摇头晃脑哀叹道:
“我们叶族老祖宗说过,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了,就会招惹很多小鬼缠身,这就是史书上说的自古红颜多薄命的由来。”
卞晚晴听得眉头微皱,好好的怎么学起那些无聊的江湖术士来,灵机一动,顺嘴就反问道:
“你们老祖宗有没有说过男孩子长得太帅了也会招惹很多灾祸?听说你五岁时就成了孤儿,你父母英年早逝该不会就因为你吧?
毕竟我走南闯北,还没有见过比你长得更英俊帅气的男人。”
叶从文被卞晚晴顶得哑口无言,张开嘴巴老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干脆厚着脸皮问道:
“不会吧?听闻南蛮北狄地界比咱们大夏王朝还要大,要是你没有夸大其词,那我这辈子岂不是只能在大夏国转悠了?”
“?????”
卞晚晴一头雾水,感觉听不懂叶从文在说什么。
“你傻呀,我要是踏足南蛮北狄的国界,万一让这些人起了争夺盘古大陆第一美男子的心思,到时候引发国际战争怎么办?
那不是让三大神族坐收渔利吗?国之大器,岂能随便展示给蛮夷观看?为了亿万百姓着想,等出了迷踪林,我决定以后买个面具带着。”
《镇妖博物馆》
卞晚晴瞪大了眼睛,久久无语,脸长丑了不要也罢,但帅成你这样还连脸都不要了真是少见!
懒得跟这厚脸皮废话,默默地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叶从文噗嗤一笑,终于看见这女人吃瘪,收拾好心情,继续朝着那飘渺山峰走去。
二人爬到一座山峰顶部,叶从文躲在一颗巨树上远远眺望眼前的一切:
只见五座巨山拔地而起,按照五行五脏方位排列,隐隐约约,错落有致,浑然天成又惟妙惟肖。
等自己眨眨眼后想再次看仔细时,那些五行巨山却突然消失不见,仿佛瞬间隐匿在那密密麻麻的十万大山中。
“五行五脏五巨山,相生相克相挟持,看似手牵手肩并肩,其实是互相牵制互为囚笼———难道这就是五大囚山!”
叶从文喃喃自语,一时吃惊竟然忍不住喊了出来。
站在树下一天都未曾说话的卞晚晴突然好奇地接过话来:
“什么是五大囚山?”
“囚山,顾名思义就是像囚笼一样的大山,人一进就很难走出来,特别是晚上不小心走进这种怪异的大山,就好像遇到鬼打墙一样,会把人绕得晕头转向。”
叶从文一本正经地胡编,眼看天色已晚,前方十万大山又不时传来凄厉的哀嚎声,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些前来寻传承的人遭了毒手。
至于是被魔兽所伤,还是彼此相互残杀,亦或掉入不可名状的陷阱阵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天黑了自己是不打算继续前行,得找一处石洞好好休息一晚,等自己体力恢复,然后琢磨透刚才这五座大山突兀浮现的原因,明天才好继续前行。
卞晚晴听闻猎魔神王是个阵法大家,设计一些囚笼一样的阵法考验传人那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虽然自己不懂阵法,但自己只要紧跟着叶从文,不要被他甩掉,想必也能进入传承之地。想通关键点后立马就柔柔弱弱地说道:
“大晚上的不要提鬼怪之类的东西,万一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怎么办?”
“大不了撒腿就跑呗,以我的身轻如燕步,还怕甩不掉那些脏东西?”
卞晚晴也不分辩,掏出一截特制的绳索,等叶从文下了巨树,一声不吭就套在叶从文的胳膊上。
叶从文见自己的胳膊被一个特制的绳索给套住,另外一头却绑在卞晚晴的手腕上,不解地问道:
“卞晚晴,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
“我这绳索是用天蚕银丝织成的,刀砍不断火烧不化,我怕你大晚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黑漆漆的大山里。谁让你大晚上提什么鬼呀怪呀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女孩子胆子小最怕这些脏东西吗?”
卞晚晴一招得手,立刻就笑吟吟地回答,如此一来,没有自己用特殊方法解开绳索,叶从文也没法在晚上偷偷开溜。
叶从文看着那张明媚的脸蛋,镇定自若的神态,略带不解地问道:
“我看你一副智珠在握从容自若的样子,该不会也跟一般的小女孩一样怕东怕西吧?这跟你气质不符呀!”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年纪大像个老虔婆吗?”
卞晚晴寒着脸质问道,不管叶从文如何回答,自己都决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小女儿姿态。
“别误会呀,我没有这个意思,二十来岁的锻体术士,相当于凡人十几岁的豆蔻年华,谁敢说你老?”
叶从文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才十八岁的俞悦悦一提年纪就暴走,更不用说大自己半轮的卞晚晴,有的禁忌话题是任何时刻都不能触碰的。
叶从文见卞晚晴冷着脸不回答,只好妥协道:
“好了,天都黑了,咱们找个石洞睡觉吧。”
谁知卞晚晴寸步不让地站在跟前,即不说走也不说留,任凭叶从文如何拉扯,就是不肯动。
“又怎么了?你真打算留在这里过夜?”
“走你前面我怕撞鬼。”
过了很久才听到卞晚晴弱弱地回答。
“那行,你走我后面。”
“走你后面我怕被鬼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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