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露出来一个气死人的笑容,缓缓开口:“只是内人对小弟处处关心,事事体贴,总是让小弟觉得自己没用,百无一用是书生呀。”
说完之后,人家周澜还叹口气,那一脸的忧伤呀。
人家探花郎直接甩袖子走人了,这这是故意叹气想要他们关心,然后显摆的呗。
欺负他至今身边没有佳人相伴呢?太不是东西了。
你看,非得问,说了你又不开心,周澜表示他也很无奈的。付兄这人心胸还是窄了点。
周澜成功的把人恶心的闭嘴了,自己那边专心工作,不在想先生的事情,左右先生现在还不知道。
人家专心的总结在翰林院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呢。尤其是莫测高深这门学问,周澜觉得很有必要继续进修。
你看就露出来那么点情绪,就让人看出来问题了。同一群人精打交道,当真是溂
其实先生很快就知道了,毕竟就那么大一个院子,管理的再好,再严,发生过的事情,那也瞒不住。
而且是从姜常喜这里,被先生看出来端倪的。
大贵人突然就走了,先生自然是要问一问的。尤其是事关酒水那点事。
先生这两日觉得不太习惯,首先,酒水比平日供应的少了。这对先生来说无法容忍。看书喇
去厨房寻找大贵姑娘通融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大贵姑娘竟然去了保定府。
先生还纳闷呢,大贵那是靠手艺立足的人,很少去保定府那边的,难道是女弟子的事业有什么问题?
所以先生询问女弟子的时候,当真是关心女弟子的事业。当先生的做到这份上,也真的用心了。
姜常喜回答的看似很随意,实则里面心机重重:“本来大吉,大福跑一趟都可以的,是保定府那边的作坊,要大贵过去看看,大贵这手艺当真是独一份的,若是没有大贵帮衬,弟子这些产业怕是都要艰难许多。”
说完就暗搓搓的观察着先生的神情呢,虽然是很相信先生的,可大贵确实很优秀呀。自古至今感情的事情,总是那么狗血,那么不讲道理的不是吗?
先生很是认可女弟子的话,而且人家很推崇大贵的,点点头:“这独一份的手艺,确实助你良多。难得你心里有数。”
姜常喜就感觉不太好,不过人家喜怒不形于色这事,练习的比周澜好,喜滋滋的:“多谢先生认可。”
先生傲娇了,这点事也值得如此欣喜:“这话说,先生我这点见识还没有不成?”
姜常喜:“我本以为,大贵一个女子,些许本事,先生不看在眼里呢。”哦,这就有点试探的意思了。
若是原来,先生对女子的认识,还是少了些的,那不是对女弟子的见识有了认识吗?
所以如今的先生,对女子有所改观:“有本事的人都让人尊重,何分男女。”
姜常喜对着先生竖大拇指,恭维的话脱口而出:“先生高见,堪比先贤,弟子着实佩服。”
心说,但愿先生不是因为对大贵的欣赏,才说出来这么明白的话。很忧心。
捧得有点过了,先生还是比较含蓄的,关键是就这点见识,不敢当:“咳咳,不敢,惭愧,这点见识,可不敢比先贤。”
姜常喜这个不太注重脸皮的,那边继续给先生灌迷魂汤:“先生您太谦虚了,先生的见识,让弟子说,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先生那也不是没脑子的,抽抽嘴角,打住了弟子的滔滔不绝:“停,有事说事,先生年纪大了,你捧的太高,先生怕掉下来摔稀碎。”
姜常喜呵呵两声,这先生一点不糊涂,这么明白做什么:“先生,怎么能如此想弟子呢?弟子说的都是实话。”
先生冷哼:“前倨后恭,小人行径。”还是女子,先生不防着这个弟子就怪了。
自然了,后面的话先生不会说出来,鉴于才说过不分男女,有见识都受人尊敬这话。
所以先生也怕自打嘴巴。不过这个女弟子,肯定没那么简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常喜昂着下巴子:“您小瞧弟子了。”
先生冷哼,就这态度,就这神情,内里藏奸,先生我是小瞧你胆子了。
对着姜常喜,先生开口当真是不太留情面的:“莫要乱来,多想想圆圆,姜姜。”
这就是认定了,她要做坏事,姜常喜就觉得冤枉,她不过是探先生两句话而已,当真没想做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
姜常喜心说,您才该多想想才是吧。不检讨就算了,竟然还不相信弟子。可见他们师徒之间缺了信任。
跟着话题一转,姜常喜很突兀的询问了一句:“先生您找大贵可是有事。”
先生这才想到,他过来的初衷:“倒也无事,不过大贵不在,酒窖那边归哪个管事。”
姜常喜:“先生,别管那边归哪个管事,先生的酒水,都有人送过去的。”
酒水吗,那是倒也有,不过稍微少了点。不然先生为何过来找大贵呢。
如今大贵不在,貌似很长时间才能回转,先生遇到了断酒危机。
斟酌一会,先生才用商量的口气说道:“你觉不觉得先生我还不到养生的年岁。”
这话题敏感,口气还是商量的态度,姜常喜精神都绷紧了,就怕先生提大贵。
姜常喜呵呵:“难道先生,想要弟子帮着您张罗成家的事情?弟子那是很乐意的。”
先生脸色漆黑一片,这都是什么弟子呀,一个个的,张口都是崔成家的,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都少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今倒是让这几个弟子翻天了。
怒瞪女弟子:“胡闹,先生我是说,酒水可以适当放宽松。”
姜常喜心下一松:“原来是这样,这也不能怪弟子误会,是先生话题说的引人误会。”
先生:“好了,其他莫说,这酒水的事情如何说。”
大有你不放宽松,这事没完的意思。堂堂大先生,为了一口杯中之物,也是够拼的。
姜常喜摇头:“先生都说了既然觉得年岁还不大,就更该修身养性,不能随心所欲,适当控制饮食,对先生好。”
然后人家姜常喜就走了,当真没有把先生这点威胁当回事。
当然了,姜常喜心下是很轻松的,就说先生这样的高雅之人,做不出来什么事情吗。
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是弟子对先生的态度吗?他老人家这个年岁了,竟然被弟子钳制住了,很是不甘心的。
不过仔细想来,这话不对呀。你看,先生他老人家什么智慧。这不就留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