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乱世,人间武圣!
天贵星!
陈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天罡三十六群星之间,唯有两枚星辰最为特殊。
一为天魁星,其二便是天贵星。
凡天魁星者,是为苍天魁首,甚至有着近乎帝王命格般的存在,唯有乱世之间,才会降临!
而这天贵星,唯有那定鼎天下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世才会诞生,皆是大富大贵之人。
“如今的大隋天下,可称大富大贵者,当以皇亲国戚为尊。”
陈休目光闪烁,心中思索道:“如今的青州之地,有名有姓的皇亲国戚,也就那么两脉。一为镇南王,二为清河郡主。”
这时,那玉璧之上,有流光闪烁。
一枚圆润而晶莹的玉镜,缓缓落入陈休的掌心。
无尽的光线扭曲,似是牵引着那硕大的光璧。
“此物名为‘玄天镜’。纵然相隔千里,依旧能够留下讯息。”
长卿淡笑着开口:“毕竟这三清殿的规矩摆在这儿。一月之间,只能踏入其间两次。”
陈休微微点头,拱手抱拳道:“长卿前辈,三日之后,定将那‘春风微雨’双手呈上。”
“呵,我也不白吃你的。”
长卿举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大笑着道:“我这人最是爱酒!若是真能拿到此酒,我愿意修书一封,送你去天书碑前。”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深意:“助你踏入那神通之境!”
天书碑?
饶是陈休,此刻也是沉声道:“晚辈定然不辜负前辈的期望!”
江湖传言之间,大隋天下有着一十二座天书碑。
是为昔日儒家的圣人行走天下所留。
若是修为此时于神通境之前,观此天书碑之时,会有所感悟。
心境、修为皆是圆满者,更是能够凭此一步登天,踏入神通境!
“我若是开口,那定然给你一个。”
长卿淡淡一笑:“别让我失望。”
“多谢前辈!”
陈休郑重无比地开口。
他很清楚,纵然是“春风细雨”很稀有,但相较于天书碑之名额,全然不值一提。
如此珍贵之名额,就这么轻易允诺!
偌大的青州,只有一十二个名额。
光影涣散,陈休再度踏入西华府间。
“据江湖上的传言,‘逍遥阁’的分阁之中,应该至少有着三位神通境的高手。”
陈休摩挲着下巴,脸上有着几分思索之意。
以一敌三,即使是他也不敢妄言。
此刻,已经夕阳西下,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这时,掌心的玉镜悄然亮起。
清晰的字迹于那白玉镜面浮现:
“天罡,长卿前辈嘱咐我,照料你一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陈休微微抿嘴,手指点动:
“还真有需要帮忙之事。”
他略有沉吟后,指尖如飞:
“你为天贵星,当是皇亲国戚。我想问你,可否借兵一用!”
玉镜微微一静,而后字体浮现:
“你要做什么?”
看似无言,但陈休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莫名的警惕之意。
他可以理解,毕竟这可是问那皇亲国戚借兵!
“‘逍遥阁’的分阁之主吴庆元,他勾结吴家叛逆,失去了所谓的‘中立’之言!甚至,还与悬镜司银镜掌镜使暗通曲款,动机不明!”
陈休手指微动。
很快,玉镜之中有字符涌现:
“既然他找死,那我就成全他!我调遣车骑将军,同率领五千银甲火骑兵助你,应该足够了。”
“你,现在何处?”
陈休凝视着手中的玉镜,若有所思。
情绪有点激烈啊?
车骑将军,在如今的大隋朝廷之上,那可是五品武官!
手掌兵马的正五品官职,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随意调动的!
更重要的,那可是五千银甲火骑兵啊!
人皆金刚境第四关的修为,身披深海沉银铸就的银甲,骑着的是火龙马,手中挎弩,握着长枪!
如今的青州第一军团。
如此雄兵,居然能够调用五千!
“要么是镇南王的嫡系,要么就是那清河郡主!”
陈休心间已然确定!
手指轻轻于玉镜之上划过:“西华府。”
对方似是有些沉默一般,过了许久,有微光绽放:
“明白。”
“你是悬镜司的陈休吧。明日清晨,军队会于西华府等你。”
呵。
陈休嗤笑一声,淡淡道:“心思倒是挺多的。”
......
西华府外,深山之间。
浩大而威严的九重楼阁显得颇为寂静。
吴庆元独坐高台,提起的墨笔又缓缓落下。
“师弟,那陈休终究是那朝廷之人,又是姬无情保举的。你如此这般,真不怕他报复吗?”
一旁锦袍大汉似乎有些劝阻一般。
“师兄,那陈休灭我伯父,诛我吴家满门!如此大仇,不共戴天!”
吴庆元咬呀切齿般地低吼道:“纵然他知道是我,又如何?我可是逍遥阁之人,除非他胆大包天,敢于那逍遥阁为敌!!”
话语落下的瞬间,轰鸣之声大起!
砰!
拳头粗的符文弩箭洞穿了楼阁,染血的身影被活活钉死在了墙上。
“朝廷的神威弩!!”
锦袍大汉瞳孔一缩,陡然抬头。
漫天的落石。沾染着火光。
触碰到楼阁的那一瞬间,轰然炸裂!!
“居然朝廷的秘制黑火药!!”
锦袍大汉冲出局室,于高台之上看去。
四面八方,皆是重弩火炮!
银甲赤马,手中握着弩箭的士兵面容肃穆,军列成阵!
“银甲火骑兵?”
他的眸子环视四方。脸色有些难看:“二八架神威弩,以及十五门朝廷的投石车!”
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朝廷这是怎么了?
居然敢对逍遥阁动手!
不怕坏了那江湖规矩吗?
这时,有一骑自那军列之中缓缓驶出。
青衫短甲,身材高大而容貌俊秀!
大汉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修罗雷刀——陈休!
“陈休,你这是何意?我逍遥阁向来中立,不问江湖纷争!你这么做,不怕坏了规矩吗?”
大汉冷声质问道。
“你还好意思和我谈规矩?”
陈休嗤笑一声,略有几分玩味:“你们暗算我的时候,好像没有考虑过所谓的‘中立’吧?现在打上门了,知道痛了?”
他慢慢悠悠地开口道:“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交出吴庆元的脑袋;第二,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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