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朕的好叔叔们水泼血淡挽清风,
星渐稀疏天欲明。
朱允炆站在武英殿门外,看着绑在柱子之上的代王朱桂,冷漠地说:「代王朱桂,太祖十三子,朕之皇叔。八月五日夜,祸乱宫廷,以下犯上,谋逆造反,论罪当诛。因其罪孽深重,特——挫骨扬灰!」
火把丢了进去,沾了黑油的木柴顿时燃烧起来。
朱桂透着火光看向朱允炆,猛地挣扎着喊道:「朱允炆,我可是你的皇叔,按《皇明祖训》我犯错应该由宗人府发落,你不能这样杀我!」
朱允炆摇了摇头:「你若觉得委屈,下去见到太祖爷,让他给朕托梦,朕想看看,太祖是夸赞还是斥责!为皇室传承,为朱氏江山,你必须死!」
朱桂绝望了。
火势越来越大,肌肤已经可以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死亡。
杨士奇、解缙看着这一幕,虽然感觉如此将人活活烧死很是残忍,却都没有张口说话。为造反的人说话,很可能会被划入造反一党,这种不智的事除了愣头青没人会干。
朱桂惨烈的叫声传出武英殿的围墙,左顺们外站着的梅殷、李坚、夏元吉等一干人也听到了。
梅殷擦着冷汗,李坚后怕不已。
代王朱桂这次的动作着实太快,快到五军都督府都反应不过来。等调动京军准备入宫平叛时,却被告知局势已被控制,京军不得擅自调动,违令者斩。
李坚也满是苦涩,水师主力不在金陵,虽说可以调动一批军士,可他们都在江边,在金陵城外。
幸是皇帝没事,苍天保佑。
惨叫的是朱桂吧,这个家伙该死,太平日子里竟敢公然造反,还敢培养死士攻击皇宫!
夏元吉听到了动静,转身看去,只见辽王、岷王、蜀王、肃王等纷纷入宫,这一批王爷终于还是来了。
朱植、朱椿等人被恩准进入武英门,然后看到了浴火哀鸣的朱桂。
楚王朱桢脸色苍白,带众人行礼,万岁声都被代王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
朱允炆看了看朱桢等人,冰冷地问:「你们是来看看朕死了没有,还是为朱桂与代王府说情的?」
朱桢、朱椿一干藩王惶恐不已,到嘴边求情的话更是不敢说。
不过,现在求情貌似也有些晚了,朱桂都已经点起来了,虽然一时半会死不了,可即使扑灭了火,全身烧伤的他也活不了了。
朱桢硬着头皮,开口道:「臣等听闻代王谋逆,惶恐至极,深虑皇上安危,这才匆匆入宫,见代王受诛,皇上无虞,我等欣慰至极,此乃大明之幸,江山之幸!」
没办法,朱老四不在金陵,朱桢这个老六便是藩王之首了。
朱允炆深深看着朱桢等人:「代王造反,是想取朕而代之。几位叔叔,你们想不想成为九五之尊,坐在龙椅之上发号施令啊。」
朱桢、朱椿、朱植等藩王毛骨悚然,这种诛心的话怎么能说出来。
「万死不敢!」
众藩王重重叩头。
朱允炆挥了挥袖子:「都起来看清楚,也看仔细了,记住这一把火,朕可不想再在皇宫里点第二把火,你们可都是朕的好叔叔。」
「好叔叔?」
朱桢等人畏惧不已,虽然距离火堆很近,胸口似乎被炙烤,可后背冰冷不已。
冰火两重天,令人直哆嗦。
朱桂喊不出求救的声音了,也看不到朱桢等人了,烈火已烧毁了皮肤,深入骨髓……
毫无动静了。
烈火依旧燃烧,人不见了,只留下骨架绑在架子上。架子燃烧到后面已支撑不住,骨头砸落在火堆里,化成灰烬。
一个时辰,天已大亮。
朱允炆只冰冷地说了句:「将代王的骨灰,撒到阴沟里去吧,诸位皇叔回府吧,若是有空暇,多生几个孩子,好过多认几个义子。」
朱桢、朱植等人悚然,行礼告退。
朱植回到府邸,将收来的二十几个义子召集起来,发了一些银两,让这群人拖家带口出海,去渤固岛,不准再进入南海。
岷王朱楩更干脆,觉得送走难免引起皇帝不安,索性便请来三十几个义子吃顿饭。
饭后,后院池塘的水似乎高了一些。
代王造反,诸藩王受牵连。
现在为了自保,为了避免被皇帝猜忌,别说什么义子了,就是亲儿子不听话该收拾也得收拾
朱椿并没收义子,可这些年来因为生意买卖的问题,在蜀王妃的游说下招揽了不少看护,这些人充当护卫,数量不少,三百多。
考虑到眼下金陵局势,朱椿直接将这三百余人全都解散了,只留下了几个善于办事,负责日常经营的伙计。
一个王爷府,要那么多护卫干嘛,谁还敢擅闯王爷府不成?
代王造反的消息轰动金陵,无数人义愤填膺,冲着代王府的方向吐口水。
虽然代王已经被烧成渣渣灰了,可李景隆还活着,这个自称是战神一样的男人,连皇宫的城墙都没爬上去,就干净利索地被俘了。
这一次朱允炆没有再手下留情,将李景隆、周托等人拉至菜市口上了渔网,战神实在是能抗,挨了两千三百多刀,那周托连一千六百刀都没挨到……
建文十一年,己丑年。
代王之乱,也因此称之为己丑之乱。
代王死了,家也被抄了,李景隆死了,一干奴兵清理了,甚至连老驸马王宁的家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棋手还活着,被关押在安全局日夜审讯。
朱允炆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
代王是一颗棋子,棋手也跟着落网了,可暗中的古今并没有如预期之中现身。虽说棋手声称代王便是古今,可朱允炆并不相信。
可现在局势安定,安全局环控金陵,刘长阁等人在暗处盯着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即无兵马调动,也无阴兵作祟。
一切都归于平静,似乎,所有的事都随着代王的死而结束了。
可当真如此吗?
朱允炆眉头紧锁,一个筹谋了不知多少年的计划,跨过了两代人,牺牲了一颗又一颗的棋子,掀起的波涛没有撼动磐石,就这样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