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下擂台的艾瑞斯脸红脖子粗,有些羞恼,却也输的无话可说。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之后,艾瑞斯悻悻然返回了丁宁所在的二楼包厢。
“你没事吧?”看见艾瑞斯进来,丁宁起身扯着他转了一圈,检查伤势,“刚才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都怪我占尽上风的时候轻敌大意,刚准备结束战斗,没成想那家伙突然弃剑,一头撞进了我的怀里,硬生生把我推下了擂台!”
艾瑞斯羞恼的说道。
丁宁闻言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安慰道:“没受伤就好,以后吸取教训,时刻谨记狮子搏兔的道理!”
……
“哈哈~丁兄,承认了,上一场你先出的人,以示公平,这一场我先派人,你们随意!”
外面传来了萧寒幸灾乐祸的声音。
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从萧寒那个包厢跳上了擂台,个子不高,但很是嚣张。
“在下野尻敬二,七阶巅峰忍武者,你们赶紧派人滚下来受死!”
说着,抖了抖手里的武士刀,连接在刀柄末端的长长铁链发出了一连串的脆响。
“我去吧,这头猪猡有点太让人生厌!”车战维站了起来,伸个懒腰,准备下楼应战,突然回头问艾瑞斯:“这里可以杀人吗?”
“可以,武者收不住手的事情并不罕见,武斗堂几乎每天都会死人的!”
微微一愣之后,艾瑞斯慢慢回答道。
“能杀就行,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擂台上。
气焰嚣张的野尻敬二因为个子太低,哪能跟一米八多将近一米九的车战维相比,不得不仰起头,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全身上下感受不到一点斗气存在的陌生对手。
“小子,你连斗气都没有,等会儿要是被我一不小心杀了,可别怪我!”
“哈哈~”车战维仰天大笑,俯视着对面不知天高地厚的矮子,冷哼道:“小矮子,下去以后一定要记住,杀你的人叫……车~战~维!”
“八嘎~找死!”
个子矮小的野尻敬二最见不得别人拿自己的身高说事,大骂一声,手里的武士刀瞬间脱手而出,后面拖着的铁链一圈一抖,就卷向了车战维的脖颈。
“逆战奔雷之杀猪大法!”
车战维身形暴起,躲过武士刀的攻击之后,半空中一曲一扭,头下脚上,右手呈爪状,五指间电芒闪烁,朝着野尻敬二的头顶压下。
“遁!”
眼见无法躲避,野尻敬二爆喝出了一个字,矮小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
尚未落地的车战维眼角精光一闪,半空中无处借力的身体再次以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方式扭曲了一下,凭空改变了方向,朝着擂台的一角飙射了过去,就像一条腾云驾雾的神龙一般。
“嘎~”
哐啷~
刚刚现出身形的野尻敬二就仿佛自己主动用脑袋去碰到了车战维的龙爪之上,他至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对手是如何做到半空中自由腾挪转移的,更不知道对手怎么预判到自己现身的位置。
野尻敬二死了,死得很彻底,他的脑袋已经被车战维的暴力一击强行压进了自己的胸腔。
全场的观众还没有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在掌声和欢呼声想起的时候,车战维已经坐回了二楼的包厢里,正抓起一个茶壶在洗手,嘴里还念叨着:“杀了这么个猪猡,简直脏了本大少的手!”
“少得了便宜又卖乖了,该我了!”丁宁笑骂一声之后,一闪身就飘上了擂台,对着没有反应过来的萧寒招招手,笑眯眯的说:“别磨蹭了,快下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传说中狮鹫城年轻一代最强天才的厉害!”
“好!很好!你很好!”慢慢站起来的萧寒,脸色铁青,指着丁宁狞笑着,“武斗堂的擂台上生死不论,就算你折在我的手里,你背后的竹音弦影阁和武斗协会也不能说什么,这……是你自找的!”
“到底打不打?你丫的废话太多了!”
左手伸出一根小拇指抠了抠耳朵,丁宁斜着眼看着暴怒不已的萧寒不屑的揶揄道。
“星光点点!”
面部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萧寒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四个字,他的身体慢悠悠的从二楼飘了下来。
在丁宁身周一米方圆之内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光点,杂而有序的慢慢移动运转着。
“啊?领域?萧寒踏入圣阶了?不可能吧?”
“这不是领域,是领域雏形,看来他进入九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小子不愧是咱们狮鹫城年轻一代的第一天才,藏的真够深的!”
“少城主艾瑞斯的这个朋友危险了!”
在那一团光点出站之后,四周的看台上一片轰动嘈杂随之而起,议论纷纷。
被光点包围的丁宁双眼中闪过了瞬间的迷茫,不过很快又恢复清明,心里一阵紧张和后怕。
“好险,幸亏有缘梦姐给我施加的精神保护,否则刚才那一下我就万劫不复了!”
一个念头从丁宁的脑海中飘过,千幻无定的身法瞬间展开,在擂台的范围内顿时出现了数不清的丁宁。
“啊?虽然只是雏形,可萧家的星光点点,那可真是威名赫赫的顶级精神干扰类领域,不应该这么华而不实吧?”
“恐怕艾瑞斯少城主的这位朋友也不简单你看他的身法,太诡异了,见所未见!”
“身法神妙也没用,我看这位小兄弟的斗气修为也就是七阶而已,足足差了两阶,恐怕战技再精妙也回天乏术。”
“那不一定,只要他能熬过萧寒的攻击,还是有可能战平的。”
四周观众席的讨论越来越激烈,各持己见,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看好他们熟悉的狮鹫城第一天才萧寒,至于丁宁,到目前为止只有狮鹫城的那些真正顶尖的人物才认识,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丁宁的身份,只当是少城主艾瑞斯的朋友而已。
“哈哈~实力的差距不是你这些徒有其表的小伎俩可以补足的,丁宁,你受死吧!”
把声音压到只有自己和丁宁可以听见的地步,萧寒阴险而又得意地笑道。
“废话真多,手底下见真章吧,难道你还以为你能靠嘴说吓死我?你丫的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傻叉!”
丁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进了萧寒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