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郭思佳的电话之后,丁宁丝毫不敢耽搁,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跨上他的哈雷摩托一路疾驰而去。
豪门名车汇,门口。
丁宁刚刚把自己的摩托车停好,马上就看见郭思佳从店里跑了出来,看来她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思佳,什么情况?”
看着郭思佳泛红的双眼再加上电话里异常的哭腔,丁宁关切地问道。
“你可总算是来了,李姐联系了一个富家子弟,要把你看中的那辆乔治巴顿开走!”
郭思佳说得很急,但并没有说半句自己受的委屈。
“嗯,我知道了,思佳你别急,咱们进去看看!”
“那个富家子弟好像很有背景的样子,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啊!”
看着面前焦急万分的郭思佳,丁宁拍了拍她的脑袋,就跟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一样,“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不会乱来的,走吧!”
……
“咦?我说郭思佳,你这个小骚蹄子是不是以为傍上了大款,有了靠山,顶替了我的位置就可以跟老娘我对着干了?还敢回来纠缠?”
刚刚走进一间VIP洽谈室,郭思佳还没有说话就被昨天的那个中年妇女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李姐,你……你别太过分,人家丁宁昨天就付了全款并且签了合同,这辆车就是人家的了!”
面对这个不可理喻的所谓李姐,郭思佳有些难以应付。
“郭思佳,你知道车少是什么人吗?你……”
“你给老子闭嘴!”
不待中年妇女说完,丁宁已经一声爆喝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不是因为那辆乔治巴顿的事情,而是因为她骂郭思佳而震怒。
在丁宁的心里,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郭思佳就是他的妹妹,亲妹妹!
“姓李的,老子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背景,如果你再敢对思佳叽叽歪歪的话,老子要你好看!”
丁宁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李,似乎跟名车汇的某个后台老板有些亲戚关系。
“你……”
中年妇女李梅指着丁宁有点色厉内荏,明显得不甘心,但面对大发雷霆的丁宁也没敢继续说下去。
在洽谈室里还坐着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刚才的一幕,眼角飘过了一丝恼怒之意,但并不是对丁宁,而是对李梅的厌恶。
“你不是说对方还没有付款吗?现在怎么说?”
被李梅称之为车少的青年颇有一些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他语气平缓的盯着李梅逼问道。
“车……车少,您听我说,他确实是付钱了,合同也签了,但我把单子先扣下了,还没办理手续,只要您一句话,这辆车就是您的!”
“胡闹!你是不是以为我车战维也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纨绔?”青年说得声色俱厉,微微顿了一下,“我是喜欢这辆车不错,但我也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
“啊?车少,我……我也是为了您着想啊,您……”
“闭嘴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青年车战维语气波澜不惊,但整个洽谈室的气氛却充斥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压感。
“车兄是吧?如果你真喜欢这辆车的话,我可以让给你,让他们再给我进一辆就是!”
丁宁说话了,他的表情有点异样,看着车战维充满了浓浓的兴趣。
因为就在刚才刚看到车战维的时候,丁宁的耳塞,也就是两界通讯器里传来了一句奇怪的话。
“车战维,二十六岁,潜龙庇世堂种子之一,形意拳传人,现转修炎龙真诀,目前主修拳法逆战奔雷拳,建议结交!”
这条信息来得有点突然,丁宁之前并不知道这个耳塞还有这个功能,再加上这条莫名其妙的提醒,也让他愣了片刻。
“我叫车战维,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被丁宁异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但家教素养都颇为不凡的车战维还是说话了。
“我叫丁宁!”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种子?”
后面的“种子”两个字丁宁压得很低,只有车战维能听见。
“你……”
车战维的眼中精光爆射,看着丁宁有点吃惊,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朝着车战维微微点头,丁宁笑眯眯得没再说话。
……
“啊呀!车少,丁先生,你们都来了啊?我刚来公司,也没能亲自迎接招待两位,恕罪恕罪!”
名车汇的朱总推门进来了,看着面前的两人,微微有一点诚惶诚恐之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些飘了?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能进你们公司仗势欺人?”
因为还有别人在场,车战维立马恢复了之前的威势,还瞟了站在那里有些惊慌失措的李梅一眼。
“李梅,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
显然,这个朱总也是个干脆之人,虽然车战维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但面对车战维的质问,他并没有多余的解释,而是直接解雇了李梅这个罪魁祸首。
李梅微微一愣,她似乎没想过自己会被解雇,想要说话,但看了看在场的几人,没敢开口,最后狠狠的瞪了郭思佳一眼之后,摔门离去。
“她是我们公司一位大股东的小姨子,平时……”
“行了,下不为例!”看都没看朱总一眼,车战维淡淡说了一句,而后转向丁宁,“丁兄弟,借一步说话?”
“嗯!”微微点头应了一声,丁宁给郭思佳使了个眼色,又转向了朱总,“思佳,朱总,你们先忙!”
“啊?车少,丁先生,你们就在这里谈吧,我们这就告退!”
说完,朱总微微躬身,拉着郭思佳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种子的?这个连我家里人都不知道!”
见洽谈室里只留下了自己和丁宁两人,车战维语气有点急促得问了出来,还带有一丝警惕。
“说不清楚,反正我靠近种子人选的时候就会有感应。”
“啊?”看着双肩一耸双手一摊,也是一副莫名其妙表情的丁宁,车战维更纳闷了,“那我怎么就没有这种感应呀?”
“也许每个种子都不太一样吧,你也有任务吗?”
有些不太确定的丁宁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