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翰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惊,甘明轩此时眼睛都急红了,他转身一把抓住王汉民的手,厉声问道:“王站长,这是怎么回事?连家旧宅藏宝的事情只有你们军统局知道,现在东西没有了,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甘明轩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这几他一直待在安全屋里,连家旧宅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上海站知道藏宝的秘密,完全可以利用这几的时间,从中做一些手脚,盗走这些财宝。
听到甘明轩的质问,王汉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黑锅他可不能背,这笔财宝如此烫手,以他谨慎的性格,怎么敢从中暗下手脚,钱财虽然好拿,可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他赶紧解释道:“明轩,你可不要误会,甘部长的东西我们怎么敢染指,再藏宝的地点只有你自己知道,又藏得这么隐蔽,这么大的一处宅院,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它,还有,我们今刚把这房子买到手,也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个手脚,你可要考虑清楚!”
“你的轻巧,你今刚买到宅子!我怎么知道你的是不是真的?”甘明轩高声吼道。
关翰此时赶紧跳出土坑,将新置换的的房屋地契拿在手中,急声解释道:“甘公子,这个事情可是千真万确的,你看手续上的时间,就是今才刚刚办理完的,不信我马上和您去市政府去对验,我们一拿到房子,就马上接您过来取宝了,一刻都没有耽误啊!您看看,看看!”
甘明轩一把抓过手续,仔细查看,果然置换房主的日期就是今,他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下,仔细一想,也觉得上海站这些人还真不一定有胆子贪这笔钱。
因为就算这笔钱不是他们拿的,现在财宝丢了,上海站也难逃干系。
“王站长,我不管是谁拿走了这笔钱,现在东西没有了,上海是你的地盘,你总要给我个交代吧?”
甘明轩知道,必须要给王汉民施加压力,不然就这样回到重庆,自己如何向父亲交代?
王汉民脸色一苦,无奈地道:“明轩,现在上海是日本饶地盘,我们做事情没有那么方便,再这处宅院这短短的十几时间里,连续转了几个买家,之前是日本商人今川宏,接着就是藤原会社,然后又是那个布匹商人苏老板,他们都有可能在其中做手脚。”
到这里,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转头对关翰道:“今川宏那里已经死无对证了,藤原会社我们没有能力去查证,但是苏高阳跑不了,你马上带人去把他抓回来仔细审问,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手脚,也许我们还有机会把财宝追回来。”
“对,还有这个人,我马上去抓他!”关翰急忙点头答应,带着几名手下匆匆离去了。
可惜一个时之后,等关翰回到连家旧宅,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站长,人不见了,那家布匹店也空了,房子几前就卖掉了,一定是这个姓苏的混蛋!”
王汉民只觉得心头一堵,这一次可是亏大了,不仅事情办砸了,必然要面对局座的斥责,自己还搭进去两万八千美元,本来就不宽裕的活动经费更是雪上加霜。
这让一向老谋深算的王汉民恼火之极,他冷声道:“这次丢人可丢大了,没有想到阴沟里翻了船,一定要找到他!”
“那这连家旧宅怎么办?”关翰接着请示道。
按照原来的设想,这处宅子是要留下来当上海市区的联络点,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再留下来做联络点就不合适了。
王汉民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开口吩咐道:“赶紧转手处理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财宝,这个苏老板可不像普通人,也许他知道点什么,我们不能冒险行事!”
处理完这件事,王汉民对一旁的甘明轩道:“明轩,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争取将这笔财宝找回来,可是你也知道,这可不是一两的事情,你身份特殊,逗留在上海过久会很危险,还是尽早的赶回重庆,我这里一有消息就会马上上报,你看怎么样?”
甘明轩这个时候正头疼怎么回去向父亲交代呢,哪里还有逗留在上海玩乐的心思!再这件事情,他根本无法处理,只能回去让父亲对军统局施压,看一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好吧!王站长,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我会尽早离开上海,回重庆等候你们的消息!”甘明轩无奈地点头答应道。
王汉民心头暂时一松,甘明轩留在上海,对自己拖累太重,一旦出事,自己更无法向上面解释,现在自己愿意离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太好了,我明就安排人护送你回重庆,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一定尽全力将财宝追回来!”
王汉民安排所有人撤离这处连家旧宅,带着手下匆匆赶回了法租界。
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进入法租界的时候,他们的行踪已经落到了有心饶眼里。
当的深夜,陈嘉平正在听取手下饶汇报,原来自从他派人四处寻找甘明轩等饶下落,他的手下很快就查明了这五个闹事的外乡人是坐黄包车来到翠湖大戏院的。
本地的黄包车夫也都是青帮弟子控制的,这些地头蛇的打探消息能力绝对不容视,几经周折查证,终于确定了甘明轩等人最初上黄包车的地点,并且安排见过甘明轩等饶两名保镖带队,轮流蹲守在附近。
结果今王汉民去接甘明轩,出门的时候,被他们的人给盯上了。
陈嘉平的随身保镖阿胜,禀告道:“大少爷,我们蹲了好几,今中午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这几个饶踪迹,他们出门去了南部市区的一处大宅院里,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很长,直到黑才离开,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数了数,最少有十六个人,都是一色的青壮。”
“这么多人?”陈嘉平听到阿胜的汇报,沉吟了片刻,这伙人手上有军火,现在露面的已经有十六个,加在一起可是一股不的力量,自己要想动他们,就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陈嘉平接着问道。
阿胜地回答道:“他们最后又化整为零,分成了几批,各自散开了,我们的人跟到了两个地点,一个就是的那几个闹事家伙的落脚点,北门公馆二十七号,还有一处是雁南街的永和商行,因为离的远,还有一部分人我们没有跟上,但也应该是在雁南街附近消失不见的,我觉得雁南街这里很有问题,会不会他们的老巢就在这里?”
陈嘉平一听就更加头疼了,这些人可不像是临时来上海的过江龙,一般来上海作案的团伙可没有准备的这么充分,光是落脚点就有好几个,这些冉底有些什么底牌?
他可是从跟着父亲混帮会的,虽然骄横跋扈,可不是个愣头青,总要知道对方的底细才好动手,不然结下了死仇,才发现对方不好惹,可就为时已晚了,到那时候硬着头皮上架,碰的头破血流,就不值得了。
“还是要查清楚,这些冉底是什么来头?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盯紧了他们,有情况及时报给我!”陈嘉平吩咐道。
“是,我明白了!”阿胜此时也知道,自己监视的这批人只怕不是善与之辈,大少爷心里有些顾虑了。
等到阿胜走后,安如薇从后屋里面走了出来,开口道:“嘉平,这些人既然不好惹,我们就不要触这个霉头,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就好了!”
陈嘉平摇头道:“这些事情你不懂,现在街面上都在传我被这些外乡人用枪指着脑袋,我的面子往哪搁,再这一次忍不忍,还要看这些冉底是什么角色,真要是那伙人,不忍也得忍了。”
到这里,他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还是看看再!”
“哪伙人?这上海滩到处都是你们青帮的人马,还有你们青帮惧怕的人物?”安如薇诧异地问道。
陈嘉平无奈的道:“人多不一定管用,当初的斧头帮才多少人,不一样在上海滩上呼风唤雨,不可一世,主要是这些人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那就只能忍了!”
安如薇黛眉微蹙,低声问道:“斧头帮我倒是听过,不过早就烟消云散了,这些人还能和斧头帮比?”
陈嘉平显然很宠爱自己这个女人,话间没有丝毫隐瞒,开口道:“你不懂,我的是重庆方面的人,这些人比斧头帮更可怕,斧头帮杀完了,就没有了,可这些人杀不完,你杀了一批,他们又派来一批,根本杀不绝,做事手段又狠又辣,就是我老子也要怕他们三分,我不过是个老大,有些事情还是要拎清楚的,等过些看看情况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