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既然你老婆儿子都死了,你也随他们去吧。”
苏航说完,扬手打出一枚硬币,直取跪在地上的李景文的眉心。
“嘭!”
令苏航没想到的是,就在硬币飞到李景文眉心的时候,突然飞过来一个茶杯,挡住了苏航的硬币。
茶杯破碎的同时,硬币也被挡落了下来。
苏航瞳孔微缩,看向了那个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驼背老者。
那老者大概六十来岁,每走一步,身子竟然挺直了几分。
等他走到苏航不远处时,他那刚刚还弯成几乎九十度的背部,竟然挺得笔直。
而他浑身的气势也散发了出来。
那位老者,赫然是外放巅峰的境界,已经到了半步化形的修为。
“小子,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你还要赶尽杀绝不成?”老者的声音嘶哑,而且冰冷。
“安叔,你一定要给我杀了这小子,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给我老婆儿子报仇。”李景文满眼的怨毒,歇斯底里的喊道。
老者名叫安化农,是李家几十年来的管家,他武修者的身份只有李景文知道,就连他的老婆儿子都不知道安化农的真实身份。
至于他一个半步化形的武修者,为何会屈居于一个富豪之家,这主要还是因为李景文的父亲,曾经救过安化农一命。
李景文的父亲并且因为救了安化农一命,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安化农为了报答李景文父亲的救命之恩,况且他又是孤身一人,也无别的好去处,他才留在了李家。
听了李景文的叫喊,安化农淡淡的点点头,随即他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因为,他看不透苏航的修为。
也可以说,苏航身上没有一点内气修为的波动。
但是,苏航那恐怖的硬币杀人手法,他却是完完全全看在了眼里,这种手法可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使出来的。
苏航凝视着安化农。
“你要挡路?”
“职责所在,本心所向,我没有退后的理由。”
安化农淡然说道。
“那好,我就连你也一块收拾了。”
苏航冷喝一声,身形暴起,一拳砸向安化农的面门。
苏航出拳快如奔雷,势如闪电,隐隐之中,竟然有音爆之声传出。
安化农面色大变,苏航那硕大的拳头,已然到了面前。
他没有想到苏航的速度会那么快,此时想后退或者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仓促之下,安化农双臂交叉,硬抗了苏航霸道无比的一拳。
“轰!”
拳臂相交,发出一声轰响,一股气浪像狂风一般,向四周顿时席卷而去。
安化农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飞驰的火车撞到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疾退。
他的双脚深深的插在地板上,把地板梨出了一道深沟。
安化农直到退后了七八米,才算彻底停了下来。
他看向苏航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苏航如此年轻的年纪,竟然一拳把他击退七八米,这还是自从他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这个年轻人修为比我只高不低,看来今夜难以善了啊!
我还是尽力拖住此人,赶紧让李景文走为上计。
安化农想着的同时,竟然从腰间缓缓的抽出一根长鞭来。
长鞭的材质并非金属,但却乌黑发亮,有一种金属质感。
安化农一抖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长蛇,向苏航的面部卷来。
那长鞭刚柔并济,在安化农的挥舞下,一会儿如出水蛟龙,一会儿如封四壁,幻化出满天的鞭影罩向苏航的周身。
安化农在长鞭进攻苏航的同时,也向李景文打着手势,让他赶紧离开。
想跑?
没那么容易!
苏航自然看穿了安化农的算盘。
安化农无非就是利用他的长鞭牵制苏航,以便为李景文争取逃跑的时间。
看着那满天罩头而来的鞭影,苏航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动了!
在那一瞬间,已经降临到他头上的长鞭,竟然失去了目标。
满天的鞭影扑了个空。
但是等安化农收回长鞭细看之时,却发现苏航仍然就在原地,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
安化农大骇!
苏航明明就站在那里,为什么长鞭却击不中?
安化农哪里知道,在长鞭来临的那一刻,苏航发动了一个低阶武技!
幻云步!
幻云步,在凝气三层时,即可修习。
一经发动,步伐神鬼莫测,踪迹难寻,简直就像瞬移一样,让敌人难辨方位。
安化农眉头紧蹙,一击未中,便又扬起长鞭向苏航卷来。
长鞭的攻击犹如海浪一般,一鞭紧似一鞭,不留任何死角,全方位卷向苏航。
幻云步展开,苏航在鞭雨中,犹如闲庭信步,长鞭丝毫碰不到他的身上。
不管安化农把长鞭挥舞到了极致,他仍对苏航无可奈何。
安化农急了,朝跪在地上仍然没有离开的李景文大喊一声:“景文,还不走,你也想死在这里吗?”
听了安化农的喊叫,李景文这才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看了一眼苏航,就准备离去。
“哪里走!”
苏航冷喝一声,抖手打出一枚硬币,直飞李景文的眉心。
“你休想!”
安化农长鞭猛的一甩,便击落了飞向李景文的硬币。
“还不快走?”
安化农大喊的同时,手中的长鞭挥舞的更快了。
“想得美!”
苏航扬手又是三枚硬币打出,只取李景文的上中下三路。
三枚硬币打出去的同时,苏航对着正欲阻拦硬币的安化农抬手一划。
一道无形的风刃,迅疾向安化农激射而去。
风刃术,无形无色,而且出招迅猛,更适合偷袭。
目前已经成为苏航的杀手锏法术。
刚刚击落飞向李景文的三枚硬币,安化农便觉得一股危险至极的感觉,向他袭来。
他急忙下意识的躲避,却仍然慢了半拍。
只见安化农的身体一顿,手中的长鞭顿时掉落在地。
他的上半身自肩膀处至腰间,一道殷红的血迹,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突然,他的上半身毫无征兆的,顺着那道血迹滑了下去,而他的下半身,则扑通一声栽倒尘埃。